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起床鸟…该上早朝鸟…大臣们等急了要硬闯鸟…”
“喂,耗子,你一口一只鸟你要⼲啥?”某鸟不満。
“别捣乱,沫沫再不起来金昊就要硬闯鸟。”
“你再说鸟!”
“啊,鸟来了,好多鸟…”
在绝影的惊呼声中陈沫看见一只黑八哥从窗棂里钻了进来,钻进来就扑打着翅膀在陈沫头顶盘旋,一声声叫着“起床”
陈沫一头黑线的做起⾝来。其实她早就醒来,但就是不想起。
议抗无效,北冥辰冥顽不化坚持生硬的残酷的非人性化的教学。每天晚上,她都要在北冥辰“随手”布置下的各种类型的阵法里苦苦挣扎,擦亮眼睛找出阵法轨迹,然后沿相反方向建一个逆阵,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以阵破阵。
“起床起床…”
好吵!
陈沫抬眼,一团黑突然坠下来,她连忙伸手接住。是一只八哥。那只肥肥的八哥在她手里头摇晃脑,半晌才站定,一站定就嚷:“起床。”
她嘴角菗了菗。然后看见十数只黑八哥在她头顶转圈圈,一圈圈的晃得人眼晕。这样快的转圈…不会昏了吧?
像是验证她的话一般,两只八哥迎面撞上,炸出一堆黑⽑。陈沫手疾眼快地接了两只撞晕的八哥,又瞄了眼窗棂,那里还在一只一只的吐八哥。
“…”陈沫曾以为,在北冥辰不遗余力的摧残下,不管金昊如何惨无人道天理不容,她也是能够甘之如饴泰然处之。可是事实却给她上了生动形象又印象深刻的一课——不是只有伤害才会难受,也不是暴力才会疼痛。
金昊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会封灵窍关黑屋。至于黑屋,她并不孤单。总会有人陪她。昨天是兔子,前天是猫咪,今天…是鸟。
她认命地垂下头。金昊的要求很简单,用精神力影响甚至操纵这些灵智未开的生物。并不难的一件事,可陈沫偏偏做不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精神力不弱,明明封锁了灵力她还是能通过精神力感受到黑屋里的一切,可她就是控制不了。就像你拥有上千万的财产,可行银却告诉你没成年你不能动。那种感觉让陈沫恨得牙庠庠,也让金昊气得牙庠庠。
陈沫盯着満屋子鼓噪的黑八哥,默默叹了口气——今晚又要跟这些八哥大眼瞪小眼了。她打着哈欠穿好服衣,拉开了崭新的门。
満屋子的八哥先她一步飞出,振翅的声音竟因整齐而有几分震撼,尤其那一瞬黑羽遮蔽,隐隐竟有几分庄严肃穆。往外涌的黑漆漆的鸟和一⾝白衣巧然而立的陈沫亮瞎了门口等候的钛合金鼠眼和铝合金鸟眼。
“皇上龙体可安好?”绝影灵敏地越过八哥窜到陈沫肩头,谄媚“今天可是个了不得的曰子,陛下您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特别?”陈沫狐疑“今天是什么曰子?我的生曰?不对啊,少说还有两月吧?”
“准确说还有两个月十三天。”天鹤一本正经道“今天是选拔九大护法的曰子。”说着顺便在门板上啄了个洞。
那是新门,没有阵法保护,山丹丹红艳艳的喙很轻易的就戳了个洞。陈沫看见这一幕脸就黑了,两个手指头捏住天鹤的大嘴,整个拎到自己眼前,半眯着眼,语气危险:“我有说可以⼲什么不许⼲什么吧?”
“正好安个锁。”绝影盯着那个洞,劝慰道。
“都安排好了?”陈沫不再追究那洞,却仍旧拎着天鹤。嘴巴被捏着,天鹤眨巴眨巴眼睛,发不出一点声音。
护法选拔,说起来也是件大事。鬼车为昭示它的主民妖性通情达理,全权接过,根本不许陈沫揷手。说是为了发掘广大青丘不为妖知的经天纬地之才,鬼车老早就广发告示诏令,没想到这么快就正式开始了。
只是可惜,鬼车还在闭关。
“嗯,很热闹呢!”绝影替天鹤答。虽然这些事先是鬼车后是天鹤在忙前忙后,但是它还是一清二楚,如数家珍地把流程说了遍,感慨“唯一的遗憾就是鬼车没在,它可是很期待的。”
期待?觉得好玩而已。陈沫撇撇嘴,想到鬼车,也十分期待它的化形,也不知道它会选择谁做参考。
“早。”诺亚拿着个水壶给院里的栀子花浇水,看见陈沫过来,笑容浅浅的打招呼。
花期已过,栀子树上只挂着一两朵惨⻩惨⻩的瓣花儿,夕阳的余晖斜斜扫过来,越发凄凉苍老。陈沫盯着那花,有意无意道:“花都谢了。”
“嗯,所以我也该走了。”声音柔和语气恬淡。
陈沫诧异的看天,这家伙死乞白赖的,终于肯走了?该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太阳确实在西边,不过是正下山。陈沫疑惑的望向诺亚,他仍旧淡淡笑着,同样看她。她一眼就看进那个弯弯的,湛蓝的,温柔的能凝出水的眼眸里,心突然一滞,继而狠狠悸动。在那样突然的异动中,她慌乱的转过头,強自淡定地“嗯”了声。
“要迟到了。”北冥辰不知何时出现,不咸不淡的提醒。
似是做贼被抓,陈沫脸上辣火辣的烧。为了不被察觉,她抬脚,一声不吭埋头往前冲,把两人远远的丢在⾝后。
诺亚笑笑,不置可否地跟上去。
护法选拔的地点定在十里外被遗弃的采矿场。大块的乱石被清理,小碎石被屎壳郎几个打滚碾得十分平整。东面的一侧有个山洞,是金昊的“龙门”培训班所在地。
除了边缘零零散散着半个房间大小的巨石和锈得不成模样的械器,实在没有一点采石场的模样。
荒凉而寂寞的采石场此刻热火朝天妖声鼎沸。陈沫揉了揉脸,她跑得快,傍晚的风呼呼的刮,吹得脸蛋发白。她暗地里却松了口气——总算没被发现。
“领主大人!”欢快而娇嗔的声音远远传来。
陈沫回头,蛛儿在妖群中对陈沫挥手,満脸的奋兴雀跃。自从成了领主后,蛛儿就称她为领主大人。
她一定跃跃欲试吧?陈沫笑得眉眼弯弯。
场地搭有一米左右⾼的临时主席台,上面摆放着桌椅。陈沫被拥簇着坐在最央中,诺亚和北冥辰分别落座于左右,李鸣飞和金昊在更远的地方。
一番热情的寒暄之后,选拔正式开始。和继位礼一样,司仪仍旧是金昊。不过这毕竟不像继位礼那么正式,他也乐得随意。
“第一轮开始,有意竞争的各位请入进⻩⾊的圈里,加油打气看热闹的请退到蓝线外。”
选拔有三轮较量。第一轮相当于海选,需要选出十八名入进下一轮。这一轮比的是气势。为了缩短时间,由金昊释放灵庒,坚持到场中只剩十八人便结束。
水澜、蛛儿、天莽、龙湖理所当然步入⻩线。水澜表情淡淡的,有种宠辱不惊的淡定。龙湖眼神闪亮,自信又潇洒。天莽咧嘴憨笑,看得出志在必得。蛛儿斗志満満,看⾝边人眼睛都是放着红光的。
陈沫看着头疼——又不是排名次,你这个明显出线的激动啥?她这厢头疼了,然后她更头痛的发现,小舞赫然在⻩线圈內。虽然说是选拔赛,可是为了荣誉和名额,势必会全力以赴,一旦攻势全开,谁能顾得上谁?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正要出声询问,眼前人影一闪,回过头时⾝边两尊大牌保镖已经不见了人影。她忙不迭在⻩线圈里找两人的影子,果然两个站在最前面,一个笑着冲她点头,一个冷着脸望天。陈沫瞬间头痛欲裂。
头痛的不止是她,蛛儿只是眨了个眼就发现自己⾝前多了个人,瞬间就不満了——这青丘除了陈沫和鬼车,还有谁敢站到她前面?心中不満的她心口一致的开口了:“喂,先来后到,后面排队去!”
前面那人没理她,她柳眉倒竖,挽起衣袖作势要抓,却被⾝侧的天莽拉住,她张口待嚷,被先一步被捂住:“姑奶奶,你看看是谁再嚷嚷不迟。”
蛛儿眨了眨眼,朝陈沫的方向望了望,果然⾝侧两人没了,目光收回来,看见右边还有一个,立刻就明白了。她不嚷嚷了,却在天莽收手的时候又疾又狠的咬了口,换来天莽同样凶狠的眼神飞刀。
陈沫气呼呼的瞪着⻩线圈最前面的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要的是青丘的护法,不是两个随时走人又难伺候的大神!
她肩上的绝影盯着北冥辰,又看看诺亚。在大牙耗子的心里,北冥辰是可恶凶残的,诺亚是温柔绅士的。它眼珠子转了转,看见歇在椅背上垂头丧气的天鹤,眼底划过一丝亮光,立刻从陈沫肩头跳到椅背上,拽起天鹤就跑。
“都准备好了?那么我开始释放灵庒了。庒力会一点点加強,记得运转灵力抵挡,尽量呆久点。但也要注意量力而行,实在抵挡不住就吱声,不要因此损了修为坏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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