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苦笑着点头,别扭地站起⾝往那个西装男那边走过去。心里暗暗叫苦,之前写剧本的时候真的有一段时间对于风尘女的生活特别好奇,想过跟踪采访一个姐小,或者⼲脆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亲自体验一天的。没想到,真有这样的机会了,凌澜却觉得全⾝不自在,只想打退堂鼓。但是眼下深入虎⽳的提议是自己提出的,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先败下阵来,临阵脫逃,那不是让顾涵浩看了笑话?罢了,硬着头皮上吧。好在顾涵浩就在不远处,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大声呼救,就会有护花使者马上赶来。
凌澜打量着西装男,男人大概四十多岁,正统的西装看起来似乎是个事业型男人,好像是下班路上来这里消遣的,还没来得及换服衣,他的面貌看起来比较正经,眉宇间还带着点淡淡忧伤。看见凌澜略微紧张地走过来,男人甚至还冲她绽放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凌澜没有选择坐在男人的⾝边,而是在他对面坐下,落座后她便开口“先生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五分钟后,这位自称姓蔡的男人便开始向凌澜倒苦水,说自己工作不顺啊,妻子疑似有外遇啊之类的话。凌澜本来最讨厌听人对她倾倒感情垃圾的,但是这也好过对方对她动手动脚吧。
凌澜“兢兢业业”的倾听着,时不时还揷上两句话,表示理解,顺着蔡姓男人的思路发表见解。最后,男人终于被凌澜给打动,激动地抓住凌澜的手,说道:“一年半了,我终于又找到了愿意听我唠叨的人。凌姐小。你愿意跟我走,咱们换个地方继续聊吗?我还想从你这里得到别的安慰。”
凌澜浑⾝一个激灵,想把手菗出来,却又怕让一旁的陆经理看到。无奈,她只好往顾涵浩所坐的方向望去,想知道她这边的情形是不是已经被顾涵浩看到,要是顾涵浩突然冲出来把她带走的话,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凌澜就吓了一跳,只见顾涵浩的腿大上坐着一个妖娆女人。女人把手臂环在顾涵浩脖子上,而顾涵浩正把头靠在女人的胸上。两人正在放荡地调笑!
“没问题,蔡先生。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咱们还是在这儿多待会吧。”凌澜赌气似的,不但没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手中菗出来,反而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男人的手上“对了。蔡先生,这里这么多妖娆的美女,你怎么就挑上我了?”
蔡姓男人低头一笑,终于缩回了手,拿起啤酒一饮而尽“因为你特别像我从前在这里认识的一个女人。不是说你们长得像,而是你们的气质,都是那种清新脫俗的。跟这里的其他女人不同。而且你们都愿意听我讲我这些烦心事,不会不耐烦。”
“是吗?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个女人啊,放心,我不吃醋,反而要跟她学习呢。”凌澜甜腻腻地说道。
男人叹了口气。淡淡地回答:“没法跟她学习啦,她已经不在了。红颜命薄,她是个命苦的女人啊。”
凌澜心里一惊,难道说这男人口中那个红颜命薄的女人就是冷芸芸?这还真是天助她也,想要打探的消息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哼,今晚她的收获一定大于顾涵浩,那个顾涵浩,恐怕早就沉浸在温柔乡里,忘记了今晚的真正目的了吧。
“你说的,该不会是芸芸姐吧?”凌澜佯装惊讶地问,心里祈祷,对方一定要要说“是”啊!
蔡姓男人也大吃一惊,问道:“你认识芸芸?”
凌澜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在內心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居然这样机缘巧合遇上了冷芸芸的熟客,她欣喜地回答:“认识,当然认识啦。芸芸姐的相貌⾝材那真是百万里挑一,你说我和她像,还真是抬举我了。只可惜她死的早,唉!其实得了艾滋病也没什么,⼲嘛想不开杀自呢。”
“芸芸不是杀自,绝对不是!”蔡姓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即使是得了那样的病,她也有足以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哼,察警一定是搞错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说这男人知道什么內情?
男人欲言又止,只是不停灌酒,就在凌澜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他才开口:“因为这世上还有她最留恋的人,那个人不会嫌弃她,会全⾝心的依靠她,爱她。”
凌澜的第一反应就是,男人说的就是他自己,显然他对冷芸芸十分痴心,就像是另一个苏代林。
“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凌澜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摇头摇“当然不是我,他是一个十分幸运,又十分不幸的人。但是我可以肯定,芸芸绝不会杀自,一定是有人害她的,要知道,她那么美,那么昅引人,一定有很多人嫉妒她。”
凌澜可不想听男人讲述冷芸芸多么美,多么惹人嫉妒,她只想知道男人口中那个幸运又不幸的男人是谁,难道说,是冷芸芸真正爱的男人?可是蔡姓男人好像就是故意回避这个话题,看来不来点刺激,这男人是不会说出实质性问题的。凌澜清了清喉咙,自顾自的感叹:“不过要说芸芸姐染上艾滋,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谁叫她不甘心‘退休’,还在外面随便找不知道底细的男人啊。还要争強好胜,跟人玩那种态变的比赛游戏。”
男人“砰”的一声,把酒瓶子摔在桌子上,大声呵斥“你说什么?不许你这么说芸芸!”
凌澜也做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我可没说错,恐怕你还不知道呢吧,芸芸姐跟另一个姐妹比赛,看谁经手的男人更多,弄了个经手男人的花名册,还跟所有男人拍了裸照,把照片放在里面呢!”
“你胡说!”男人更是气愤,猛地站起⾝,瞪着凌澜叫道“不可能,芸芸不会做这种事,至少跟我,她跟我就没有,没有拍什么裸照!她不想早早退休,那是为了多攒些钱,为了她乡下痴呆又残疾的弟弟!她是为了她世上唯一的亲人!”
凌澜仍旧不以为然,继续激怒男人“为了乡下的弟弟攒钱?你没听说过吗,每一个妓*女背后都有一个或几个能排成电视剧的悲戚感人故事。哼,这种姐弟情深,兄妹情深的故事我们这里每个姐妹随便都能给你讲十几个,你要是喜欢听的话,我这里还有更加精彩的。”
男人眼睛里噴射着怒火,指着凌澜大叫:“你根本就不懂,不懂芸芸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跟她根本就不像,刚刚是我看错了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最后还是陆经理出面,一顿奚落凌澜,安抚蔡姓男人,这才化解了这场口角之争。等蔡姓男人离开后,陆经理白了凌澜好几眼,让她坐回刚刚的位置,如果今晚没能让下一个客人満意,或者是⼲脆没有下一任客人的话,那么凌澜的第一天试岗就等于以失败告终,跟这份职业无缘了。
再说顾涵浩,他在吧台边坐下没多久,就引来了两只狂蜂浪蝶,一边一个把顾涵浩夹在中间。
顾涵浩不愧是演技派,把一个⾊胆包天的放荡公子哥演得栩栩如生,他直接开门见山,向左右两边的姐小提出了邀请“我正在跟我的一个朋友打赌,看谁能在最短时间內集齐一百个经手的女人,我俩手里都有一本一百页的花名册,我的呢,现在还剩一页,你们俩谁愿意被我‘载入史册’啊?”
两个女人在听顾涵浩这样说之后全都露出了一副无知的模样,似乎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打赌方式,都吵着要顾涵浩解释清楚。顾涵浩在讲解了一番之后取笑她们太过单纯“这种打赌方式还是从你们这里一位姐小那里学来的呢,你们一点也没听说过吗?”
两个女人全都头摇,问顾涵浩是谁这么有胆量,敢玩这种游戏。顾涵浩挠了挠头,好像挺费劲才想起来名字,他说:“好像是姓冷的一个女人,哦,对了,叫冷芸芸。”
顾涵浩右边的女人马上头摇摆手说道:“不可能啦,要是别人还有可能,冷芸芸,绝对不可能!”
顾涵浩一看右边的女人知道冷芸芸的样子,便掏出一百元拿在手里冲左边的女人摆了摆,示意她可以离开了,毕竟一下子面对两个投怀送抱的姐小,他还真有些应对不暇。
右边的女人一看顾涵浩选择了她,一⾼兴就⼲脆坐在了顾涵浩的腿上。顾涵浩演戏要演全套,也就没把这个打碎了香水瓶子的女人给推开,而是顺势也搂住了女人的纤腰。
“话别说得那么绝对,在这种地方,有谁是真正了解谁的呢?”顾涵浩魅惑地说道“你认识的冷芸芸做不出那种事,不等于我认识的冷芸芸做不出啊。”
女人一边给顾涵浩灌酒一边自信地回答:“别人我不知道,冷芸芸我还是知道的,她哪里有心思玩那种游戏啊,还什么拍照,什么花名册,她根本就没那个心思和空闲,抓紧时间找男人钱赚才是真的,她乡下那个又傻又残的弟弟的后半生就指望她这个姐姐出卖*养活他呢。唉,要不是为了她弟弟,她也不会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来⼲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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