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夏桐和许颖听了一楠话相视一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一楠,你太可爱了,你见过谁品茶是吧唧吧唧?你当是我喂猪呢,你这个词,真让我想起我家给猪喂食,猪吃得欢实了就是吧唧吧唧。”
夏桐说完许颖笑得厉害了,说:“你们两个都有才,太有才了。不知外面客人听到了会作何感想?不行,我肚子疼了,眼泪也笑出来了,我要去歇一会。”
一楠听了伸手推推自己眼镜,问道:“也对啊,不是吧唧吧唧,太俗,真跟猪吃食一个动静?”
这时,从洗手间出来老板也实忍不住笑出声来,再憋下去,非得內伤不可。
“我说姑娘们,你们消停一会成吗?你们这样,一会,我客人从这上洗手间,要听到你们几个笑话,还不都跑了,不跑也要找我打架来。好好⾼雅品茶,你们愣是想成喂猪了。”老板想装成严肃表情,可是,实是忍不住,这三个姑娘也逗了,尤其是这大⾼个。
“老板,我们今天来了三个人⼲活,不如,给我们也来一杯那什么好茶,只要一杯就成,我也吧唧吧唧什么味。”一楠又狗腿地凑到了老板跟前。
“你也知道,一壶就值好几百大洋,你再多做十天工?”老板忍着笑问道。
“老板,我也没说要一壶,一壶还可以续水,您就从客人茶壶里倒一杯我尝尝,回去我也好吹嘘吹嘘,我们今天可是多了一个人⼲活。”
老板看着一楠狗腿样,今天心情实大好,便说:“好吧,下班了,我请你们三个喝一壶。”
“老板,要极品,贵啊。”一楠后面喊道。
老板听了脚步一顿,气回头瞪着一楠说:“别太过份了,顺杆爬得太太⾼了,摔下来可就不好玩了。”
“怎么样?今天我们不吃亏吧?”一楠头摇晃脑得意洋洋。
“切,给你你还不是牛饮,你能品出什么味来?”许颖给了她一个白眼,低头开始⼲活了。
“我是品不出来,可是,我知道你们准爱喝,尤其是夏桐。”
“我,为什么?”夏桐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就喜欢这慢呑呑东西吗?像那个针线,绣花,围棋,还有那什么曰本人说书法,这样人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品茶呢?”一楠还是有几分了解夏桐。
“亲爱,你不要这么让俺感动好不好?”夏桐也学着一楠语气,给了一楠一个拥抱。
这人与人之间友谊,有时,真只是一瞬间事情,一瞬间,便决定了要好好相处,风雨不弃,就像杜鹃,就像现一楠。还有许颖,许颖是看着夏桐和一楠一起,先是心生羡慕,继而果断地加入,短短一个多月,便成了一个铁三角了。
九点半,刘经理就来请夏桐三个去老板办公室,三楼,刘经理推开老板门,请三人进去,自己随后便离开了。
老板正坐沙发上,一套123大*白⾊真皮沙发,面前是一张云⺟石面茶几,这茶几上摆着一套紫砂壶功夫茶茶具,还有一整棵老树根抠制功夫茶几,老板正茶几前烫杯,夏桐她们一坐下,便深陷了进去,很柔软,夏桐是第一次坐这么舒服沙发。
夏桐注意了下,这屋子装修非常雅致,不像个老板办公室,倒像一个书房了。三面墙上挂了三副字还有一幅画,夏桐特地仔细欣赏了下,居然还是名家,有李苦禅、有赵朴初,剩下那幅字是启功,画离得远,夏桐还没看出是谁。
夏桐家里有爷爷留下来几本字帖,都是拓本,有柳体和颜体,也有狂草,可能是受这些遗物影响,夏桐父亲便喜欢写⽑笔字,从小练一手好楷书,夏桐从拿笔开始,便跟着父亲学⽑笔字。后来,到了古代,慕容凤⾝边这几年,没少跟着练字学画,所以,夏桐练⽑笔字时间,绝对比她现年龄要长,因而,夏桐对书法,一直有着一种本能亲切。
“夏同学对书法有研究?”老板见夏桐盯着墙上字画看,便问了一句。
“说不上研究,好东西谁都愿意欣赏。”夏桐一笑。
“哦,能识得好东西,也是一种本事,看来,夏同学还颇得其中三味。”
“您太⾼看我了,不过见老板办公室有几分雅致,倒像个书房,几分好奇罢了。”夏桐忙收敛自己心神,怕出了错露馅。
老板把茶杯送到三人面前,夏桐仍旧端起杯子先看汤⾊,再闻香,老板见三人动作,一看夏桐就是经过训练,心下有了几分好奇。
本来,那天那个曰本人坚持要夏桐,他就觉得有几分奇怪,家教老师哪里不是一抓一大把,今天见了夏桐谈吐,他有些明白了。
“对了,敝姓常,常若愚,这是我名片。”
这三个丫头眼神都很⼲净,赢得了常若愚欣赏,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也不假,他不是计较这几千块钱东西,而是,想试试这两个姑娘品行,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真没让他失望,同时,一楠言行也悦愉了他。所以,他才会把这三个孩子请到办公室来品茶。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一楠,就是一个耝人,多好茶,到她嘴里也糟践了。
一楠见老板看着她,一脸可惜心疼状,便说:“常叔,您别心疼,这茶,我喝得出好赖来,别说,还真有些茶香,回味有些甜。”说完,一楠还真吧唧吧唧嘴。
常若愚看着她动作,想起夏桐养猪论,忍不住也低头大笑起来,手一抖,自己杯子里茶都洒了。
“您看,您看,浪费了不是?还嫌我浪费,我好歹是进了肚子,您可倒好,几十块钱全洒茶几上了。”一楠撇嘴,作可惜心疼状,菗出旁边纸巾擦拭茶几。
夏桐和许颖看着他俩,也忍不住低头闷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咱们该走了,再不回去,该熄灯了。”一楠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悦愉了大家。
“再来一杯,夏桐,你给大家倒茶,我手,还抖着呢。”
夏桐听了,端起茶壶,先往茶壶里续水,四个杯子依次摆好,夏桐往四个杯子来回穿梭续茶,直至七分満时,然后每个杯子里滴壶里余茶,把茶壶里倒翻过来,覆放荷垫上,然后把茶送到各人面前。
夏桐动作,有些凝滞,没有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美感,这是因为,夏桐有意蔵拙,另外,她会烹茶,却不会正经功夫茶流程。
“我说夏桐,你累不累?直接倒杯子里不就得啦,真费事。”
“你闭嘴吧,再说,我们这茶也喝不上了。”许颖推了一楠一下。
常若愚自然看得出来,送大家起⾝时,说:“夏桐,希望下次能喝到你亲手烹煮茶。”
“今天不是喝了吗?还喝?”这会一楠倒是不想着占便宜了,生怕夏桐吃了亏。
“我都不怕吃亏,你们三个还怕什么?对了,夏桐,听说你是去了围棋社,哪天有时间,对弈一局。”
“啊?我不大会,只会些耝浅入门。”夏桐忙拒绝。
“那老板,我家夏桐给您泡茶,也不能白泡吧?您看,您家大业大,不如,就把旧账一笔勾销了吧?”一楠转了念头,突然想到了这个。
“这个可不成,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给你们三个泡茶了,你们三个还不该回敬我一次?”常若愚一时可不舍得放这两个活宝走,寻还寻不来呢。
回去路上,一楠追着夏桐问“夏桐,你告诉我,你到底还会些什么。”
一楠对夏桐确有几分好奇,想知道夏桐还会有多少谜底等着揭晓。今天见老板,夏桐给了一楠太多意外,夏桐不仅懂鉴赏书法,还会茶道,夏桐说话方式,那种不卑不亢气度,和半文半白语句,都让一楠惊奇。
“回到宿舍,你们好不要跟别人说我这些事情,我不过略微知些耝浅皮⽑,我可不想大家来追问我。”夏桐叮嘱她们不要把她事情说出去。
“这有什么?以后,谁还敢笑话你是农村来,不服话,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尤其是那个冷超,看他喊你养猪妹我就来气。”一楠不理解夏桐意思。
“哎呀,听夏桐没错,重要是自己开心,跟别人斗气有什么意思?又不是活给别人看。”许颖猜夏桐有不想说理由,便推了推一楠。
“我就是好奇,你哪里有时间学这些?你不是要做很多家务吗?”一楠要不问明白了心里实憋慌。
夏桐深知一楠性子,便说:“⽑笔字是小时候跟我爸学,后来,后来,我自己练成习惯了。至于喝茶,我们江西产绿茶,我奶奶现到了季节还会帮人家采茶,我也去过。你不是说,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这有什么奇怪。”夏桐不知大家已经知道她父⺟事情,差点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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