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到家时,夏桐三个已经挪到了房间里说话,听到敲门的声音,夏桐先跑了出去。
夏桐一开门,便闻到慕斯年⾝上的酒气,忙伺候他进了浴室。
“老婆,来抱抱。”慕斯年并没有喝醉,他只是心情有些不太好。
慕斯远最后倒也跟他敞开了心扉说了几句心里话,只是他的心情反而更难受了。
说实在的,慕斯年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哥哥居然会拿他当参照物,会对他起了嫉妒之心。
前二十年,慕斯年一直生活在慕斯远的阴影下,可是慕斯年从没有对慕斯远有过什么小心思,除了羡慕他能得到父⺟的疼爱外,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因为慕斯年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他反而会觉得慕斯远的生活很无趣或者是很累。
慕斯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财富、爱情、事业,当然,也不可否认,事业或多或少也借了点慕家的光,但是前二项,却真是实打实是慕斯年自己努力得来的。他没有从慕斯远手里抢过任何东西,除了奶奶的爱,那也是因为常若善偏心在前的缘故。
说到事业,慕斯年和慕斯远也不在一条起跑线上,慕斯远凭借慕家的关系选定了前程时,慕斯年还籍籍无名在国美苦苦打拼呢。
他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是慕斯远不曾想象到的,即便那样,他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或嫉妒过所有人对哥哥的偏爱。
“老公,我来替你搓背。”夏桐看出慕斯年有些情绪不佳。
“今天我老婆这么主动大方?”慕斯年笑着问。
“要不要吧?”
“要。要,求之不得。”慕斯年转过⾝去,把后背露给夏桐。
此时,慕斯远回到慕家。又见常若善自己一人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无聊地换着台。
“妈,怎么就你一人?我爸呢?”
“好像说有一个会没开完。”
“如珍呢,也没下来陪你?”
“来了,被我撵走了,她还要带孩子呢。”侯门里的米虫曰子
婉儿落水那次。黎如珍对常若善的不満正好让常若善听到了,常若善又气又恼,当时虽然把事情说开了,但是常若善心里犯了猜忌。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掏心掏肺地对这一家三口,黎如珍居然还不満意,在斯远的面前挑拨他们⺟子关系。
如今,两人的婆媳关系有了点微妙的变化,慕斯远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才会问黎如珍下没下来陪常若善。
慕斯远正要说什么。金雏凤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慕建国回来了。
“奶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陪着两个小东西有意思吧?不说别人,我这几天没见还怪想的。”慕斯远忙站了起来。
“可不是,越来越好玩了。跟燊燊一样。我看着这哥三个在一起,小小年纪就知道你谦我让的,真好。”金雏凤说到三个孩子脸上就不自觉地带了笑。
“还是他们兄妹好,天天在一起,有玩伴,燊燊孤单了些,夏桐要是肯回来住就好了。”慕斯远说完看了一眼常若善。
“别看我,我没有拦着不让她回来。”常若善低头嘟囔了一句。
“妈,你总是这样,人家哪里肯进门?妈。不如你好好跟夏桐说说,让她带着孩子搬家里来,哪怕在一起住个一年半年的,也是加深下感情,这人不在一起处。感情是会越来越淡的。”
慕斯远说这番话,也是有感于和慕斯年的这番谈话。亲兄弟都尚且如此,何况是什么堂兄弟?慕斯年和贺慕尧以及陈家兄妹的关系就比慕斯远近一些,因为他们几乎都在老太太跟前长大的,而慕斯远后来要念初中才回来的。
“嗯,我大孙子今天这话说的有道理,还有呀,这人跟人之间,有时看着不谐和,可是在一起处长了,慢慢也会有感情的。”金雏凤笑着说。
她知道慕斯年今天找慕斯远吃饭了,看来,是有作用了,她这个大孙子还不糊涂。还有,她刚才从常若善的语气里也听出点意思来了,常若善提到夏桐不像往常那样带刺了,语气柔和多了。
看来,婉儿落水的事件说不定是一个转机,常若善跟黎如珍之间的微妙变化自然瞒不过金雏凤的眼睛。
正说着,慕建国从外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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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天家里这么热闹?”
“这不,跟我大孙子说说话,就等你呢。”金雏凤说完看了看慕建国,还好,没有喝酒。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仍是金雏凤问。
“明天上午还有一个会,下午应该可以空出来,怎么了?”
金雏凤笑着拍手说:“夏家同意斯年带两个宝宝回家,就是要你们大人先跟夏桐打招呼,说是你们想孩子了。”
金雏凤把夏家的要求详细说了出来。
“他们也是怕孩子他奶奶到时又有别的什么说法,好像以为他们夏家指着这孩子进慕家门似的。夏桐那孩子,也是一个心思重的,还没结婚就瞒着家里人跟斯年住到一起,就觉得够对不住她奶奶的,没想到事情果真从这里来了,那孩子愧羞得无地自容,偏偏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孕怀了,差点就想把孩子做了,都进了医院还是没舍得,想着自己把孩子养大,孩子姓夏,她又不是没有能力…”
金雏凤怕儿子儿媳嫌夏家矫情,所以才把当初夏桐和夏家的难处都说了出来。
慕建国是第一次听说夏桐差点把孩子做了,心一揪一揪的,瞪了常若善一眼,说:“你看你作的孽,害了一个百岁老人不够,差点还害了我的孙子孙女。明天你就去找夏桐好好说说,这对孩子是我们慕家的宝贝,谁也不会因此看不起她,谁敢看不起她,就是跟我慕建国作对,就给我滚出慕家。”
“是啊妈,现在未婚同居根本不算什么事,夏桐跟斯年时好歹还是清白清白的。不说进了社会的女孩,就是现在的大学校园想找一个真正的处女都是很难的。”慕斯远怕常若善再犯拗,忙劝了一句。
这个常若善倒是相信,当时金雏凤就是因为这个逼着慕斯年上了夏桐的床。
“你的意思是如”常若善本来想问黎如珍跟慕斯远时是不是白清的,不过话说到一半,想起还有别人在,这个话题显然不合适。
但是金雏凤已经听明白了常若善问了一半的话,撇了撇嘴,正好让常若善看见了,心里这个不舒服。
偏金雏凤看出了常若善脸上的不甘心,接着说:“其实,说起来斯年和夏桐还真不是随随便便的上了床。我也是这次在国美才知道,当初斯年跟夏桐两个圆房时,可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斯年把家里床上用具都换成了大红⾊,点了喜烛,两人都戴上结婚戒指,这才真正住一起的,要不是夏桐不同意,斯年早就带着去国美领了结婚证,这不也是夏桐刚満二十岁,斯年就哄着她把结婚证领了。”[黑篮]喊我教练大人!
“洞房花烛?哈哈,没想到这小子花花肠子还真不少,也亏得夏桐能制住他。”慕建国听了哈哈大笑。
“今天小二还跟我说了一番酸不唧唧的话呢,听着都不像从他嘴里出来的。”慕斯远说完自己摇头摇笑了。
“你们今天在一起?”常若善问。
“什么话?”慕建国也同时问道。
“嗯,我们两个在一起吃的晚饭。他发表了一通对夏桐的言论,说什么看到她伤心他就会心痛;看到她开心他就觉得幸福;看不到她想起她就会觉得很温暖,倾尽所有对她好也还是觉得不够,你们说,这些话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
“哼,这算什么,那小子当时听说夏桐要走,要死要活,说几句酸话算什么?”慕建国说完,又追问了一句:“妈,你说这小子像谁呢?”
“像谁?像我,有人味。”金雏凤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呵呵,那是,妈妈是我们家里最有人情味的人。”慕建国讨好地一笑。
常若善这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实在的,她自己都有几分羡慕夏桐了,能得到一个男人如此倾心相待,还是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用黎如珍的话说,哪个女的不羡慕?
从夏桐她想到她自己和黎如珍,看来一个人的福分还真是很难说的,不是出⾝就能决定的。
想到黎如珍,常若善叹了口气,她又想到了婉儿落水的事情,她已经伤透了斯年的心,还能挽回来吗?
“老慕,明天下午你跟我一起去接两个孩子吧,让他们来家里吃一顿晚饭,然后在家里玩玩。”
常若善接受了夏桐的条件,她确实该对斯年做些补偿了,不管能不能成,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但是让她一个人去,她还是有些犯怵。
“你先给斯年打个电话,看看他有空没有,孩子的父⺟总得来一个。”慕建国说完起⾝走了,也没有说去还是不去。
常若善看向金雏凤“妈,还是你陪我吧,我看那孩子对你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