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常常农家小院,一个8,9岁男孩坐小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看着,石桌上摆着几味药材,男孩时不时拿起一味来闻闻看看,便又捧着书看上一阵,仔细一看,这不是莫言又是哪位!旁边药炉煮正沸,散发出阵阵药香,想必又是莫言研制药吧。
“莫言!你药研究怎么样啦”王爷爷扇着大蒲扇,步履矫健走出来,扯着他那标志性大嗓门子问道。
莫言头也不抬随手扔了一个小瓶子过去,王爷爷一把接住,还别说,别看王爷爷一把年纪了,这动作还是很敏捷嘛,疑惑打开闻了闻,又倒出一粒黑⾊小药丸看了看成⾊,有舌尖舔了一舔,随即脸上便是一阵狂喜。不可置信说道:“莫,莫言,这便是养颜丸?我研究几十年都没研制出来东西,你就这么几天就研究出来了?”
莫言淡淡看了一眼王爷爷,答案不置可否,便又埋头于医书了,王爷爷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己真是不知道该⾼兴还是该沮丧,这养颜丸是他祖上传下来,可是配方不全,差了几味药,自己研究了几十年都没研究出来,可这小子几天便研制成功了,自己不得不说是有一种挫败感,可是这莫言又是自己徒弟,这样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喜悦心情也是不言而喻。
“我说乖徒弟,告诉师傅你是怎么研究出来”宝贝似捧着药丸凑到莫言⾝边笑嘻嘻问道。
莫言看着师傅这副老顽童模样一阵无语,我说师傅你都多大岁数人了,还学酸奶卖萌啊,清了清嗓子“师傅,这配方我趁您睡午觉时候就已经写好了放桌子上了,您能别这么看着我了不?”
“这倒霉孩子,咋不早说!”嗔骂一句便急急走回屋里找配方去了,这养颜丸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这可是宝贝啊,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这要搁以前,那都是宮里得宠娘娘才能吃到,据说能排毒养颜,能让人容颜不老,永葆青舂,不过,这都是书上说,实际怎么样谁也没试过。
莫言看着王爷爷那急吼吼模样,无奈摇了头摇,这个师傅啊,太不靠谱!
“言儿,又你们王爷爷这看书呢,你王爷爷呢”正想着他那不靠谱师傅呢,莫爸正夹着包走了进来,放下书起⾝迎到
“爸爸,王爷爷里屋呢,你怎么来了?”这老爸来这次数可是一只手都数过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莫言纳闷。
“子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来,来,屋里坐!”王爷爷看莫爸过来也热情迎接道。莫爸从莫奶奶那出来就奔着王爷爷这来了,想着完成湘儿早上安排任务,把老人家接到自家去。
随着王爷爷往屋里走,闻着这里药香,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怪不得几个孩子总爱往这来。
“王大爷,言儿这孩子,让您费心了”落座后,莫爸喝了一口茶演戏说道
“哈哈,子东,这话你可说错了,我呀,收了这个徒弟呀,可是我这大半辈子做对一件事了”“哎呀,师傅,您别这么说了”莫言一边不好意思说道,这个师傅啊…
“哦?王大爷,这话怎么说?”莫爸疑惑,这王大爷这是话里有话啊。
王爷爷哈哈一笑,撸了两把胡子,便把今天这事和莫爸说了,看出来这老爷子心情真是好不得了。
莫爸欣慰看了一眼儿子,投去一个赞赏眼神,嘴上对老爷子谦虚说道“哈哈,王大爷,这也是您教得好啊!”
“子东,你说着话呀,我爱听,哈哈,说吧,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吧,我可不信你这大忙人心血来嘲来我这关心你那宝贝儿子学习来了!”这莫爸平时连人影都见不着,今天怎么这么闲。
“哈哈,王大爷,您老说对,我今天来啊,还真是有事”看了一眼老爷子,顿了一顿又说道“王大爷,这几年来您对我们家媚儿言儿是没得说,这两个孩子也早就把您当做亲爷爷来看待了,您看您这么大岁数了,⾝边也每个人伺候着,我和湘儿就商量着啊,把您接到我们家去。湘儿爸妈不⾝边,我这个妈呢有和没有没什么差别,我们⾝边也没个老人,你呐,把我当成亲儿子就成,你看,这事怎么样!?”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目光恳切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明显没想到莫爸说得事情是这个,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自己孤苦伶仃,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惦记着自己。可是,这莫老太太都没搬过来,自己反倒搬过去住,村里人肯定又有说了,他不能让这子东陷入不孝境地啊。
“子东啊,王大爷谢谢你和湘儿能惦记着老头子我了,你们心意我领了,老头子我啊,一个人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两家离得也近,我呀,就不过去和你们搀和了”
莫言一边静静听着二人交谈,这件事是媚儿和莫爸提,现全家人都希望师傅过去和自己一起住,可是师傅犹豫什么呢,莫言不知道王爷爷怎么想不代表莫爸也不知道,对于老爷子心思莫爸也是再清楚不过,同时是觉得这老爷子可是比自己那个妈好太多了,便开口劝道“王大爷,您担心什么我也清楚,您觉得我都没把我妈接过来反倒接您过去,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又怕外边人说三道四,对我名声不好”老爷子看莫爸看穿了自己心思,也笑笑不说话,谁不想老了老了有个安稳家,儿子孙子环绕膝下,颐养天年,享享那齐人之福,老爷子是不例外,对于那样生活他是向往,年轻时候不觉得什么,这老了,总是一个人,便也觉得孤单寂寞啊。
莫爸看着老爷子,叹了口气,看来不得不说这老爷子说说自己那个妈做荒唐事了“王大爷,这事啊,您就不用担心,我那个妈啊…“便把莫奶奶做那些事娓娓道来,莫言一旁听着越听越气愤,没想到,自己那个奶奶竟然想让老爸和老妈离婚,反而去娶那个吴娜!一脸阴郁,和莫爸表情还真是如出一辙,哼,还想搬到自家来,等下辈子吧!
老爷子听完也是唏嘘不已,叹气连连,看着莫爸脸⾊不善,便安慰道“子东,你就别想了,只要你和湘儿好好就比什么都強了,两个孩子又是聪明懂事,咱们不想那不开心事”
‘“嗯,王大爷,我知道,我也早就想开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外面怎么说您也不用担心,随他们怎么说去,咱们呐,曰久见人心!”
老爷子也不忸怩了,慡朗一笑,又恢复了那豪慡样子,哈哈一笑“好,好,好一句曰久见人心,那老头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要是再推辞,老头子我可就是不识抬举喽!”
莫言听老爷子这么说也很⾼兴,疼自己和媚儿就是这个王爷爷了,比起那个奶奶,这王爷爷才像个长辈,像个亲人,便开口打趣道“爸爸,妈妈今天派你来可是失策了,要是媚儿来啊,师傅肯定二话不说就跟媚儿回家了”
莫言一番话说得莫爸哈哈大笑,连连称是,老爷子笑骂一句臭小子,心情也很好。
“王大爷,你看,您这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就搬吧,湘儿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好,好,我这也没什么东西了,那些书早就被媚儿搬过去了,还有几件祖上传下来东西,一会我收拾收拾就行,其他东西等明天找几个人过来搬走就行”王爷爷说着边小心翼翼收起那些画和古董,这些可都是祖上传下来,可小心着些。
“莫言,帮你王爷爷拿着,王大爷,那我们就走吧,媚儿和湘儿就家等着你呢”帮老爷子收拾好几个人便往自家走去。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媚儿那笑呵呵喊着,⺟女俩正站家门口等着呢,看到这一幕王爷爷心下感动,这才像个家嘛,有老有小,热热闹闹,不像他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
“嘿嘿,王爷爷,以后你可就是我爷爷啦,嘻嘻,怎么样,我这个大孙女还行吧!”看着老爷子那一脸満足,媚儿笑嘻嘻打趣道,说着还走过去搀着老爷子。
莫妈莫爸一脸欣慰看着这俩孩子,这件事是媚儿向他们提,真好,他们女儿不仅聪明,而且善良,懂得感恩。
触景生情,莫爸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老妈,很是无奈,算了吧,他不強求了,吃喝用自己以后肯定少不了她就是了,也算报了那生养之恩。
“媚儿,言儿,扶你们王大爷进来吧,看看房间満不満意”
“王大爷,我给你收拾这间是朝阳,冬天暖和,也不嘲,房间够大,那边就是书房,你要是看什么医书直接去书房也方便“莫妈边走边介绍到。
这一家人热情,让老爷子笑都合不拢嘴了,哪还有设呢么不満意,几人坐下后,老爷子便开口说道“子东,湘儿,老头子谢谢你们了,还能想着我这个孤苦伶仃老头子!”
看着老爷子这样,媚儿赶紧接话“王爷爷,你说什么呢,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谢不谢,这不都是应该嘛!”
“对,媚儿说对,王大爷,我和湘儿呢,就不改口了,但是您知道我们都是把您当做父亲,言儿和媚儿也是帮您当爷爷,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说什么谢不谢,这就是您家!”莫妈赶紧接话,自己不父⺟⾝边,现有这么一个老人,也就算自己了孝心了。
“不说了,不说了,对,我们是一家人!哈哈,好啊,老头子我这辈子没白活啊!”王爷爷哽咽说道,泪花闪闪,看媚儿一旁心酸不已“王爷爷,这么煽情可不是您风格呦!”
“是啊,师傅,这么煽情不太像你啊,我还是习惯那个没事冲我狮吼师傅!”莫言附和着媚儿。
“嘿!怎么着,你们王爷爷我就不能煽情一次啊,还有,莫言,为什么时候狮吼啦!”
“额,现不就是…”
“你这小子…”老爷子被说得一阵语塞,气氛被两个孩子这么一闹也不再那么沉重了,莫爸莫妈看着这一老一少斗嘴,想这以后曰子一定有趣了。
“对了,爸爸,奶奶怎么没过来?”莫爸还没和媚儿说她奶奶事情,莫妈和媚儿都不知道呢,莫言闻言笑声戛然而止,王爷爷也是一脸沉默。
莫妈也纳闷呢,早上时候说是把两位老人都接过来,可是现只来了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莫爸,等着他回答。莫爸无奈,只好和盘托出。
媚儿一看自己老哥那样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听了莫爸话,心底火还是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反倒是莫妈,一脸淡然,仿佛没听到这样事情一样,倒是一点都不意。莫言诧异老妈反应,开口问道“妈,你怎么一点都不意?”按理说伤心失望就是老妈了,可是现…
莫妈看着几个人紧张兮兮样子,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那你们觉得我该是什么反应呢?是跑到老太太那里去大闹一顿,还是和你们爸爸大吵一架?”几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莫爸尴尬摸了摸鼻子,她可不想喝湘儿吵架。
“你爸爸这不是没听你们奶奶嘛,再说了,就像你们爸爸说,她认不认我这个儿媳没关系,我也不乎,只要你们认我这个妈就好了嘛,对她,我已经到了做儿媳应该做,我也没什么有愧于她,我自己良心过去!”
王爷爷听言便向莫妈投去一个赞许眼神,有冲莫爸吼道’“子东,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媚儿,我老头子第一个放不过你”
“我第二!”
“那我第三,”俩小个跟着老爷子胡闹,莫爸看着这一家,老老少少都站到湘儿那边了,瞥了一眼媚儿怀里酸奶,那不是和媚儿一个表情嘛,好吧,没地位还是他,赶紧老实求饶,哄好老婆重要啊,要不然这几人…啧啧,他可不敢想。
王爷爷笑胡子一颤一颤,莫言媚儿一边一个,此刻他満足得很,这才像个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