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阴错阳差,不是吗?”顿了一下,她以嘲弄的口吻继续道。睍莼璩晓“原本,我决定当做没看见何姐小背叛你这回事,在我一瞬而过的思绪里,我幽默地想到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公平。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光明的或晦暗的,磊落的或直通阴沟的…如果你要问我后来为什么改变心意,打了那通可以让你心情直达地狱的电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实在是基于悲悯。”
“悲悯?”他难以置信地重复她的句子,根本不认为悲悯和背叛扯得上任何关系。
“对,悲哀、怜悯!”她的眼睛穿过他,望向渐渐西沉的桔⾊火球。“我有时会想,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一种双方勉強的习惯性适应?或者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奋战?你知道吗?当我看着你和何旑旎相处的时候,我看见了前者;但是当我表妹夫耶达的棍棒正打算以不长眼睛的方式落在叶腾和何旑旎⾝上的时候,我在一个瞎子和一个文弱女人⾝上看见他们急于捍卫彼此的那种挚情。或许你不会认同,也或许现实总是那么的无情,但因为我必须确实的解释我做双面人的动机,所以我也必须实际地警告你——何旑旎爱叶腾远胜于爱你。”
“你的警告的确很适时,不但我的新娘子跑了,连带的使我的父⺟蒙羞。做的好,唐依娜,提醒我给你加薪。”他不能否定她话里的那些实真性,但他就是咽不下他那受伤的自尊。
“我很抱歉事情会这样发展,应该说我很惊讶何旑旎会做出这样的抉择,舍你去就叶腾。毕竟这世上还有很多人不靠奋战,只靠适应也能活得很好。”她尽可能地要求自己漠视他的英俊,以及他的嘲讽。
“我的确忽视过也错过了小旑的奋战精神,但我不想浪费时间去遗憾。”他阴郁地強调。“而基于你的抱歉,我要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強调令她不觉产生罪恶感,罪恶感又使得她晶莹的眼眸沉郁了起来。“什么问题?”
他讳莫如深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偏好怎样的情感?奋战,或者无谓的习惯性适应?”
“我的答案对你…重要吗?”她眼中突然又跳跃出希冀的光芒。
“不重要。”陶健方的回答不仅不假思索,还斩钉截铁。
早就明白她在他心目中的无足轻重,她却仍然为他脫口而出的那三个字心痛。她全然不懂自己怎么还有勇气痴心妄想?痴心于爱他,并妄想着他的爱!
“既然不重要,又为什么问!”她低头瞪着自己的手指,尝试在心痛中保持漠然。
他的表情不变,却一迳在言语中含沙射影。“因为我想了解你看待情感和看待*时的态度是否一致!”
依娜还没弄懂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哦!你认为我是怎样面对*的?”
“就我的经验——在我们交时,即使是无所谓的惯性适应,你偶尔也会有为热情奋战的时候,所以,现在我相信二分法用在你⾝上是错误的,至少在我们分享激情的时候是错误的。你是个柔顺热情的凯丁女——这是中东地方对出卖灵⾁的女人的称谓。而我不能否认十分喜爱你替我暖床的那些美好时光,即使你偶尔也会冷的像条死鱼。”
多么大的恭维啊!凯丁女,说穿了,他一直认定她与子婊无异,差别只在于她是他独享的妓女。
她的內心在滴血,无法相信她唯一深爱的男人竟然真的这么看待她。她感觉无论在*上或心灵上,她同样的千疮百孔。
“是的,谢谢你还记得那些我像死鱼的时候。”像被菗掉了所有力量,她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幸好结束了。幸好!幸好!”她以木然,没有表情的语气低喃,手却狂惶地从床底拉出皮箱,开始乱无章法的朝箱里丢进她的衣物。
“结束了,我要离开,我必须离开!我要回部落,我…”虽然是炎炎夏曰,她却感觉寒冷,晕眩、欲呕。
“还没有结束,也许永远也不会结束。”他*地盖上她的皮箱,不允许她再有收拾的动作,可是,他的语气却充満了不确定的苦涩与阴鸷。
她坐入床沿強迫自己出声。“结束了!一开始我们就晓得…一直都晓得我们的关系是暂时的安排。”她猛的又站起,知道她必须逃开这里,逃开这间闭锁了她两年感情的金丝笼与这个豢养了她两年的男人。在她的喉咙发出背叛的心痛呜咽之前,她盲目地走向门口,盲目地扭转门把。
“依娜!”他抓紧她的肩膀,手指深掐在她的⾁里。“我说——还没有结束。”
“没有理由不结束,你我之间根本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没有爱,没有一切…”她的喉头紧得几乎难以开口。如果她对他真的能够没有爱,没有感觉,那么事情或许会更简单一些。
而即使一时之间很难说出个具体的理由,但是在陶健方因自尊受损而激越蛮横的心底,他并不甘心让唐依娜和他的牵扯结束于这一时一刻。“既然你要理由,有两个,第一个理由我说过,我还没有厌倦我们的床上关系…”
“但我厌倦了,”她迅速地打断他的话,她是真的厌倦,倦于两人生活唯一的交会点除了公司的事,其余只剩床上的事。“我厌烦当你的子婊、妓女…”
“你口是心非!”换他截断她的话。“你喜欢得很,即使没有温热的爱,你我之间还有珍珠、钻石等等冷凉的东西串联起来的冰冷激情。”他的双手由她肩际下滑,没有丝毫含蓄的罩上她的双峰。
依娜晓得他正暗示什么。那些他送给她的珠宝首饰,正代表着一种交易,一种以物易物。而可悲的是,她无法反驳;因为某些不欲人知的理由,她收受了他给的所有礼物,同时也判定了她只配成为他的物玩。
“不要!”当他充満掠夺意味的手野蛮地搓揉着她的胸脯并将她拉往床铺的方向时,她叫了起来。“不要,大陶,你这么做只有让我更痛恨我们之间的关系,求你,不要。”
但她的乞求只有更加的刺激他。“我不在乎!”他耝鲁地拉着她跟他一起倒向床上,精实颀长的⾝躯毫无间隙的约制着她。他的双手又上滑至她的肩际,完全漠视她意愿的由上往下,利落地扯下她的细肩带丝睡衣丢下地。瞬息间,她⾝上仅剩薄薄的贴⾝衣物与他愤怒昂蔵的*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