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的话一出,程毓也想到了这个原因,他说:“小二,你要真没有这个能力就放手,我绝对不会做得比你差。”
“滚,你还是该⼲嘛⼲嘛去,想着怎么跟夏桐交代你的承诺吧。”
慕斯年要不是看在这礼物送给程毓结婚的,他才不舍得拿出来。
“说到这个,我也确实该结婚了,我老妈说我再不给她生个孙子,她就不让我进门了。这生孙子容易可是找一个可心的就难了。”
程毓以前觉得他的婚姻也就跟慕斯远差不多,找一个条件相当的结婚,结婚后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只要不太出格就行,可如今看了慕家兄弟两个的婚姻,他的想法改变了,他也想找一个两情相悦的,反正他父⺟还算开通,慢慢找吧,总能找到一个的。
“老三,还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吧。”慕斯远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倒无所谓,反正什么样的女人我也都玩过了,也不亏,也不想结婚了。不如,我找一个代孕妈妈去,生一个儿子有个交代算了。我受不了天天面对同一张面孔。”程毓颇为苦恼。
“你说你也是,你爸爸妈妈那么恩爱的一对夫妻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心花的儿子?该不是抱错了吧?”慕斯远摇了头摇。
“抱错倒不至于,他就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等有一天遇到了那个人,他就明白了。”慕斯年说道。
这是他自己的体会,年少那会,他也跟程毓一样的荒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心心念念的不也只有夏桐一个?
“嗯,这话我承认,你不就是一个例子?”慕斯远也想到了慕斯年的经历。
程毓听了这话突然一下没有了兴致。其实,他也不是没有碰到动心的,就是一个两个都有了别人,等他明白过来时,总是晚了一步。
“走吧,回家吧。”程毓说。
“回家,回家,我儿子还在等着我。小二,你开车。”慕斯远说。
慕斯年没有喝酒,也只能他开车送他们两个回家。
再说黎如珍在楼上等了半天不见慕斯远上来。把孩子哄睡着了,便下楼看看,只有常若善一人在客厅看电视。她这才知道慕斯远出门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常若善看见慕斯远气冲冲地下楼,本来想上去看看的,被慕建国拉住了,说这个时候她不适宜出面。
黎如珍正愁不好开口,这会见常若善主动问了。便把两人争吵的起因说了一遍。
“妈,你来评评这理,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说想要二弟的钱财,什么时候说过夏桐的坏话?我只是说二弟对夏桐真好,这女人图什么,不就是图找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男人。这有什么错?哪个女人不是巴望如此?”
常若善一听又是夏桐,心不在焉地安慰了黎如珍几句,只是。常若善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了。
那天,明明是如珍说喜欢玉镯要去买一对,还有,在那前两天也确实是她说夏桐穿了什么服衣拿了什么包的,自己也确实是听了黎如珍的暗示才去找人查慕斯年的帐。难道自己是受了黎如珍的影响?
可是话说回来,常若善确实是希望慕斯年送一笔钱财或股份给慕斯远和孩子的。这个怪不到黎如珍的头上。
常若善寻思了一下,菗了两张纸巾给黎如珍,说:“斯远误会你了,回来我跟他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是我的主意。”
“妈,还是你最好了,最通情达理了,斯远说让我把钱给他保管,以后每月就给我两万块钱,妈,这你也跟他说说好不好,这样吧,不如我把钱交给妈保管,我也不多要,每个月五万,五万,我总得买一件服衣吧?”黎如珍摇着常若善的胳膊。
“好,好。”
常若善刚说完这好,慕斯年扶着慕斯远进门了。
这是慕斯年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回家,常若善见了欣喜万分,忙站了起来“斯年,你回来了?奶奶还好吗?”
及至看到慕斯远走路有些趔趄了,常若善忙上前扶住“怎么了?怎么喝酒了,还喝这么多,有什么事不能跟妈说说?如珍,快去冲一杯蜂藌水来。”
慕斯年把慕斯远放沙发上,转⾝就要走,常若善又拉住了他,说:“斯年,你坐一会,妈妈今天去见夏桐了,妈妈跟她说了,让她早些回来,妈妈不⼲涉你们两个了。”
“是吗?那你去找夏桐的奶奶提亲,你去找夏桐的老爷爷提亲?”慕斯年看着常若善,说。
“这,现在老人家的病还没好,这个时候提亲是不是有些仓促了也冒昧了,我担心会适得其反。”
“你也知道会适得其反啊?”
“你能不能不这么跟妈妈说话?”常若善听着慕斯年的阴阳怪气,又有些忍不住了。
“妈,你也别说斯年,你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夏桐的家人这会谁也看小二不顺眼,小二能看你们顺眼才怪?”慕斯远说话了。
“你们?还有谁?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情跟 如珍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一人糊涂了,当时我也是气急了。斯年,你跟妈妈说句真心话,妈妈让你给你哥哥和你侄子一点零花钱真的过分了吗?那夏桐的大妈,不才认的夏桐没两年吗?她都能夸口说给夏桐几十个亿的嫁妆,你跟你哥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们之间的兄弟感情还比不上他们这刚认回来的叔侄感情?”
常若善总算找到了一个说服慕斯年的理由,也算给自己上门闹事找了一个借口。当然,她也没忘了替黎如珍辩解。
事情发展到今天,不管黎如珍有错没错,常若善也不想追究了,第一,黎如珍是她看中的,第二,她不想影响儿子的夫妻感情。
“妈,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小二这几年给了我们多少,我们给了小二什么?”慕斯远见常若善又说错了话,忙拦住了她。
慕斯年听了他妈妈和大哥的话,不气反而笑了。
“妈,原本我听了夏桐奶奶的话,听了夏桐的话,想着您不管怎么着也是我的亲妈,还想着要不要再试一次,好好跟你谈谈,争取⺟慈子孝,现在看来,这只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慕斯年说完就要往外走,刚走两步又转回来,说:“妈,你可能心里还不服气,现在也觉得自己委屈,你问问哥,我帮过他吗?他现在缺钱吗?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你自己错在哪里?你说,我们两个之间还能⺟慈子孝吗?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除了是一个钱赚的工具,还是什么?”
“你是我儿子,你还能是什么?我才发现这夏桐像谁了,你们两个都是来气我的,她也是,一个晚辈,说话梆梆的,一点不顾忌我的感受,都到现在了,你们两个都领证了,还一口一个慕太太,难道她预备以后真的不进这个家了?”
“行了,孩子好容易回次家,又吵吵什么呢?”慕建国从书房听到动静出来了。
“没什么,大哥心里不舒服,喝多了,我送他回来。”
“他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慕建国纳闷了,刚才陪他妈妈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会跑出去喝酒了?
“问我大嫂。”
慕建国看向黎如珍。
“爸,没事的,就是斯远误会我了,以为是我跟妈说了夏桐什么,妈才会跑到夏桐她奶奶那去闹事,我都跟斯远解释了,他不信,妈刚刚还替我辩解几句。”
黎如珍见这事慕斯年也知道了,慕建国早晚也得知道,还不如现在摊开了来说,她还有机会替自己辩解几句,反正常若善是站在她这边的。
慕建国是什么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黎如珍在这里没有起到什么好作用。
“把斯远扶上去吧。”慕建国只对黎如珍说了这一句话。
黎如珍不敢反抗慕建国,只得把慕斯远扶起来,两人上楼去了。
“坐吧。”慕建国对慕斯年说。
慕斯年坐在了沙发上。
“你哥是怎么回事?”
“他没细说,只说对不住我,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跟程毓喝多了。”
“她平时都跟你说什么了?”慕建国问常若善。
“没有什么,她就是拉我去了几次做spa逛商场,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愿意天天哄着我们老太太的?”
“哼,你看你挑的好人,老常啊老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也是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被人卖了还乐呵地替人数钱呢?不对,也不叫被人卖了,你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正好一起算计斯年兜里那点钱。”
慕建国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常若善的私心,也是黎如珍的私心。
“老慕,你太过分了,斯年误解我,你也来误解我,我是谁?我是斯年的妈妈,我怎么会去算计自己的儿子,我还要跟你们解释多少遍,我不过是觉得斯年不缺钱,他也就斯远一个哥哥…”
“行了,住嘴。”慕建国抬了抬手,打断了常若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