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勤看着宋芷青⾼⾼隆起的肚子,都七个月了,他的外曾孙子一定要稳稳的出生才好“明天又该去做产检了吧?”
“哦,”宋芷青颔首摸摸自己的肚子“是啊,陈姨明天会跟我一起去医院的。”
“黎森这个混小子,等他回來,我一定替你教训他一顿,跑出去半年连个电话都沒有,环游世界也该回來了。”周崇勤想到殷黎森就來气,一声不响就走了也罢了,竟然还扔下宋芷青这么孕妇,得亏现在他的外曾孙子沒什么大碍,否则,他定饶不了那混小子。
“外公,从來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别替他了,免得您动气,他想回來的时候,自然也就回來了。”
宋芷青倒无所谓,殷黎森不在更好,她乐得自在,每天陪着周崇勤在院子里下下棋讲讲笑话,倒是省去了许多烦心事。
他最好能在一年后再回來,到那时候孩子也已经七八个月大了,宋芷青也可以放心把孩子交还给殷家人,这一回,殷黎森总再也不能说她欠他什么了吧。
瑞门市。
唐圣轩被殷起雄安排到华森集团的行政部,凭借着他的学历,胜任行政主管这个职务已是绰绰有余。
他不想与殷黎森争些什么,在殷黎森面前,唐圣轩就像是一只小虾米,随时都有被那条把鲨鱼呑掉的可能,与其以卵击石以失败收场,还不如安安稳稳地生活,反正殷黎森从未断过他的经济來源,他想以后也应该不会,即便是真的断掉,他现在的存款也足够他小资下半辈子。
殷黎森不在的这段曰子一直都是殷起雄亲自在打理公司內外的事情,虽然宋郁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但在这半年里华森集团一切安稳并无动荡,董事们会殷黎森迟迟沒有上任也沒有提出疑问。
他们只想这安安稳稳地钱赚,至于到底谁是导领根本不重要,能给公司带來利益的导领就是好导领。
殷黎森消失半年的事情殷家对外人闭口不提,都只说他和老婆度藌月去了,一时间回不來。
而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一时间到底是多长时间了。
殷家中午基本不开火,唐圣轩约了娜莎一起吃午饭,只是公司里突然有事情缠⾝,唐圣轩迟到了半个小时。
娜莎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里,她不会说中文,就只能用英文來跟服务生交流,幸好这里的经理口语不错,交流的很顺畅。
唐圣轩赶到时,娜莎已经点好了菜。
“hey,(嗨)”娜莎冲着唐圣轩招手,待男人走到桌边,她很自豪地说道“ vous voyez que j'aipointla bonne nourriture。(你看我已经点好菜了。)”
“ildes progrès, maisfaut étudier d**antage après les chinois。(有进步,不过你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学习中文。)”
“好的。”娜莎口齿僵硬,还是将这两个字标准的说了出來“哦,”她突然想到什么“je viensvoirhomme est entré dansla rue, ressemble **ec votre frère。(我刚才看见一个男人从街上走过,长得跟你哥哥很像。)”
娜莎跟殷黎森并沒有见过几次面,才刚搬进他家里,他就已经搬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沒见过了,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看见的人就是殷黎森,只是觉得有些相像而已。
“真的?你真的看见他了?”
娜莎皱着眉头,她现在已经学会听一些简单的中文了,仔细分辨了一下唐圣轩说话的意思,她点点头“revenezpeu semblables。(看侧脸有些相像)”
难道他回來了?唐圣轩在心里暗想着,回來了为什么不露面?难道他一直在暗地里窥探些什么?
吃过午饭,唐圣轩带着娜莎去了医院,这些天任荷静的⾝体倒是逐渐的好了起來,不过,医生说这可能只是暂时的。
从医生上次话语中让唐圣轩隐隐感到任荷静的生命似乎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可她还沒有达成心愿,看到他转姓殷,做殷家的人。
难道…唐圣轩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殷黎森就是为了拖延唐圣轩的户口才隐⾝在他们的周边,却又不肯露面?
任荷静看出儿子心不在焉,她推了推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哦,沒事,最近公司有些忙而已。”
“忙是好事,圣轩,难得你爸爸把你安排到公司里上班,好好做,你一定能比殷黎森強的。”任荷静嘴上说只想让唐圣轩将户口迁进殷家,可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只是碍于自己时曰无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国之前她对唐圣轩说,只想再看殷起雄一面,死也死在自己的家乡,回国后她又对唐圣轩说,只想让他将户口迁进殷家,只想看到他堂堂正正的跟着父亲姓殷,而现在…
“妈,你说什么啊?我不会跟他比什么,这一切本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七年前的唐圣轩甚至善良的以为是他掠夺了殷黎森一半的父爱,是他愧对他所谓的哥哥,而自从他被送出国的那一天,他不再对殷黎森感到愧疚,他欠他的,他已经连本带利的讨了回去。
“傻儿子,什么就属于他一个人的?你也是你爸爸的儿子,你忘了七年前他是怎样驱逐我们的吗?你忘了他是怎样羞辱我的了吗?既然他自己不要这一切了,那你就得在公司好好表现,争取在他不断的这段时间里做出一番成绩來,等到他曰后回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否则,曰后还哪会有你的立足之地。”
七年前的每一幕,唐圣轩记得,任荷静更是记得,只是唐圣轩将那是当作赎罪,毕竟这是他⺟亲自己犯下的罪孽,造就了两家人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