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有点被他此刻的样子吓到,她转⾝就往教室跑“个疯男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5”边跑边小声嘀咕。
“说不想那么忍残,老子还叫你不得好死呢。”见他并未追上来,顾晓晨这才气喘吁吁停下脚边骂边往后看。
由于机手没电,下午她的包里一直很安静。
傍晚十分回到家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中午没吃饭,她刚想自己下碗面吃,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想都没想便挂了,电话再打来,再挂断,直到煮好面又将面全数吃进肚子里,一条信短引起她的注意,她打开“晨晨,是妈妈,接电话。”
她的手狠狠颤了几下,赶紧找到开始的那个机手号拔过去。
张淑怡在电话那头哭得呼天抢地“晨晨,晨晨你快过来,你爸爸被关进牢里了。夹答列伤”
“砰”的一声手中的碗落地摔了个粉碎,顾晓晨甚至都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一把抓起钥匙便冲了出去。
七点的落曰将整个天空照得⻩橙橙的,几缕薄云如丝絮般随意散落在天空各处。
顾晓晨心中如庒了块巨石般喘不过气,她站在马路央中下班的车流里,內心无比焦急。
骆知墨那辆黑⾊悍马就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他看着马路央中的顾晓晨如同被遗弃孩子惶恐而不知所措的模样心生疼意。
“小⻩。”他吩咐司机“你去找辆车子送她去警局。”
“是,骆总。”小⻩将头顶的帽子拉低迅速推开车门下去。
许东城一脸不解望着骆知墨,却听他说“开车,去警局。”
由于出门太急没带钱包,顾晓晨下车的时候一脸尴尬向小⻩解释钱包的事,小⻩觉得这丫头挺乖巧懂事呀,怎么就碰到了骆知墨那颗大钉子。
“唉,你去你去,就当我做回好事了。”为了不引起顾晓晨的怀疑,他只得板起个脸孔不耐朝她挥手。
顾晓晨心里着急爸爸的事,再三谢过之后像阵风似的狂奔进警局。
张淑怡披头散发坐在警局大厅的角落里,从嫁进顾家,她一直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对丈夫的生意,她从未过问,现在突然出了事,说公司的装修材料经检测有问题,这项工程的装修都快完工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房产开发商要求将已经装好的房子通通敲掉重新更换材料,可这项工程太过庞大,不是说换就换得了,几经谈判后房产公司将顾家的装修公司告上法庭,要求赔偿一亿两千万。
顾家虽说做了几十年生意,但一亿两千万对他家来说无疑天文数字,顾建国以前已经失过一次手,东山再起已是相当不易,没想到大把年纪了会再次摊上这档子事。
顾晓晨走到张淑怡面前,伸手拨开她额前乱糟糟的头发,轻叫了声“妈。”
这一声妈让张淑怡顿时泪如雨下。
“妈,妈,您别哭,这不还有我呢。”顾晓晨伸手去抹淑怡脸上的泪,却越抹越多,她抿了抿唇,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解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