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咱们二姐小举世无双。睍莼璩晓”东香笑道。
冷天晴走进院子,低声禀报:“二姐小,二房的二姐小已经回府。奴婢打听过了,二房请了稳婆和大夫来,看来伤势颇重。”
玉轻烟搁下狼毫,端起青花瓷茶杯,慢慢品茶。
冷天晴笑道:“这招‘请君入瓮’令二房的二姐小再也不能兴风作浪,可谓⾼明。”
二姐小向赵老爷提议举办是慈善拍卖,自然是出自好心,为江南水患的灾民出一份力;那晚,她故意露出马脚,让玉轻雪看见,断定她私呑赈灾银两、中饱私囊。如此一来,就会有人跟着她,被她引到暗昌之地。可惜,玉轻雪这个贱人太过谨慎,没有亲自追来。
“晴姑姑觉得二房的苏姨娘会善罢甘休吗?”
“她就是个软柿子,成不了气候。”冷天晴持不同的看法。
“倒不是怕她哭闹,而是担心谢氏。”玉轻烟微微一笑“今曰必有一场好戏。”
果不其然,午膳之前,张嬷嬷来传话,夫人让她去前厅。
冷天晴陪着玉轻烟来到前厅,厅中有不少人,谢氏,玉二夫人张氏,苏姨娘,玉轻雪,玉轻莲,连管家,张嬷嬷,等等。谢氏坐在主座上,形容端庄,神⾊冷肃,其他人亦冰冷地看她们这对主仆。
玉轻烟福⾝行礼,摆出一副谦恭、知礼的模样“⺟亲,婶婶,苏姨娘,姐姐,莲姐姐。”
“烟儿,你可知罪?”谢氏妆容美艳,此时颇有几分威严。
“烟儿惶恐,烟儿究竟做错了什么?”玉轻烟惊慌道。
“跪下!”谢氏陡然喝道。
玉轻烟没有跪,泪珠盈睫、手足无措的模样令人同情。
谢氏厉声道:“你害得岚儿毁了白清之⾝,受尽辱凌,还不知罪?跪下!”
玉轻烟急得热泪盈眶,凄楚动人“岚姐姐究竟怎么了?烟儿怎么会害岚姐姐呢?烟儿没有害人,⺟亲明察。”
谢氏这招叫什么?关门打狗,以雷霆之势清理门户。
“玉家没有你这般冥顽不灵的女儿,连管家,请家法!”谢氏隐蔵在眼中的杀气尽数迸射出来。
家法不就是杖责吗?一百杖打下来,男子撑得住,女子就去了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苟延残喘。
说不到几句话,就要弄死人,这不是心虚吗?这不是迫不及待吗?
连管家请出两根木杖,双手奉上。
玉轻烟看那耝大的木杖一眼,面上不露丝毫惧⾊“烟儿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亲就急着杖责烟儿,外头知道的人会以为您铁面无私,不知道的人会觉得您借机铲除异己。烟儿⾝子骨弱,承受不了这一百杖,倘若就此去了,还望⺟亲将烟儿与生⺟长乐公主葬在一处。不过,烟儿已吩咐侍婢进宮向长公主禀奏,倘若烟儿真的如此薄命,相信长公主会念在烟儿尚有皇族血脉赏烟儿一份死后哀荣。”
谢氏大怒,这是威胁!这贱丫头竟敢威胁自己!
纵然长公主知晓我打死你,那又怎样?我乃谢氏女,我兄长是內阁首辅谢绍棠,长公主还要忌惮谢家几分,谢家势要保我,长公主又能拿我怎样?长公主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贱丫头而得罪谢家吗?
这么想着,谢氏的心神稳定了些,重声道:“打!狠狠地打!”
**哎哟,轻烟肿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