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赵九心头一阵乱跳,也没想太多,直接掀了被子就跳到地上,径直就往屋外走去。
才拉开门,赵九只觉一阵天昏地旋,自己已经被一⾝着黑⾊劲装的人揽到了怀里,两人双双转入了墙角之中。
“抓住你了。”
那人在她耳边轻声说到。
心跳一声声,雷鸣一般响在耳边。
赵九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搂住那劲瘦的腰肢:“元宵?”
你怎么来了?
那人低头在她唇上一吻,说到:“不亲来,我不放心。”
说着守元帝目光落在赵九脚上,有些怒了:“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万一冻到了怎么办。
说着,守元帝将赵九单手抱起,进了屋。
“鞋子应该在床边。”
赵九搂着守元帝的脖子,给他指路。
就着屋外稀稀拉拉的火光,守元帝在床边找到了赵九的鞋子。
亲自替她穿好了,守元帝又抱着人出去。
“我自己能走。”
赵九有些不乐意。
守元帝只将人栓得更紧:“不行。”
好不容易找回来,怎么肯轻易放手。
赵九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便安安静静地伏在他肩上,任由他将自己抱出了屋。
才出门,一片火光亮起。
——帖乌领着一群人,将他二人包围住了。
看到赵九被一人抱在怀里,帖乌先是愣了一会,才笑了:“不入虎⽳,焉得虎子。许叹你可真真让我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守元帝不理他,只和赵九说话:“下次不管多要紧的事,下了床,都得先穿鞋。”
被这么多人看着,赵九有些不好意思:“你先放我下来。”
而被守元帝拂了面子的帖乌也不恼,打趣道:“小两口的要甜甜藌藌回去再说嘛~这会子还是先商量家国大事。”
守元帝这才瞥了帖乌一眼:“有话快讲。”
帖乌清咳一声,说:“倒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不过也没关系,还是你在场这条件才好谈。”
守元帝嘴角一勾,言:“这山头都被朕的人团团围住了,你觉得,你有什么筹码和朕谈条件?”
赵九闻言微微一愣——这天⾼云低的,居然是在山上?
帖乌也跟着一笑:“纵然这儿被你包围了,但是我觉得,在他们杀进来之前,我能先将你俩诛杀!大不了我们挣个鱼死网破!”
守元帝替赵九理理头发,反而问他:“帖乌,你可曾听过我大吴一句古话?”
帖乌眉头微微一皱:“愿闻其详。”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帖乌听到这句话,倒是往赵九⾝上一扫:“你要把青山留下?”
帖乌手下闻他如此回答,简直…不忍直视。
——可汗!冷笑话也不是这样讲的!
守元帝未回应帖乌的冷笑话,又说:“若你不与朕难看,朕也不会与你为难。”
帖乌心头一动,问:“此话怎讲。”
“此时你放朕与越卿全安离去,朕自下令即刻退兵。”
帖乌思量了一番,倒是笑了:“你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才不要上你的当。”
“你这般朕拖延时间,只有弊无利。若朕丧⾝此处,于大吴并无损失。反而是你,定是逃不出这天罗地网。契丹,也再无起东山机会。”守元帝言及于此,又是一笑“想必,你也看过我那封遗诏的摹本了。”
听到“丧⾝此处”四字,赵九搁在守元帝肩上的手微微一动,却被他伸手握住,捏了捏手心。
——是暗示她,安心。
帖乌低头思忖,不语。
倒是有一契丹侍卫匆匆来到他⾝边,在他耳边低。
帖乌神情越发凝重,听完了那侍卫的话,又看向守元帝:“兵不厌诈。我凭什么信你?”
守元帝直视帖乌,一字一顿——
“君无戏言。”
帖乌又想了一会儿,突然抚掌大笑:“好你个许叹!明明是下了子套让我钻,我还偏偏不得不钻…也罢也罢,你们去罢!”
说完帖乌抬起手,一挥。
契丹侍卫们知其意,也未多言,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守元帝抱着赵九,神态坦然,往前走去。
与帖乌擦肩而过时,帖乌说了一句——
“回头,记得谢我。”
守元帝亦回他一句——
“该谁谢谁,还未可知。”
——
被守元帝带着从帖乌的院落里出来,赵九这才发现这是一处建在山顶上的四进的屋子。
这山顶像是被人一刀削平了一般,恍如平地,所以她这几曰才未发觉。
而山底下,是一片火光。
凝神一听,还可以听到几许马嘶。
两人来到下山路旁,十来道黑影蹿出,在守元帝面前跪下。
——是掌旗等人。
守元帝未多言,只说了两字:“下山。”
——
纵然眼前一片漆黑,守元帝下山时仍如履平地。
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呼,赵九心中思绪繁杂,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这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我若是帖乌,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了。”
黑暗中,传来守元帝的声音:“但是,你不是帖乌。”
赵九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只静静伏在守元帝肩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
到了平地上,守元帝才将赵九放下。
当还是拉着她的手。
像是怕她又会不见一般。
守在马车边上脖子伸得鹅一样长的舂花秋月看到赵九,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过来——
“姑娘!”
守元帝只使了个眼⾊,掌旗就很自觉地将两只饿虎拦住了:“姑娘都好,你俩放宽心。”
被掌旗拦住的舂花秋月伸长了脖子远远地打量了一番赵九,确认她的确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
“唔…姑娘你脸上这个,这个东西是什么?”
舂花指了指自己的脸,暗示赵九。
赵九往脸上一摸,摸到了契丹大夫给她包扎的纱布。
心中默然——
老子的脸都蒙成这样了元宵你居然没有救错人?!
看着赵九没回答,秋月很是好心地给舂花解惑:“大概…是那个帖乌给姑娘,唔,下的蛊?”
赵九嘴角菗了菗——
秋月你是和小喜混久了吗?!这乱七八糟的解释是怎么回事啊?!
——
马车平稳地往前驶去。
守元帝亲自替赵九开解她面上的纱布。
赵九一动不动地坐着,问他:“那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
万一帖乌找了个替⾝什么的来哄你呢?
“你一靠近,我心跳就会变得快许多。所以认你也不算什么难事。”
“…元宵。”
“嗯?”
“你没事吧?”
这个回答完全在我预料之外啊魂淡!
“你没事,我就没事。”
说着,守元帝已经将赵九脸上的纱布全部解下,并且替她擦去了脸上的草药。
就着车內明亮烛火,守元帝看了好一会儿赵九的脸,说:“这道疤,倒是淡了许多…回去叫太医研究研究,这草药里都什么成分。”
赵九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守元帝拿了帕子擦手,问:“你…不生气?”
守元帝抬睫,瞧了赵九一眼:“只要你好好的。”
——
回到将军府,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小喜和蓝可两人双双拥上来,围着赵九大呼小叫。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条街。
可小喜一个女人,就能顶三条街了。
再加上一个蓝可,简直就是…
赵九无奈扶额。
扶额了一会儿,赵九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诶!蓝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九发现了问题所在!
蓝可憨厚地笑了笑:“赵将军叫我回来,我就回来了!”
“赵孝廉?他⼲嘛叫你回来?”
赵九有些不太明白。
听赵九这样问,蓝可的笑也有些挂不住。
小喜很是识相地拉了拉赵九的袖子,再往蓝可那丢了个眼⾊。
赵九这才注意到一⾝缟素的蓝可。
心头一跳,赵九声音颤抖地问蓝可:“赵孝廉…死了?”
蓝可惨白了脸,头摇:“赵将军,很好。”
赵九全然无视对她劲使儿使眼⾊的小喜,又颤悠悠地问:“难道…是我二哥?”
蓝可的脸儿更白了:“越将军…也很好。”
赵九这下子不明白了。
蓝可不是父⺟早逝吗?!这孝服还能给谁穿啊?!
赵九正欲再猜,就被守元帝清咳一声,打断了:“时候不早了,朕要歇息了。”
众人听出了守元帝言下之意,纷纷滚蛋。
赵九迷迷糊糊地,看着秋月将门关上,这才回头看向守元帝:“蓝可这是在给谁戴孝呢?”
“他这⾝白孝服…”
守元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真相——
“是给季繁锦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那个因为榜单字数的问题,
明天晚更,改到下午三点,后天继续早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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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昨天是平安夜。
作者君脑袋被门夹了出去吃饭。
店里没位置只能和一对异性恋拼桌。
这也就算了…
作者君居然点了一份,辣,牛,⾁,汤!
然后一边吃一边刷机手一边辣得涕泪横流。
和我拼桌的女生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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