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光线昏暗,角度也不好,不过,她看得出来,这是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比二十一世纪当红男星还要帅气俊美。睍莼璩晓瘦削的脸膛,飞扬入鬓的剑眉,勾人魂魄的桃花眸,⾼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俊得恰到好处,帅得没天理。
她正花痴地看他,他的俊眸却是往上看。
她也往上望去,屋顶的一块瓦被人掀开,可见屋顶有人。
有人要杀他?他是什么人?
不多时,那块瓦回归原位,说明屋顶的人走了。
他站起⾝,她从容不迫地扯了一块绸缎裹住⾝子,惹得他的目光移过来。
他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之⾊,凝神须臾,好像在注意周遭的环境。
玉轻烟看见他的左后肩有一道剑伤,鲜血染红了黛紫的衣袍。
“你受伤了。”
他径自离去,未曾看她,也不说半个字。
她终于将他的容貌看个了三百六十度,这男人的确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五分俊俏,五分冷峻。
——
洛都盛行的流言让谢氏焦头烂额,越解释,人家越是不信。
安西王妃摆寿宴,盛邀名门贵妇、姐小们。
她也在受邀之列,便决定带玉轻烟去赴宴,粉碎那些谣言。
安西王府占地极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可谓是皇宮的缩小版。
酉时的寿宴未至,女眷们都在风荷水榭品茗闲聊。
碧池里的荷花在片片碧叶的衬托下,媚娇可爱,白的皎洁如冰雪,粉的媚妩如胭脂。
玉轻烟坐在角落里,冷眸观赏这些名门闺秀的千娇百媚。
如若宇文策在这里,只怕她们会扑上去撕了他。
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女说要去摘花,玉轻雪过来拉她“二妹,一起去摘花。”
“不了,我在这里便好。”玉轻烟佯装怕生的模样。
“去嘛,我会陪着妹妹的,妹妹不会落单。”
玉轻雪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去。
那些花容月貌的少女已在花丛中摘花,玉氏姐妹走到小花苑的外围,摘那清丽的木槿花。
忽然,玉轻烟听见了一道极为细微的轻响“嘶啦——”
她觉得⾝后怪怪的,转⾝看见地上有一片丝罗,正是她的翠纱罗裙的裙裾。
“二妹,你的裙裾裂了一大截。”玉轻雪吃惊道,好似比她还紧张。
可不是?后片的罗裙被扯下来一大片,剩下的一截只能遮掩庇股。
此处距风荷水榭不远,来往的人不少。眼下是五月,她嫌热,没有穿衬裤,因此,白皙的腿双暴露在晴艳的夕阳余晖里,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里。
玉轻雪的近⾝侍婢夏露慌得屈⾝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无心踩到二姐小的裙裾…大姐小恕罪,二姐小恕罪…”
昨晚,谢氏派人送来一袭翠纱罗裙,是给玉轻烟出席安西王妃的寿宴穿的。这裙子清雅明丽,后裾曳地三尺,很容易被⾝后的人“不小心”地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