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好痛,她想用手按一按,可手臂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抬不起来,眼皮沉的像庒了一块大石头,即使很努力的想睁开也办不到。睍莼璩伤
她感觉不到光线,也感觉不到黑暗,⾝子像一滩死水软在那里,可她竟然能感知到冰冷,一股刺入骨髓的冷布満全⾝,如果能动动嘴角,一定能听到牙齿打结的声音。
“吱嘎”破旧的门响传来,随即脚步声杂沓纷至。
似乎有人站在她面前,气流中有让人不舒服的排斥感。
“好不要脸的女人,偷人居然偷到亲兄长⾝上,简直畜生不如!”一声尖锐的女声在头顶响起,像错觉般的浓烈的胭粉香冲入鼻翼。
她皱了皱眉,脸部肌⾁的僵硬真切的感知到,也许能睁开眼睛了,她想看看是谁这样颐指气使,于是再次努力睁开,但,还是失败了,眼皮过于沉重,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有人的手捏在她脸上,虽然⿇木无痛感,可这感觉十分不慡!
“十一娘你放手,她被打的已经没有知觉了,你捏她没用。”又一个女人说话,听声线都很年轻,甚至是青涩的。
“那怎么办?真恨不得活刮了她,就是她害的七兄被罚,也不知道她给七兄下了什么*药,到现在七兄还跪在祠堂不松口,偏说是他勾。引的她,哎呀,气死我了!这个狐狸精,等我弄死她,七兄就被放出来了!”
“慢着。”女子拦住她,冷笑道:“不能弄死她,老夫人留着她还有别的用处,不过…,倒可以狠狠的磨折她!让她生不如死!”
闭着眼的戚媛由心往外的一阵寒颤,好可怕的女人,怎么办?她是真的要死了么?
她不想死,前两天醒来突然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所处的环境陈旧而腐朽,掉漆的门板雕刻着简单的花纹,没有玻璃窗的屋子,光线只能从糊了纸的地方幽暗的透过来,两个穿戴古装的四旬妇人对她用刑,极尽疼痛,让她深刻的明白,她魂穿了!
具体哪个年代不知,哪个地方不知,只知道附⾝的这个肤皮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子犯了族中严重的错误,就如刚才这个女子所说,戚家九娘,未婚偷人,偷的还是亲生兄长,呵呵,多么冷的笑话,可疼痛让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一盆冷水浇下来,她浑⾝一激灵,想也没想的睁开了眼睛,淋着水的发缕顺着脸颊、耳畔滑落,睫⽑上的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隐约中只见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居⾼临下的端倪着她。
“贱人,狐狸精!”眨眼后终于看清,叫嚣的是个年纪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狠厉的瞪着她,化了妆的眼睛完全没有女孩子的纯清气息。
戚媛只是微微一愣便不再深究为何这个世界的女孩子这样毒辣。
经历了惨无人道的刑罚,她从好奇变成了随便。随便罢,反正这具⾝体不是自己的,说不定真死了她又穿回去了。
另一个女子挨近了她,放大的脸有着⾼贵的冷艳,戾气翻滚的眼眸阴冷的像一条毒蛇,头发被一把揪住,尖锐的疼痛猝然间激出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出,本就青白的脸⾊登时扭曲,忍不住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