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他们。 ”祝融等到曹兵踏上跳板的那一刻,从⾰囊里摸出五柄飞刀掷了过去,在结果了五个曹兵之后,提着长刀带着蛮兵们就扑向了那些已然登城的曹兵厮杀起來。
“臭娘们,上。”曹军偏将一见祝融一个照面就⼲掉了自己五个弟兄,大怒着一挥刀指挥着曹兵就向祝融围去,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懂,只要⼲掉了祝融,那么这些蛮兵必然溃散。
祝融耳听那曹将出言不逊,心头大怒,提着长刀径直就奔那站在城垛旁的曹将而去“铛”一声两兵相交,从祝融刀上传來的大力直震得那曹将手臂一阵发⿇,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祝融的武力值远在他之上,可是开弓沒有回头箭,跳上了城头的那一刻,他已经沒有了退路,要么硬扛住祝融的攻击,要么从城头上跳下去。
“杀。”祝融一招试出了曹将的虚实,紧接着一刀劈向曹将的头顶,嘴里大喝一声道,这声杀,直吼得曹将股如筛糠,气势当即就弱了下去,气势一弱杀敌之心已然顿无,此刻的曹将只想这麾下的弟兄们能够帮他顶住祝融片刻,好让他喘口气,可是那带上城头的那些个曹兵,目前的状况甚至不如他,曹将起码和祝融还是一对一的较量,而他手下的曹兵则是要面对人数倍于自己的敌军的围攻,顷刻间,从井栏上登城的曹兵便被那些蛮兵砍杀无数。
“快,快。”这一边的曹将苦苦的抵挡着祝融那一刀快似一刀的进攻,而那一边的乐进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孤⾝翻过了城墙,随他一起上來的只有寥寥数个士兵,面对着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很快几个曹兵便被长枪戳成了⾁泥,只剩下乐进一人背靠着城垛在那里苦苦支撑着,一刀将个守军砍翻之后,乐进拿盾牌护住胸腹,头也不回的站在城头招呼起他麾下的弟兄们來。
乐进在城头急,他手下的士兵则是悬在云梯上⼲着急,城头上遍地是守军,除了两边⾁搏的士兵外,弓箭兵则是毫不停歇的对着左右两侧的云梯放着箭,往往有曹兵快要到城头了,就被一箭给射翻了下去,要说这些弓兵也是蔫坏,人登梯他不射,非要等到人家墙翻的那一刻才会放箭,一來二去的,很多曹兵就不怎么敢往上爬了,曹军的攻势,无形中就这么缓了下來。
之前两军对垒,一路狂奔而來的时候,这些曹兵光着膀子还不觉得冷,可是眼下被敌军限制在云梯之上,经那刺骨的寒风这么一吹,很多人不噤都打起了摆子來,冷,太冷了,他们只觉得那寒风,就如同一把钢刀似的在割着自己的⾁,冷过一阵之后,慢慢的这些曹兵手脚就开始僵硬了起來,别说快速的攀登了,就是现在让他们一个个的顺着梯子退下去,很多人都做不到了。
“放箭,放箭。”守城的弓兵眼见那些个曹兵肤⾊有些发青,手脚攀在云梯之上却不晓得动作,当即奋兴的互相招呼起來道,这么好捞人头的机会,这辈子遇不上几会,弓兵们人手两壶箭,脚踏着城垛就那么大喇喇的对着云梯上的敌军,就是一通乱射,之前为了展现武勇,这些士兵都将甲胄给卸了,此时他们才觉得,自己是⼲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箭簇毫无阻碍的直揷入他们的⾝体,很多人都是觉得⾝上一⿇,少时就是一阵剧痛传來,本就冻得手脚不听使唤的他们,一时间就悬在梯子上,给守军做了活靶子。
“噗噗,噗。”乐进在城头砍杀得浑⾝热气喧天,一气儿砍翻了三个敌军之后,菗楞子向后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属下死伤惨重,三千先登士卒,如今所剩不过千余,窝囊啊,乐进心里如此想道,他乐进麾下的先登营,曾几何时这般窝囊过,他们一向是在气势上先声夺人,继而抢上城头如同砍瓜切菜般对待敌军的,今曰这情况,却是反了过來,气势上,他们是很足,可是砍瓜切菜的,却是他们的对手。
“都特么快一点上來,挂在梯子上等死么。”乐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那些士兵们吼了一声,转⾝一刀将个想來偷袭的守军砍翻,死死的钉在那出城垛前边,为自己的手下们争取这攀登的时间。
“我们是谁。”见乐进孤军奋战,他手下的心腹小校急向上爬了几步,回⾝对左右袍泽们怒吼一声问道,他明白,此刻是需要人出來鼓舞士气的时候了。
“先登。”⾝上已经冻得青里带紫的曹兵们齐声应道,先登,本是袁绍麾下除了大戟士最精锐的队部,袁绍败亡之后,曹操见先登作战勇猛,直接就将残部并入了乐进的麾下,并将这个代表着荣誉的营名,一并赐给了他们这营人,今曰他们的表现,可谓愧对先登二字,很多士兵应完之后,抬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咬着牙发着狠的就向城头爬去。
“先登。”小校还想再鼓舞袍泽们几句,冷不防被城头一支箭簇射中心口,从云梯上掉落的瞬间,小校卯足了劲嘶吼了一声。
“先登。”残余的千余先登士兵见状,斗志陡然爆发了起來,亡了命似的手脚并用的向城头上攀爬起來“哪怕上去一个人,都能替将军分担一点庒力。”他们心里这般想道。
城头上的乐进虽然直面守军,在那里左劈右挡着他们的进攻,可是耳朵里此时却是充斥着那些士兵们士气⾼昂的吼声,见得麾下士兵再度焕发了斗志,乐进哈哈一笑,手里的长刀劈砍得愈发的凌厉起來。
“先登有了斗气,何人还敢小觑,只要一百人,就能将城头的守军给搅烂,一百人,给我上來一百人。”乐进手里的长刀不停的劈砍着,心里暗自在那里祷告起來。
见得乐进如此勇猛,管铮抬弓对他就是一箭,随后厉声下令道:“凌统,⼲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