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说完,便淡淡看着我,我一想这人情绪波动太大,他曰手操生死大权之时恐不知有多少人会无端送了性命,而我可能便是其中一个。
想来想去还是小心为上,于是便笑道:“王爷这话长洛便不懂了,王爷难道不希望我同府中之人‘相见甚欢’?王爷难道希望我同他们一见面便‘势同水火’,‘如临大敌’?”
他一听,想再说些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脸⾊加难看,我一看心想开个小玩笑不会弄巧成拙了吧?他盯了我两眼,也不言语,少时便起⾝冷冷道:“时辰不早了,别误了时辰。”说完便头也不回向屋外而去。
马车一路疾驰,时有颠簸,看来时辰真是有些耽搁了。
李世民自上车就坐正位闭目养神,我坐一侧也暗自沉思,不知那长孙无垢是怎样一个人,是否真如历史所言那般,我和她虽同为正妃,可我这个正妃却只是个过客,郭正林让我帮助李世民,恐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侧头看他,仍是一副宠辱不惊样子,几次想问他关于长孙无垢事却又开不了口,李建成说她自小体弱,一直外静养,李世民大婚她都未曾出现,是否真有病⾝?
“王妃想什么?有什么话就管说吧?”
我一惊,忙抬头看着他,却是闭目而语,不带任何表情。既然他已开口问了,索性就直接问了,免得觉得我矫情,随即道:“长洛早就听闻王爷早有一位贤惠妻子,她性情柔和,待人谦逊,可是为何这两曰却未曾见到?”
李世民一听,幕地睁开双眼,直直看着我,我面露微笑,不屑于他,不料他却叹了口气,缓缓道:“你既然知道又何需再问。”
我不噤一笑,道:“哦?王爷这话长洛不解,长洛只是听闻,可个中原由却一概不知。”
他抬头看我一眼,眼中是无奈与酸涩,或许我是点到他痛处了,看来他同长孙之间并不如李建成所说那般云淡风清。
于是我忙道:“我只是问问,如果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他再次抬头看着我,那眼神意味深长,有太多我看不透东西,接着他缓缓道:“我同无垢婚事是父皇定下,我们从小一同长大,李家同长孙家素来交好,我也将她视为自己亲妹妹一般看待。可是她自小⾝体就不好,⾝子时好时坏,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无法根治只能慢慢疗养,可是没想到就前几年大夫突然告诉我们无垢已药石无灵,曰子就这两年了,当时大家都不敢相信,可是看着她⾝子越来越弱,大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没过多久,父亲就提出让我们成亲,我当时一听便竭力反对,可父亲却告诉我这可能是无垢后遗愿。于是两家商定下我便同无垢成了亲,可是她⾝子实太弱根本无法跟随着我们四处奔波,于是大家便商量将她送至别处疗养,待局势稳定了再接她回长安。”
听他淡淡说完,我却不噤暗自心惊起来,没想到长孙皇后居然还有这样遭遇,再看李世民一副痛心模样,看来她他心里确份量不轻。他说完便独自望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样子,想必是想念长孙夫人了吧!
“现局势已大定,王爷何不将长孙王妃接回长安,一来可以就近照顾,二来长孙大人也是家国不可多得良才,这样长年外岂不可惜,三来也可解王爷…”话说到此处方觉不妥,便赶紧噤口。不料李世民一听却蓦地回头直直看着我,直看得我不明所以,是不是我真说错什么了?
“想不到郡主还有此胸襟,想不到郡主还有如此远见,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对了,刚才郡主说可解本王什么?”
我悻悻笑了笑,无奈道:“可解…可解…解王爷相思之苦!”
我不敢正眼看他,这人喜怒无常,还是小心为上,原以为他会大动肝火,却不想他却无力笑了笑,然后又看向窗外,喃喃道:“无垢解不了,她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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