白鬼跟乐水的感情很深厚,就像是鳄鱼跟乐水的感情一般,是属于长辈后辈的那种感情。
这下子白鬼死了,乐水虽没表现出来,但我能感觉到,这孙子脑子开始乱了。
如果是原来的乐水,他肯定不会这么的主动。
早上抓人,下午来跟我谈判,有可能吗?
像是原来,这种爱阴人的孙子绝不会这么急,他会仔细思索有可能得到的好处,而不是为了一条街就急匆匆的来跟我谈。
饭后,冯东走了,陈空则带着我上了车,直奔锦江边的某处石滩。
锦江舂⾊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
这首诗似乎是我小时候自己在书上看见的,记忆挺深刻,杜甫的诗其实还挺有韵味的。
玉垒浮云变古今,这句话其实在道上同样适用。
道上如浮云,年年变,曰曰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改朝换代了。
“哥,这地方咱们多久没来了?”陈空笑嘻嘻的开着车问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两年吧?”我皱了皱眉,貌似是两年左右,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夏天呢,陈空这孙子光着庇股在江里捞鱼,结果捞上来一只八王,差点没咬着他的手,那时候可把我笑得不行。
陈空笑了笑,点点头将车停下:“是不是觉得变化挺快的?”
“是啊。”我笑着,看了看脸上带着坚毅的陈空:“你也变了,没以前那么二了。”
闻言,陈空眼里有着満足。
半年前,我们还在儿孤院里受着社工的责骂,以及院长的各种欺负。
半年后,我们在c市不敢说是一手遮天,但也能算是一个说得上号的人物了。
变化真挺大的。
“江里的鱼儿你们好吗?!你们陈爷爷来了!赶紧蹦两条上来让爷爷烤了!”陈空还是喜欢站在江边对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大喊大叫,挺*的。
回过头,陈空见我傻愣愣的站在一边没动作,不満的催促道:“赶紧的啊,傻站着⼲嘛?喊几句呗!”
我点了点头,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扩音器状的动作,但久久没有出声。
不是我哑巴了,而是我不知道该喊些什么,只能傻愣着。
“我草你妈!”我对着翻涌的江面大吼着,经典国骂从我嘴里蹦了出来。
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只知道在骂的一瞬间,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
“易笨蛋!我给你带午饭来了!”
“哥,混就得狠,杨雪儿就是你的弱点。”
“姓易的,你的小弟在我手里,拿街来换吧?”
“小易,圣诞节快乐,记住好好照顾自己。”
我呆然的看着江面,再度大吼大骂了几句,语气里只有不甘。
黑v道,黑他吗的道,我他吗现在就想下这条船!但我能下去吗?!
能吗?!
晚风吹拂着岸边的枯枝,天上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见半颗星星。
两个傻逼呼呼的青年就这么站在岸边大吼大叫着,一个的语气是充満了奋兴,而另外一个则是充満了不甘,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两青年的声音挺大,起码扰民的程度是到了。
“大吼大叫的搞jb呢?!”几人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一旁的树林里钻了出来,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愤怒,仿佛是我们刨了他们的祖坟一般。
陈空的脾气不好,这是道上人都知道的一点,我更是清楚得一塌糊涂。
“你坐石头上菗支烟,给我两分钟啊不对,五分钟。”陈空看了看对面的人数,急忙改口。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对方就一两个人,但仔细一看,从树林里钻出来的孙子一共有五个,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
陈空把外套给脫了,递给我,开始热⾝活动,嘴里喊了一句:“对面哪个孙子是带头的?滚出来。”
我估计吧,对面的那群人不是什么混子,应该是附近的生学,从他们的⾝上我感受不到混子特有的那种气质。
“两个人都这么牛v逼?”带头的人是个眼镜男,看起来倒是挺斯文的,但眼里不时闪过的淫亵却无比恶心,看得我都想菗他。
人群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最近的一个离陈空也就不到半米的距离,这是一个好机会。
果不其然,陈空是个很会抓住机会的人,见敌人已经近⾝,他立马当机立断的来了一下子撩阴腿,正中一个穿着休闲服青年的部裆。
随之,一声闷响,一声惨叫,那孙子已经倒地了。
“啊啊啊!”这青年捂着某重要部位惨叫不止,眼泪已经流出来了,表情扭曲到了极点,看样子是要不行了。
一个人打一群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抓住对面其中一个人狠揍,然后再把枪头转向其他人,要不然肯定就得被围殴得还不了手。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对面人多,磨都磨死你。
陈空狠笑着不停用脚狠踹那倒地青年的部裆,似乎是想直接踹得他断子绝孙,不过才踹了两三脚,那人已经疼晕过去了。
其余人已经愣住了,估计还是第一次见着下手这么猥琐,额,狠毒的人。
当然,他们也没犹豫,毕竟青年嘛,都血性,脾气上来了仗着人多打人少,怕蛋呢?
等自己的背上被踹了一脚陈空才反应过来。
在此时此刻,我冥冥之中听见了以下的一句话,这可不是陈空说的话,也许是老天爷在弄旁白。
“目标开始转移,确认目标,准备攻击。”
说实话,陈空比起原来还是长进了太多,真心的,起码现在不随便动枪了。
用他的话来说,枪难服众,能打才是真的。
“使点劲啊,都没吃饭?”陈空捂着脑袋被一群人踩在地上,那叫一个狼狈,但嘴里还是往外蹦着无比嘲讽的话。
看见陈空脸上的笑容,这群青年忽然心里没底了起来。
对面的人已经散开了,可能是怕打出事,毕竟…
“都是些生学。”我笑着站了起来,正准备过去帮帮忙,但陈空却叫住了我:“我锻炼⾝手呢!你别过来搅合!”
“行,你继续,我再菗支烟。”我无奈的坐了回去,剩下的四个青年也把目光转向了我,他们应该都是在琢磨一件事,那坐在石头上装逼的孙子是谁啊?
话说回来,我先前说过了,陈空是一个会抓机会的好少年。
“走神?”陈空拍了拍⾝边人问了一句,没等那人回过头来,他手里拳头大小的石头已经砸在了那人的头上。
漂亮的开瓢,我都不噤有了一种鼓掌的冲动。
五个人,已经倒地不起了两个,还有三个。
“大哥,您是…”带头的眼镜男有点退缩的意思了,往后退了一步,对陈空说道:“您是为了谢雅来的?”
谢雅?谁啊?
一时陈空跟我面面相觑。
“她在里面躺着呢…我们只绑了她…没动她…”眼镜男还没等我们说话,紧接着又说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要是知道谢雅有您这么个男朋友罩着,我们哪儿敢动她啊?”
陈空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満脑子雾水的挠了挠头,转⾝走向了小树林,打算去一探究竟。
“哥,你看着他们,谁动弹了,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陈空嘱咐我,我应了一声,把腰间别着的手枪拿了出来。
现在那群青年是真怕了,人人都是一副脸⾊煞白的样子,但没人敢动,应该是怕我的枪走火。
“我有点冷,哆嗦一下就得走火,你们可别动。”我打了个哈欠,紧了紧服衣,现在确实是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