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萌忽然感觉有种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臆想着裴衿衿和施南笙的复合,人家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睍莼璩晓)
听到裴衿衿和她男朋友不久要结婚的事情,孙一萌觉得自己来找她显得多此一举,何况,她和施南笙之间的问题又怎会需要她来出面处理,那不是反应出她这个正牌女友的无能吗。
孙一萌轻轻一笑,聪明的将话题缓化“我这次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为什么五年前你突然离开了Y市?”
为了体现自己的真诚,孙一萌索性将话讲得更明白些“我也不瞒你。五年前我遭遇了一些意外,离开了南笙一段时间,听我的朋友们说,那些曰子里你和他在一起,而且是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如果你们相爱,为什么我一回来你就和他分开了呢?其实,我不介意和你公平竞争。”
裴衿衿看着孙一萌,并无尴尬或者被她问责的感觉,既然她摆出通情达理的势姿,她便也礼待她濉。
“孙姐小,当年因为一些个人问题我不得不离开。”
“请问是什么个人问题?”
“呵呵…”裴衿衿笑笑“事情都过去了,并不是什么好事,相信孙姐小也不会強迫我想起一些不开心的过往。衬”
孙一萌讪讪的笑笑“呵,既然是你的伤心事,那就不提吧。”
见时间差不多了,裴衿衿提议“孙姐小应该还没有吃午饭吧,若不嫌弃,就在这点餐,我请客。”
“不用不用。”孙一萌看了下腕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能在这多留,若有机会,下次你去Y市,我做东。”
“呵呵。”裴衿衿淡淡的笑了。
在上岛咖啡的楼下,裴衿衿看着孙一萌坐车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她真的不必特地跑C市来给她警告,五年前离开Y市她就没再做梦回到施南笙的生活里,一段用心的爱情被生生断掉是很伤心,但一个人一辈子想要幸福,不单单是爱情就能够给予的。幸福,需要的因素太多了,而爱情,是其中最不险保的一项。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时你挡不住,走时你也留不住。她和施南笙的爱情,早就死在了五年前。‘起死回生’这个词在爱情里,并不是什么褒义词,死过一次的爱情,再生,未必还是最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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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城见过凌西雅那次后,有两次在西雅会所的朋友聚会,施南笙都缺席,世瑾琰缺席一次,两个男人让圈子里的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公开的勾当。更有人大胆分析,觉得孙一萌是施南笙对外的一个幌子,若是真的恋爱,怎么很少见他们共同出席活动。再说,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恋爱多年,没理由不结婚啊,就算他们自己不急,两边的长辈也早该催了,可到今曰都没传出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消息。
世瑾琰的家中,两个帅气的男人并列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百无聊赖。
“哎,你说,我们这么浪费时间是为的什么呀。”世瑾琰按着遥控器,选不定一个电视节目,觉得个个都无趣又白痴。
施南笙的眼睛看着变化的电视机屏幕,眨了两下,除了上班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要忙什么,一到周末他就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嘛,明明有不少人约他出去玩,但他就是提不起精神。
“下面一则新闻发生在C市,今天下午十六点四十分,C市一座名为天迪大厦的⾼楼发生火灾,大火从十七楼烧…”
世瑾琰摁着遥控器的按键,将电视又换了台。
施南笙拍了下世瑾琰的手“换回去,电视调回去。”
“⼲嘛?”
施南笙二话不说拿过遥控器调回刚才播放新闻的频道,眼睛盯着电视。
“…十八楼的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有三名工作人员,因为火势太大,造成了其中一名女子的伤势十分严重…”
世瑾琰不耐烦的抢回遥控器,嘀咕道:“一则新闻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还不是Y市本地的,人家烧在C市,那边的‘老爷’的事,你这么上心⼲嘛。”
‘心理咨询工作室’几个字飞舞在施南笙的脑海里,虽然不觉得会有那么巧,但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思虑了下,他站起⾝朝世瑾琰的书房走去。
“哎,你⼲嘛去?”
“上网。”
世瑾琰鄙视“无聊。”
沙发上无聊的男人拿着遥控器继续漫无目的的打发时间,可没过五分钟后,书房里冲出一个⾝影。
世瑾琰看着急步朝门外走的施南笙,问:“去哪?”
“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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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第三民人医院。
余天阙和裴衿衿的爸妈都在医院走廊里焦急的等着,袁莉眼睛都肿红了,靠在老公的肩膀上,痴痴的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
一个多小时过去后,门终于打开,一个护士先走了出来。
余天阙快步走到护士面前“护士姐小,请问我的女朋友情况怎么样?”
“别担心,她没生命危险,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
“好的,谢谢。”
裴四海和袁莉从余天阙的⾝边先走进房中,见医生在裴衿衿的病床前向一个护士交代着什么。
“医生,请问我的女儿没什么大问题吧?”裴四海问。
医生和护士说完,看着裴四海“你是她的父亲是吧?”
“哎,是,这是她的妈妈。”
“哦,你们好。她的情况没有威胁到生命,你们不用太担心,都是些皮外烧伤,过会儿她就会醒过来的。”
袁莉看着额头和手臂等处都包着纱布的裴衿衿,眼睛瞬间又红了,颤抖着声音问“医生,我女儿⾝上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个…”医生轻轻笑了下“一开始是肯定有痕迹的,但不必太过担心,有物药能祛疤。”
余天阙走到医生的面前,声音沉稳得说道:“医生,不管用多少钱,请一定让我的女朋友接受最好的物药治疗。”
“治好患者是我们医生的职责,请你们放心。
袁莉坐到裴衿衿的床边,忍不住牢***着“真是搞什么东西啊,好好的一座大厦,怎么就发生火灾了呢?而且,好巧不巧的,偏偏就在十七楼起火。我苦命倒霉的闺女噢,给伤成这样。”
裴四海轻轻碰了下袁莉“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偏偏就在十七楼起火,在哪一层起火都不好。”
伤心着的袁莉哪里还听得老公的教导啊,气呼呼瞪着他。
“我不管,在十七楼起火就伤到了我们家衿衿,我就是气,非常生气。怎么,我的女儿伤成这样,你还不让我抱怨几句啊。”
“行行行,你抱怨你抱怨。你抱怨她就能完全好了吗?”裴四海心疼的看着裴衿衿,眉心皱得紧紧的“也不知道小妞什么时候能醒,怎么就遇到这事儿了呢,哎~”
余天阙什么话都没有说,站在床边轻轻握住裴衿衿的手,也许他无法体会裴家爸妈的心境,但他能深刻得尝到作为一个男友对女友的心疼,看着她这样躺着,他真恨不得自己是医生,给她最好最有效的治疗,让她马上就恢复健康,这个姑娘一定不知道他听到她出事的消息时是多么惊慌。
晚上八点时,裴衿衿终于醒了。
“衿衿。”
余天阙惊喜的看着裴衿衿“衿衿。”
听到余天阙声音的袁莉立即从饮水机前转⾝看着病床上,见裴衿衿睁开眼睛,放下水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边“衿衿。”
裴衿衿看着床边的两人,轻声呼唤“妈。天阙。”
“哎呀,闺女啊,你总算是醒了。”
裴衿衿看着床尾的裴四海,努力扯出个笑容“爸。”
脑子恢复基本运转后,裴衿衿想到了自己遭遇了什么,微微偏头,看着余天阙“天阙,何文和段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