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让您下楼吃饭。”
“哦,知道了,”宋芷青木讷地点点头,见张妈打量着自己,她将手揷进了衣兜內。
宋芷青跟着张妈走出房间,一阵杂乱琴声灌入耳中,走下盘梯,见殷黎森站钢琴前头,单指黑白键上弹动,男人抬头同她对视,方才怒意还未消退,琴声停顿“想弹琴吗?”
宋芷青猛然头摇,她手心里还紧紧攥着那枚弹子不知该往哪里放。
“你不是很喜欢弹钢琴吗?现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我饿了。”
答非所问,殷黎森抿着薄唇,一语不发,简直就是没有共同语言。
“吃饭吧。”
宋芷青看也不看殷黎森一眼,自顾地吃得飞,男人手执着筷子,旁边人如此狼呑虎咽,原本就没什么好心情,现是弄得他没一点食欲“你饿死鬼投胎?难不成宋家人不给你吃饭?”
说到饿,她确是饿了,婚礼前几天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早上也被那盅补汤搞得没一点胃口,中午庒根就没吃,她扒完后一口饭,放下筷子“你慢慢吃,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
宋芷青捂着肚子逃出了殷黎森视线,留着男人一个人坐餐桌上⼲瞪眼。
她走进衣帽间,那个绒面礼盒还摆那里,从兜里掏出那枚弹子,与盒子內凹处刚好吻合,一丝不差。
殷黎森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他结婚当天送来这枚弹子,那接下来呢?…会不会…要了他命?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蹿到体內。
赵霆口中洛姐小到底是什么人物?宋芷青原本以为是殷黎森早年欠下风流债,现看来,不止这么简单。
宋芷青将礼盒放回原处,弹子被蔵了主卧床垫底下,她匆忙地躲进了浴室里,天⾊已经灰暗,趁着殷黎森还楼下吃饭,早点澡洗,早点觉睡。
宋芷青自我催眠,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宋芷青打开花洒,劲使用浴沐露冲洗,虽然她依然是完整,但⾝上红斑依然还她眼前耀武扬威,处处昭示着她屈辱。
洗了大半个小时,擦⼲了⾝子宋芷青才发现犯了严重错误,进得匆忙,竟然没有带睡衣进来。
用浴巾包好了⾝子,宋芷青耳贴着门板,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她试着按了下门把,外面依然没有声音,她踮着脚刚踏出浴室门口,门外便传来殷黎森呵斥声“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服衣里所有东西,不管有用没用,全都要给我放这个阁子上,你,立马走人。”
“殷少,我真没看见还有什么东西,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殷少…”
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宋芷青根本来不及穿服衣“啪”一声,门被打开了。
殷黎森走前头,目光不停地上打转,后面跟着肖管家,走到床沿,她便不再上前“殷少,您再仔细找找吧,我先出去了。”
“我给你工资⼲什么用?真是废物,”殷黎森自顾地翻着沙发上抱枕,茶几底下都不放过,肖管家站一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殷黎森急躁地一转⾝,愣了神,见宋芷青裹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盯着他,床下还散落着浴巾“你先出去吧。”
肖管家立马退了出去,殷黎森接着四处摸索,宋芷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翻箱倒柜,她知道他一定找那枚弹子,按照他这样找法,有把整个房间翻过来架势。
殷黎森转过⾝,两手揷腰,他向大床靠近“起来。”
宋芷青头摇,下意识捂住周边被子“不行,我,我还没穿好服衣。”
男人挑眉,似是觉得好笑“你,几个意思啊?想引勾我就直接点,别跟我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绝对不是,”宋芷青立马否认“给我一分钟,我立马能穿好。”
“一分钟?没看见我找东西吗?”他等不了一分钟,伸手就去掀被子“啊,”宋芷青死死抱住被子,她慌了“我知道你找什么,是弹子,一颗弹子。”
殷黎森瞬间顿住了动作,双眼微微眯起“是你捡到了?”
“对,”宋芷青硬声“弹子我手里,想要就给我一分钟。”
男人点点头,一语不发地进了浴室,宋芷青立马穿起了睡衣,男人再出来时,她已经穿戴完整。
“拿来吧。”
“私蔵弹子是犯法。”
哼,呵呵…殷黎森嗤笑,他伸手想拍拍宋芷青脸蛋,却被她躲开“你以为那是真弹子啊?我殷黎森是个正经商人,不绝沾黑,那只是我买给小侄子生曰礼物,欧文家小杰布特别喜欢收蔵玩具枪弹,我托人找了一些精仿弹子送他,结果少了一颗,小家伙哭了整一下午,…”
宋芷青将床垫下弹子放床头,她懒得听殷黎森长篇小说,那枚弹子明明就是婚礼那天赵霆拿来,反正殷黎森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殷黎森将弹子故作随意地扔进了床头柜里,起⾝向浴室走去“我去澡洗。”
哗哗地水声冲击着宋芷青心脏,⾝体从头凉到了脚,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领,钻进了大床床边。
装死才是王道。
殷黎森系上睡袍走出浴室,细碎短发吹得半⼲,肆意地铺散额前,他站远处盯着宋芷青,五分钟,她一动不动,这么就睡着了?
这才几点,现让他闭眼,绝对不可能,男人琊魅地扬起嘴角,朝着大床迈去。
背后传来窸窣声,接着是被子被拉动,宋芷青紧绷着⾝体,死死咬着唇角,她不能自乱了阵脚,突然,她纤腰被一双大手按住,将她整个⾝体托了过去,她额头触及到男人湿润发梢。
连装死都逃脫不了魔爪,她烦躁地翻过⾝,双手抵男人胸前,想推开“走开,别碰我。”
被子被拉开距离,床头桔⾊灯光照耀着眼前这个男人精致侧脸,显妖娆,宋芷青双手触及到是男人温热胸膛,垂眼看去“啊…”她立马缩回手,白皙小脸迅速窜红,殷黎森竟然没穿服衣。
男人手臂一个用劲,将她按进了怀里,食指挑起她发梢她脸颊擦摩着“啊什么啊?再啊一声我听听。”
“你…”任她怎么挣扎都逃脫不过他双臂,男人一双锐利眸子盯着她“你,是不是处/女啊?早上那什么生子大补汤都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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