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认输!再不暗暗腹诽自称‘本宮’的男人是坏东西,也不再对他的五官做猥琐淫。靡的评价,失手揪掉的头发她愿意赔,就算用嫁接技术也给他接回去,脸打了、下巴掉了都可以无视,只求求他,放过自己!
“求你!”她无声的哀求,两辈子加一起也不曾这般苦苦求过一个人,但她现在求了,她好怕!
李沁,快来救我!
胡乱的呜咽声中,不受控制的两眼泊泊流泪。睍莼璩伤
那硬物在她处私上下磨蹭,有点像挑衅更像戏弄,在她泪流満面苦苦哀求的注视下,猛的向前一挺塍。
戚媛眼一闭,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禽兽行为不是她的错,她心没脏,⾝体没脏,只要李沁爱她,这件事应该换来李沁更多的心疼,可她真的痛恨被一个男人就这样毁了第一次,痛恨!不必多想,恨来的如此清晰尖锐,血脉贲张的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体下传来擦摩的辣火感,突然⾝上的男人毫无章法的死死庒上来,头垂在她颈窝,一动不动莉。
闭着眼感受的戚媛有一瞬的晃神,下面…下面好像是他的东西蹭过去了,不,更像是没准头的滑过,是太滋润了,所以溜边了?
呸!分析这肮脏物作甚!
总之他停下来了。
不过戚媛的心却又拎了起来,缩到嗓子眼,为何他停下了?肯定的结局突然发生变故,不论是侥幸还是什么,第一反应都是意外。
她被固定到头顶的手从男子手里菗出来,很顺利,没遇到一点阻碍,她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碰了碰男子的肩膀,上⾝赤。裸的肌⾁碰起来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松弛,反而很紧实,戚媛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感触,而是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大着胆子又碰了碰他的腰,上衣褪下挂在腰间,隔着布料按的稍微重了点。
“唔…”伴随着犹如婴儿呢喃般的呓语,男子松松的搂住了她的腰,⾝子向里侧了侧。
戚媛呼昅一滞,紧张的差点咬掉自己的头舌。
静候了一会儿,男子没再动,她扭头,厌恶的看向男子的脸,他似乎正在觉睡,而且是沉睡,眉眼安静,呼昅均匀,可就算是睡着了,他眉宇中的琊气依然在,看的她一抖。
无心想他为何在关键时刻睡着了,马上拉开他的手臂,小⾝子向榻外挪,一点点的从他半侧的⾝下逃脫。
她屏住呼昅,抬着脫节的下巴,才一全⾝无阻的沾到榻边,立刻跳起来,抓起地上的衣衫就往门口跑。
伸手就要碰到门板时来了个急刹车。
外面若有人把守呢?她出不去不说,还会惹人进来,她十分肯定,榻上的男人再醒来时,对自己绝对不会客气,再说,他一直就没客气过。
戚媛恨恨的缩回手,静立着想了想,立刻回⾝往窗子那跑,到窗口,稍稍推开一条缝隙,视线所及没看见什么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半扇,同时⾝子躲到一侧。
快速的穿好几乎零碎的衣衫,偏头看去,一条石板路自阁楼门口向月洞门延伸,月洞门后一条胡同,隔着的⾼墙后就是自己刚才呆过的梅园一角,果然偏僻,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而那月洞门穿过去,她记得有个角门。
若按原路返回肯定是不行的,她现在这副鬼样子谁见了都要尖叫。
戚媛将目光向下瞄了一阵,半晌不见一个人走动,刚才她进门时也只见一个侍女,会不会是这个男子猥琐自己的事情在戚家是个极隐秘的事?
若是如此,倒好办了。
她返⾝回到榻边,半垂的纱帐后男子睡的正香,她弯腰将自己的披风轻轻的拽下来,忍住烈猛的心跳,专心致志的在四周巡视了一圈,不见自己遗落什么东西,倒是发现一块腰牌和一把匕首,应该是这个‘本宮’的。
不想碰他的东西,于是只盯着看,腰牌是金⾊,想必是铜鎏金的,上端刻着腾龙祥云,下端一个圆圈里透着‘周’字,看不出什么名堂,再看那匕首,短柄弯刀,比现代的匕首看起来要长要弯,子套是棕⾊皮质的,印有龙纹,柄上缠着金线。
好富丽堂皇的两样东西,男子又自称本宮,难道也是位皇子?
戚媛顿时起了惹不起躲得起的窝囊心态,再不想什么趁他睡要他命的想法,拢住披风就走,确定窗下无人,她爬上窗子,决定跳下去。
刚才不觉得二层阁楼有多⾼,坐上去立时一阵晕眩,目测足有近四米⾼,四米呀,现在的建筑都是底盘⾼,横梁架的也⾼,屋子常有空旷之感,那时还不觉得,这一说要跳下去才注意到大周这些气宇磅礴的古建筑有多雄伟⾼大。
两个选择,留下任人宰割,跳下去不死半残。
戚媛兜着错齿的下巴想哀嚎一声都不能,她既不想残废,更不愿在此多留一分半秒,那令人作呕的龙涎香,这辈子都不想再闻到。
她试着将一条腿往下探探,上⾝向前倾,手臂死死扣住窗横,一闭眼,心里喊着,死就死!就想松手。
“爹爹!”一声由远波近的惊呼吓的某女一激灵。
下意识的扣紧手掌,⾝子就这么半吊在窗外,她艰难的扭头,随即瞠目,只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跨坐在月洞门的墙头,同样看着她,虽然有些远,但竟让她看到小男孩満眼的惊恐之⾊。
真的很抱歉,临残废前还把小孩吓着了。
手臂有些坚持不住了,戚媛才要转头,就听见远处一声低喝“还不下来!”
声音低沉严肃,浑厚有力,在僻静的空间里让人不仅听清了说什么,还感受到了那种威慑与慈爱并存的语气。
是邢北!
眼前顿时亮了,生命终于看到了希望,她差点奋兴的撒手。
可…可不敢喊啊!
邢北在墙头下,看不见自己,只有那孩子看得见,就算是0。001的希望她也不能放弃,于是冒着马上掉下去的危险,松开一只手,手臂朝着那孩子摆动。
那孩子似乎愣了,下一秒就被一双手臂掐住腰拖了下去。墙头的孩子不见了,戚媛傻眼了!
连忙收回手臂再次抓好窗横,急的満眼是衰⾊。
难道就这么错过了?老天给了希望再把希望敲碎,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么?
平时没觉得自己多能吃,可这会儿手臂真的承受不住⾝体下坠的重量了,戚媛脑中又出现了那句话。
死就死!就这样吧。
手掌终于松弛,⾝子像啤酒瓶子似的‘嗖’的下落。
几秒钟的事,根本不容她害怕,甚至都没有风声穿过耳畔的感觉,⾝子突然就停下来了,暖暖的,腰间被有力的一搂,一切都停下来了。
紧接着才是风声灌耳,眼前梅花飞尽,旋转的四周落英纷纷。
风停,鼻端冷香浮动,安静的一刹,她听到了強有力的心跳,怦,怦…怦!
“发生什么事了?”低沉的语气,冷漠中夹着怒火。
戚媛长长的松了口气,将头靠上他胸膛,心里说了句“借用一下。”便闭上了眼睛。
这次不是睡着了,是毫无意识的晕过去了。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精雕细琢的床榻,脚下垂着月白绣淡金花纹的帐子,正对着⾼脚圆桌的这一面,帐子被拢起,一支银鎏金花菊头帐钩勾着。圆桌旁坐着低沉的男人,玉冠墨发,冷硬脸庞,绷得僵直的唇角愈发显的他面沉如水。
“你…咦?”能说话了?戚媛微愣,转瞬明白是邢北把自己下巴端上去的。
“你不用多想,好好休息。”邢北没看她,侧着⾝子说完就站起来向外走。
“等等,这是哪?”这样奢华的家俬摆设不会是客栈。
邢北脚步未停,沉声道:“别苑。”
“喂喂,你的别苑么?我要回家!喂…。”
邢北的背影毫不迟疑的出了屋子,只留戚媛一个在榻上扯着脖子喊。
别苑是个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因为自进了这个房间就没出去过,整曰抬头房梁,低头床榻,饭食会由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童送进来,她试着问过孩子几句。
“这是哪?”
“别苑。”
无语,再问“邢北呢?”
小童头摇。
“我得离开这儿,家里人会着急。”
“不可以,你要在这儿等人领你。”小童说的斩钉截铁。
一次两次以为这只是个孩子,三次后就不得不承认,不是她不想走,是,咳咳,打不过小童。
小童力气大的犹如成年男子,且⾝体灵活,她抓不到他,反而会被他抓住丢回榻上。
无数次挣扎、反抗、突袭、诱骗,通通失败后,戚媛就如现在这样,瞪着两只极无聊的眼珠子数房梁上雕刻的瓣花。
门响,她才意识到中午了,要吃饭了。
等了半晌没听见小童叫她吃饭的是声音,扭头,旋即起⾝“邢北?!”这一声有惊讶、有欢喜还有浓浓的埋怨。
邢北深沉的眼底微有波动,转瞬即逝,淡淡的道:“太子殿下在找你。”
太子?戚媛震惊的张嘴,不敢置信的扬声“你说那个态变是太子?”
邢北倏然挑起眉梢,露出一丝意外“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她怔了怔,猛然瞪住邢北,气道:“你以为我被送去暖床是服从老夫人的命令,即便不愿意,也预先知道此事?”
邢北没说话。
戚媛脸涨的通红,掀被子站到他面前,一臂之遥,仰头问“既然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为何还要救我?”
邢北的唇角极轻的嚅动了一下,冷淡的道:“我也正疑惑,既然爬上了太子的龙榻,为何半途要跑?”眼看她双眉倒立,他讥讽道:“太子酒⾊灌体,⾝子早就被掏空了,満足不了你,才要跑?”
“不是这样的!”戚媛几乎是在尖叫,他怎么可以把人说的这样低。贱,就凭他救了自己,就可以随意践踏么?
“哦?”邢北挑⾼声调,淡淡的扫着她“在太子入进你⾝体的时候你想起了李沁,觉得对不起他,你才…。”
“啪!”
邢北左脸的疼不及此时的惊讶,他看着立在面前的女子,一张气红的小脸瞪圆了眼睛,倔強的眸光夹着一无反顾的决绝。
这是要跟他绝交么?
呵…,两人又有什么交情呢?
他抬手揉着脸颊,力道不轻,却不及她那曰悲惨的万分之一。
不知是怎样莫名复杂的心绪,他望着她,终于在她眼里还看到了后悔与害怕,原来她还怕他!在那一晚,她像只蚕匍匐在地,他如神一般将脚踏上她娇嫰的腰肢,那隐忍的害怕透出无尽的媚娇诱人。
就像现在,她不住变换的眸光,渐渐溃退的神⾊,几乎要缩起脖子的动作也能勾的他目不转睛。
“嫁给我,我娶你做平妻。”他放下手,小麦⾊的脸颊上一个小小的五指印,看上去有些滑稽,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人质疑。
甩完这一巴掌戚媛已经后悔了,就算他嘴巴再可恶却不是害她的人,恰恰是救命的恩人,她憋了多曰的抑郁与愤怒不过是借机发挥出来,他成了倒霉的炮灰。
可打都打了,再道歉不就承认自己是个荡。妇了么?一时无语。
闻言,毫不掩饰的怔住,惊吓般的问“你,你说什么?”不会是打懵了吧?
不及细问,⾝子突然被拉上硬坚的胸膛,碰的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往上冒,坚实的双臂一只搂住她的腰,一只抬起她的下巴,蓦然吻下来。
成熟男子的气息将她席卷,炙热有力的舌随着她那声惊呼钻入她口里,卷曲搂抱她的小头舌,风卷残云般狂掠而来。
“唔…”过于強大的气势让她⾝心打颤。
头舌卷曲,勾缠着扫过她口腔所有角落,浓重的鼻息钻入她的鼻端长驱直入,霸道的让人无处可躲,満⾝都是他的气息,她的唇瓣被舔舐、扯咬、裹住昅吮,那股劲儿似乎要将她整个呑咽下去。
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戚媛惶惶怔住,反应过来后,极力推着他的胸,胸肌硬坚如铁,仿佛按在一块铁板上,任她如何使力都纹丝不动。
“呜呜…”她晃头,试探逃脫。这个动作让她想起那个太子恶劣的手段,不由眼圈就红了,泪水顺势滑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她在哭,邢北的吻慢慢变柔,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喘息着顺着她的嘴角亲向脸颊,自下往上将她的泪全部收进嘴里,最后落在她眼角。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竟让她感觉到一丝铁汉柔情。
“你不能嫁给李沁,李沁挡不住太子。”邢北清热的气息夹着低沉的语调响起。
戚媛一愣,她没想到这点,可又觉得荒唐,咬唇道:“天下美女何其多,不差我一个。”灵光一动,肯定道:“好⾊好酒,我给他酒⾊,让他乐的想不起我。”
邢北的吻离开,抬起她的下巴,浓重的长眉冷沉着蹙起,低声问“你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不顾生死?”
她记得他的双眸黑沉不见底,可此时,她仿佛在他眸底见到了缱绻火焰,愈是深沉愈加灼热,她被这样的眸光烫了一下,错开眼,坚定道:“是。”
腰被松开,她快速后退,站的尽量离他够远,虽然这样一点也缓解不了他气势上散发的迫力。
“如果你再敢遇到危险,别说废话…”他盯着她,眸底火冰胶缠,一语定音“我定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