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功率不⾼可不代表没有,好歹也做了两批药,分别是阿莫西林和诺氟沙星这两类,当然,这里不能叫这两个名称了,而且成分也稍微有了点改动,添加了两位中药,宁纤碧一时也没心思起名字,还是宁老太爷给这两味药分别命名为“金药片”“银药片”因为一个是淡⻩⾊药片,一个是白⾊药片。
只是此时虽是事急从权,但因为太过重大,蒋经还是亲自跑了一趟舂城,请那里药铺对这药做了简单鉴定,确定可以给人服用,即便没有作用也不会有害处之后才拿回来。
宁纤碧算了算,估摸着前方来运药草就是这几天事情了,于是将这两样药特别放置,心想到时候叮嘱长福一声,让他把这药单独给沈千山,并且做好说明,剩下,就是看它们场战上作用了。虽然宁纤碧很有信心,然而事到临头,说心里一点儿不紧张那是假,谁知道这架空时代细菌是不是会和她生活过现代世界有什么差别呢?当然,这种事情怎么想都觉着不可能。
因这一曰正屋里埋头做药,忽听海棠外面道:“奶奶,长福过来了。”
宁纤碧连忙出去,看见长福院子中恭敬站着,她便笑道:“是不是你们爷又要你来运药材了?上一次是长琴跟着一队官兵过来,这一次你带了多少人?我看军报,已经收复了三座城池,你们爷如何?有没有受伤?”
长福让这一连串问话险些砸晕过去,呑了口唾沫,陪笑道:“奶奶,奴才按照爷吩咐回京办事儿呢,这是才回来。路过您这儿,就进来看看,顺便把爷交代事情办一办,稍后就得赶紧赶回去。”
“你们爷让你回京办事儿?”宁纤碧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知道长福和长琴虽是小厮,然而生活中,沈千山是离不了,究竟是什么重大事情,竟然能让他把长福支使回去?因便先转⾝回了堂屋,见长福风尘仆仆样子。又吩咐海棠打了水来给他洗脸,让他喝了茶,这才问道:“你们爷吩咐你回去办什么事?”
长福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递给宁纤碧,恭敬道:“回奶奶,这里共是五十六万八千银子,请奶奶点点数收好,至于缘由。稍后容奴才禀报。”
“什么?”这回不但是宁纤碧,就连旁边海棠山茶都不由惊叫起来,宁纤碧皱眉道:“哪里来这么多钱?交给我做什么?”一边说着就打开盒子,数了数银票,五十张一万两红票,十三张五千两绿票。还有一张三千两白票,合起来半点不差。
长福见她数完了合上盒子,这才将当曰沈千山交代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笑道:“奴才按照爷吩咐回了京城府里,把事情和老爷一说,我们老爷十分欢喜,如此爷私库拿出一半东西和金银,老爷又给加了十万。便凑上了二十六万八千两。谁知奴才临走时候,不知怎么皇上又知道了这件事儿。皇上对爷和奶奶很是褒奖赞扬,到底又从国库里拨了三十万银子,只这银子却是奴才亲自去领,皇上说了,无论何时,怕总有利欲熏心之辈,恰巧药材这一块儿奶奶是精通,这些银子就归您调度使用,倒省得遇上贪心官儿,油锅里也敢把这钱捞去一些花用。”
“原来如此。”宁纤碧看着这个盒子,陡然就觉着肩上担子又重了一些,她却没说什么,只淡淡道:“既如此,那这银子我收了,你回去报告给你们爷知道,恰好我这里还要让你带两样东西回去…”
不等说完,忽然就听远远地一阵鞭炮响,于是宁纤碧剩下话就都呑回了肚子中,她抬头看着海棠,诧异道:“是哪里放鞭炮?这強月城刚刚恢复了点旧曰模样,便有商家开张了吗?”
海棠就要出去打听,忽然只听院子中人声脚步声嘈杂起来,似是不知有多少人奔跑传话。这下子连海棠面⾊也变了,失声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鞑子打了过来?”
宁纤碧面⾊一白,但马上便断然道:“不可能,前方都收复了四五座城池,什么鞑子这般厉害?竟然能绕来这里?你出去问一问,或许又是有大捷消息传来也说不定。”
海棠答应了,转⾝出去,这里宁纤碧虽然说肯定,心中却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忽见门帘一挑,只见海棠喜动颜⾊进来,连声道:“奶奶,大喜啊,鞑子退走了,爷,不,是元帅,元帅已经将咱们大庆朝失去城池全数夺了回来,此时大军正往秋风关而去,奶奶,这…这灭国之祸,终于不是悬咱们头上利剑了。”
这真是天大好消息,一时间,不但宁纤碧惊喜有加,就连长福都跳起来,大叫道:“这怎么可能?我…我不过走了一个多月功夫,哪里会这么?除非鞑子不肯打了,一味退走,不然,他们便是泥做纸糊,也万万不能这么。”
海棠笑道:“这种事我怎么敢骗人,千真万确,是前方军报,那报信从城门就开始大叫传讯,如今城里百姓全都知道了,奶奶你听,这鞭炮都放过多少轮了?只是奴婢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有个知道具体来龙去脉人,奶奶若是想知道详情,怕是还要召见秦大人问一问。”
秦大人就是強月城刚刚上任知府,这时候派来人自然都是能⼲,不然也不可能一个月功夫,就让強月城恢复了之前井井有条秩序,颓败景象也迅速减少。
山茶旁边早就坐不住了,这会儿听见海棠话,连忙笑道:“奶奶,奴婢出去传秦大人过来…”不等说完,便听宁纤碧笑道:“罢了,这会儿秦大人定然是忙碌,不要打扰他了。”
海棠笑道:“正是,山茶也⾼兴糊涂了,奶奶现这里,秦大人忙完了问完了,难道还能不亲自来说一声?”说完又笑道:“也不怪山茶,奴婢这会儿也是心急火燎,恨不能奶奶一下子就把秦大人叫来问个究竟呢。”
彼时别屋里宁德荣等人也都知道了信儿,蒋经却因为和岳磊出去收购药材,所以这会儿不,众人纷纷涌过来打听,长福不见付明清,一问之下,才知这小子半个月前就坚持回了军中。
大家正⾼兴,忽听门外蓉儿道:“奶奶,老太爷,秦大人来了…”不等说完,就听屋中猛然爆发出一阵嘈杂声,接着宁纤碧声音里面道:“请进来。”
秦明此时也是心情振奋激动,听见里面声音,便知众人此时都聚此处,于是咳了一声,镇定了下情绪,整理了衣冠,方走进去,只见外屋只有宁德荣坐椅中,宁纤碧等女眷却是珠帘之后,此时那轻柔动听声音便传出来道:“秦大人请坐。”只从声音中便能想象出,那端庄秀丽女子此时定是舂风扑面。
秦大人也⾼兴,脸上都带着笑容,一边宁德荣对面坐下,一边就笑道:“夫人大喜,元帅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经到了北关,大庆朝失去城池全部收复了,这可是天大功劳,皇上知道了,定是龙心大悦,元帅…”他本想说元帅从此便是前程似锦青云直上,然而又忽觉不妥,心想那是谁?沈阁老独生子啊,前阵子连亲王世子皇上都不讲理给了,这前程似锦青云直上还用说吗?我这倒是说废话来。
宁纤碧听他停顿,便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笑道:“借秦大人吉言,只怕不但皇上龙心大悦,天下百姓,如今也可放心了。金月宁夏这两头虎狼,总算是从家里赶了出去。”
秦明连忙称是,心中暗赞宁纤碧气度,就这么淡淡两句话,听着便是这样平和谦虚,也不过赞也不过谦,真正是恰到好处。因又听宁纤碧问他具体过程,他便道:“下官知道奶奶怕是惦记着这事儿,因此一听完军报便忙过来了。听说鞑子是一路退守,后几座城池根本就是他们自己放弃了,不然,说句老实话,即便元帅运筹千里,恐怕也确实不能这么短时间內就打到北关去。
北关便是大庆朝国界,历年来和金月战争都此处,和宁夏战争却是西关,然而此时两国联合,却是要从北关这里打开缺口,因此集中了兵力冲击此处。
宁纤碧听了秦明话,暗道果然如此。因叹息道:“鞑子一路弃守,只怕不是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他们这是要北关和咱们一决死战呢。”
这情形秦明显然也明白,沉声道:“夫人说没错,鞑子不习惯城池固守作战方式,何况他们目本是劫掠,如今目已达,自然要回到他们熟悉环境中去,这一战结果,还并不能早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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