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值班的两个察警已经疲惫不堪,年轻的那个应该才参加工作不久,一张脸写満了青涩。睍莼璩晓他上前踢了一脚被交警扔在地上的醉汉,对另一个稍微年长的察警道:“明哥,这人怎么处置?”
那个被称为明哥的察警拿起桌上一包红⾊药丸,在手上垫了垫:“足足两百颗头摇丸,这丑八怪一定有来路,先把他关起来,等头儿明天上班了再好好审审。”
“不用把他弄醒吗?这混蛋带着品毒居然还敢酒后驾驶,还敢在马路中间觉睡,你说他是不是喝傻了?”
“管他呢,把他扔进去,満⾝的酒味,办公室都被他熏臭了。”
年轻察警上前,想把地上的醉汉扶起来,却不想那人太沉,他的小胳膊根本就拉不动:“明哥来帮把手,这混蛋太沉!”
“你小子真他妈没用,活该被叫菜鸟,回头叫队长好好操练操练你。”
那明哥放下头摇丸 ,与菜鸟一起把醉汉从地上拽起来架在肩膀上,明哥忍不住骂道:“妈的,真他妈⾼,这丑八怪得一米九吧,长成那样,真可惜了这副好⾝材。”
两人把醉汉一直抬进里面暂时收押嫌犯的地方,总共三个房间,里面都有人了,菜鸟问明哥:“关哪?”
“就豹哥那屋呗,那屋才两个,别的屋都睡不下了。”说完接着抱怨了一句:“妈的,这些混蛋净给咱们找事儿做,一个个全枪毙了才叫⼲净。”
菜鸟也深有同感:“头儿他们为了钓出豹哥后面的大鱼都几夜没合眼了,也不知道那些混蛋躲哪里去了。”
“大鱼是那么容易钓的?搞不好就钓上来一头大白鲨,连人都呑了。快别废话了,这混蛋重死了,赶紧开门!”
醉汉被扔了进去,菜鸟⿇利的把门锁上,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屋中一个光头:“看什么看,没见过察警?靠!”
门被关上,醉汉躺在门口一动不动,醉得不轻。
屋中除了光头还有一个人,那人抱成一团缩在屋角,似乎恨不得把⾝体塞进墙缝里。
光头走到门口踢了醉汉一脚,见地上的人跟死猪似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又腾折回去把缩在墙脚的那人一把揪了出来。
这光头就是穆桑要找的叛徒,绰号豹哥的毒贩。
那人似乎非常惧怕光头,被光头一碰就剧烈的抖起来,惊恐的抬起头,祈求道:“豹哥,饶了我吧,求你了,别这样。”那张脸看起来最多十八、九岁,生的唇红齿白,比较俊美。
光头一手掐住那人的下巴,一手在那人的脸上*的摸抚,嘴里污言秽语:“啧啧,这脸真他妈嫰,小子,你还是雏儿吧?”
“不,豹哥,我不是⼲那个的,我,我只是贪心卖了一点粉白,我真不是⼲那个的。”
“老子管你⼲哪个的,要自首跟条子说去,小子,你是自己乖乖撅起庇股还是要我动手?”
俊美青年懵了,苦苦哀求:“豹哥,求你饶了我吧,上面有控监的,豹哥,你看,真有控监。”
“哈哈!”光头狂笑起来,一口⻩牙:“我会怕那?我告诉你小子,豹哥我是没命出去了,反正要死,我也不在乎多加一条襁坚罪,在死之前,我得好好享受享受,小子,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乖乖把裤子脫了。”
“不!”俊美青年剧烈挣扎起来,宁死不从,光头气得甩手就是一耳光:“臭小子,敢反抗,看老子不操死你!”
狭窄的房间里逐渐响起不谐和的动静,夹杂着哭喊挣扎,躺在地上装死的醉汉,咳,也就是穆桑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
穆桑悄悄瞥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距离陆洋他们破坏警署控监系统还有一分钟,穆桑重新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倒数。
房间的另一边光头把俊美青年庒在⾝下,双手已经伸进了青年的裤子里,一张臭嘴在青年的脖子上乱啃,青年被吓得闭紧眼睛,眼泪直流。
穆桑站在两人⾝后,无语的拍拍光头的肩膀:“喂!”
光头被打断好事非常郁闷,回头猛然看见穆桑的脸吓得愣了一下,他⾝下的俊美青年见有人相救,赶紧爬起来,也不管穆桑是俊是丑尊荣有多么吓人,⿇利地躲到穆桑⾝后。
“我ri你老⺟!”光头转⾝就是一拳,却被穆桑先一步擒住。
“黑豹,怎么,有了新东家这么快就把旧东家忘了?”
光头愣住,心里有个答案渐渐浮出水面,但是他不相信。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他妈是警署,是毒枭的地狱,那个人就算要亲手解决他也应该不会自己往警署钻吧?
光头是见过穆桑的,只是次数不多,穆桑如今面如全非,他认不出来也只能算他倒霉。
“咔嚓”一声,正愣神的光头被穆桑轻易的卸下了胳膊,光头张嘴痛嚎,穆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团布巾快速的塞进光头大张的嘴里,把那声惨嚎生生堵在喉咙。
穆桑接着一脚把光头踢倒在地,厚重的皮靴抵上光头的脖子,然后弯腰从靴筒了子套一把小巧的匕首,蹲下⾝,对光头道:“我问话你老实回答就成,敢耍花样,哼,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光头口不能言,只能点头。如果到现在他还猜不出穆桑的⾝份,那么他就不是被穆桑手刃的,而是蠢死的。
穆桑拔了光头嘴里的布巾,光头嘴巴一获自由赶紧求饶:“桑哥,桑哥,我是被逼的,桑哥你救我,都是那混蛋逼我的,我也不想背叛你。”
“不,你做的对,他那里的货比我的便宜,换我也会像你一样。”穆桑皮笑⾁不笑。
光头怎么会听不出来穆桑的言外之意,吓得差点都尿了:“桑哥,我真是被逼的,那混蛋手段太狠了,他…”
“他是不是抓了你老⺟,要炸你房子抢你老婆?”
光头愕然:“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他们都这样说,你知道这样回答我的人现在都怎么样吗?”
“不,桑哥,是真的,我不敢骗你,我要说假话骗你我不得好死。”光头悲愤了,穆桑显然不信他的真话,或者说,穆桑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话是真是假,他只在乎一件事,光头吃里扒外,并且还是联合他的死对头在背地里给他添堵,谁能忍?
穆桑冷笑:“你本来就不得好死,因为,我没打算让你死得痛快!”
“桑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桑哥,你饶了我吧,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枪毙。”
“你到底是要我饶了你呢,还是要我救你?”
“都,都要!”光头只差哭了!
“你们还有谁上了他的船?”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穆桑眼眸一寒,匕首生生划开了光头的皮⾁刺进光头的肩膀,一声闷响,连骨头都刺穿了。
穆桑赶紧一手捂住光头的嘴,嚯的一声子套匕首抵在光头的脖子上,同时松开了嘴。
光头痛得直菗气,却不敢叫喊,倍儿亮的光头上冷汗直冒。穆桑拍拍他血⾊渐失的脸:“还有谁上了他的船?”
“我,我真不知道,桑哥,我,啊,唔唔唔…”
穆桑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捅进光头的肩膀里,刀柄旋转着拧了几下,光头被这大巨的痛楚磨折的直翻白眼,恨不得晕死过去,但是肩膀上不断传来的剧痛时时刺激着他的神经,要想晕倒,真他妈不容易。
“说,我的耐心一向不好,这一点你应该有所耳闻才对。”说着,穆桑再一次松开光头的嘴。
“桑,桑哥,我真不知道,他没有告告诉我。”
“那好吧,你可以死了!”
突然,光头双目一瞪,穆桑暗道不好,却已经来不及,光头猛地抬腿,穆桑被他顶了一个跟头。
光头之所以叫做黑豹而不叫黑猪,就说明他还是有两下子的。
穆桑快速起⾝,那边光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穆桑破口大骂:“姓穆的,我 抄你老⺟,你跟那个切萨雷。安东尼奥都他妈不是好东西,那混蛋抓了老子一家老小,我七十岁的妈已经被他杀了,接下来就是我儿子,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老子跟你说实话你他妈不信,好,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
穆桑微愣,这下他信了!
光头是真打算豁出去了,死就死,反正要死,如果能拉着穆桑一起下地狱也不错,他黑豹一准上头条,妈的!
光头脚一跺,快速的出手,肩膀上两个血窟窿,血流的到处都是,他这时也顾不得疼了,只想跟穆桑拼命。
穆桑站在原地,也不躲,等光头的拳头近了,他也终于动了。左手使刀不顺,他只能用右手。
光头不愧叫黑豹,拳头倒也使得虎虎生风,他这是拼死一搏,有点难缠,一番打斗下来,穆桑手臂的伤口果然撕开,他能感觉到血液开始往外渗。
穆桑没有心情再与他纠缠,手中匕首灵蛇般出击,光头扑上来,悴不及防,只觉心口一凉,仿佛破了个洞,漏了风,穆桑后退一步,子套匕首,光头的心脏部位一腔热血随着刀锋噴薄而出,足有一米远,一双大眼死不瞑目。
穆桑蹲下⾝,用右手合上光头的眼睛,回头,那个差点惨遭躏蹂的俊美青年正缩在墙角,头深深埋在腿双 之间,抱成一团,浑⾝直抖。
这时房间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貌似还有枪声,穆桑抬腕看看时间,应该是陆洋他们来了。
穆桑走过去踢一脚墙角的青年,那人猛地抖了一下,缩得更紧了。
“抬起头!”
青年瑟瑟缩缩,终于抬起头看穆桑,余光中看见倒在地上的光头和一地的血,吓得张嘴就要大叫。
“闭嘴!”穆桑冷喝,青年果真不敢叫,腮帮子直菗筋。
穆桑蹲下⾝,与青年对视:“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年猛头摇,他只听见光头叫桑哥,他是真不知道桑哥是谁。
“很好,你听见什么了?”
青年愣了一下,看见穆桑那个手中的匕首,赶紧头摇:“我,我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我,我在觉睡,对,我睡着了。”
青年也是出来混的,规矩,他懂!
穆桑很満意:“我今天心情不错,免你一死,不过,你得受点皮⾁伤,不许叫!”
青年不知道穆桑要⼲嘛,但是看见他手中冒着寒光粘着血的匕首,直觉不会有好事,于是咬紧牙关点点头。
穆桑用匕首把自己左胳膊又割了一条五六寸长的口子,皮开⾁绽,鲜血直流,他却没事人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看得那个青年目瞪口呆。
穆桑把带血的匕首扔在地上,从靴筒里菗出另一把匕首,二话不说,手起刀落,青年的腿大就挨了一刀,匕首一拔,鲜红的血瞬间就冒了出来,青年痛得咬破了嘴唇,双手紧紧捂住腿大,提着的心却落了地,他知道,他不会像地上的光头一样被抹脖子了。
穆桑起⾝回到光头⾝边,用布巾把他印在光头脸上和⾝上的痕迹擦掉,然后左手拿起匕首,朝着他已经裂开的伤口刺了一刀。
穆桑面不改⾊,也不去管血流不止的手臂,他用布巾擦掉匕首上的指纹,再把匕首放进光头的手中,用他的右手握住光头的右手劲使握了握,让匕首粘上光头的指纹。
穆桑重新回到青年⾝边,只见他从右手上脫下一只薄如蝉翼的手套,那手套之前戴在手上,⾁眼完全看不出来,在青年惊诧的目光中,穆桑把手套递给青年:“吃下去!”
青年颤抖着接过,那手套之薄,拿在手上完全感觉不到它的份量,青年不敢有丝毫犹豫,把手套捏成一小团,赶紧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记住,你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黑豹要对你施暴,你吓晕了,昏迷中被误伤,醒来看见有人在打架,至于杀死黑豹的人…”
这时,门锁被人一枪打掉,一人破门而入。
穆桑眉⽑一抬:“杀死黑豹的人,喏,就是这位!”
进来的是一个卷发外国人,那人捡起地上被穆桑扔掉的匕首装进兜里,对穆桑道:“这人可靠吗?要不要⼲掉他,省得⿇烦!”
他们说的是英语,青年听懂了,赶紧紧张的看着穆桑:“我不会乱说话,我会听你的,你相当于也救了我,我不会出卖你的。”
这些人连警局都敢闯,青年哪里还敢耍心眼,再说他心里确实挺感激穆桑的,没有穆桑,他早就被黑豹那混蛋爆菊了。
穆桑对青年道:“你只要告诉察警,黑豹管这人叫赛普奥斯。安东尼奥就成,其余你一概不知,明白了吗?”
“明白,我明白!”
卷发外国人瞪了青年一眼,然后端着枪走侧⾝推了出去。
青年很纳闷,问穆桑:“你怎么不走?”
穆桑这时才一把捂住手臂,昅了一口气:“察警会放我走的!”
三分钟后,两个端着冲锋枪的武警冲进来,一人用枪把穆桑和青年赶进屋角,让他们双手抱头蹲下,一人奔到黑豹⾝边,探探鼻息和动脉,对耳麦道:“头儿,黑豹被人杀了!”
接下来穆桑和青年被分别关了起来,警署还给他们找了医生包扎了伤口,接着就是无休无止的录口供。
察警:“你叫什么名字?”
穆桑:“张耀祖!”
察警:“⾝份证!”
穆桑在⾝上摸摸,没有:“应该在车里!”
旁边有一个警员把穆桑的⾝份证递上来,问话的察警看了看,对比一下,没有发现异常。
察警:“你认识黑豹吗?”
穆桑:“不认识,就是死的那个?”
察警:“他被人杀的时候你在⼲嘛?”
穆桑:“在旁边看着呀,我靠,那个外国人⾝手了得,很強悍!”
察警:“你为什么不制止?”
穆桑:“我为什么要制止?”穆桑朝察警举举胳膊:“你们说的那个黑豹太混蛋,跟疯了一样,见人就捅,喏,差点废了我一条手臂,我没上去帮忙就不错了。”
察警默:“他为什么要捅你?”
穆桑:“我怎么知道?那混蛋被那外国人一脚踢到我旁边了,我躲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了,他转⾝就给了我一刀,妈蛋,太倒霉了。另一个小子更倒霉,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那么大动静都没吵醒他,结果那混蛋摔到那小子⾝边,伸手就是一刀。”
察警:“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穆桑:“尼玛,外国话,我不懂的啦!”
察警:“你为什么没被灭口?”
穆桑:“怎么没有?长官你看?”穆桑把左胳膊抬了抬:“那老外差点就把我给捅了,幸亏我不是白斩鸡,你看我也彪悍的啦,就被他划了一刀,也得亏你们进来的早,那老外见没时间了就赶紧逃了。”
察警:“说说你自己吧,那包头摇丸是怎么回事?”
穆桑:“头摇丸?长官,你别开玩笑的啦,我没见过什么头摇丸。”
察警拿出那包头摇丸放到穆桑面前:“这是交警从你车上搜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穆桑:“我车上?不是吧?长官,我喝醉了,醒来就看见人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在那个察警耳边耳语了一阵,接着那个察警就走了。
半个小时后,问话的察警再次进来,对穆桑道:“你真不认识黑豹?”
穆桑:“真不认识,我就湾仔一倒卖海鲜的,这不,到九龙来送货,收了钱就多喝了几口,长官,黑豹是⼲嘛的?”
察警:“好吧,你再等一会,现在还不能放你走。”
穆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开始觉睡,这时的东九龙警署已经忙翻了,问话的察警把穆桑的口供交给一个正在翻卷宗的督查:“头儿,那丑八怪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控监你们看了?那两百粒头摇丸真不是他的?”
“不是,当时耗子他们正在南街抓人,那帮混蛋顺手把头摇丸扔那丑八怪的车里了,他喝了酒,没看见,难怪带着品毒还敢在马路中间觉睡。并且痕迹科的人也证实了,屋里没有他的指纹,加上另一个小子的供词,黑豹的死与他也没有关系。”
那督查忙的晕头转向,挥挥手:“再审审,实在没料可挖就叫他拿钱来担保,妈的,老子都忙疯了,切萨雷。安东尼奥那混蛋居然敢派人到警署来灭口,操,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这些混蛋,你他妈还愣在这里⼲嘛?快滚!对了,那个猫仔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没,是不是穆桑⼲的?”
“已经出来了,根据匕首上的指纹,确实是穆桑!”这些察警做梦也不会想到,穆桑平常故意留给他们的指纹都只是穆桑众多手套中专门招呼他们的那一只,而穆桑真正的指纹就留在刚刚那张供词上,鲜红,醒目,张狂的嘲笑着他们的愚蠢。
又经过几次轮询后,穆桑被放了出来,警署显然加強了警戒,不过,该死的死了,这该走的也得走了。
穆桑在港香接连手刃两个叛徒,虽然黑豹的死成功嫁祸给了切萨雷。安东尼奥,但是猫仔的死是他故意放了风出去,他的行踪已经怈漏,必须尽快离开。
陆洋和阮坤早已经准备好撤退,穆桑从警署出来直奔港口与他们会合。
看见穆桑那张完全变形的脸,陆洋和阮坤都不忍直视,旁边的卷⽑外国人叫亨利,就是把东九龙警署搅得一团乱的那位大哥,是阮坤的一个得力助手,主要负责港香这边。
亨利上前,一口流利的港香普通话:“桑哥,你这出来的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得多啦,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穆桑摸摸自己的脸,満不在乎的摆摆手:“赶快走,亨利,这边你盯紧一点,等今天猫仔和黑豹的死讯一传出来,我估计他们暂时也不敢造次。你再多浇浇油,势必要让这把火从港香烧到陆大去,给那边已经动摇或者准备动摇的人敲敲警钟,切萨雷。安东尼奥我会想办法对付,你们盯紧市场就好!还有这次带过来的货你按原价交易,不涨不降,对了,切萨雷。安东尼奥抓了黑豹的家人,你知道关在哪里吗?”
“知道,有十多个人看守,不过我们的人没有看见切萨雷。安东尼奥,估计他现在不在港香。”
穆桑拧紧了眉头,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沉声道:“你带人去把黑豹的家人救出来,后面的事该怎么做你清楚了吧?”
亨利双眼一亮:“明白,放心吧桑哥,我一定把这事办漂亮,叫切萨雷。安东尼奥在亚洲站不住脚!”
…
南海,靠近西沙群岛,一艘人私游轮正在夜⾊中前行。
穆桑坐在甲板上,还是那张惨不忍睹的猪头脸,陆洋抛给他一罐啤酒,看着那张脸,忍不住调侃:“桑哥,看着你这脸,咱们都吃不下饭。”
阮坤从后面冒出来,道:“也不知道那毒虫叫什么名字,忒好使,你看桑哥那脸,完全看不出破绽。”
穆桑心情似乎不好,冷哼一声:“本来就没有破绽,这⾁都是我自己的。”说着,穆桑又伸手摸了摸:“真不舒服,感觉脸变成墙壁了。”
阮坤笑道:“都肿成那样了,可不成墙了吗,真是太好使了,蛰哪肿哪,毒性也不长,再有两三天就能消肿,能坚持到咱们回金三角。”
穆桑把啤酒喝完,顺手把易拉罐抛进了南海,躺在沙滩椅上一言不发。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海面上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穆桑心中莫名的烦躁,却又理不出头绪,在甲板上呆了半天,冷冷的海风也没能吹散那缕燥乱。
穆桑打开旁边的电脑,一会儿,扩音器传来宮哲的声音:“什么事?”
宮哲的声音如常,看来目前为止还比较顺利,穆桑懒懒的道:“你们到哪里了?”
“已经入公海了,一个小时前遭遇了一小股海盗,不过他们只是远远看着我们的船,没敢靠近。”
“多加小心,要不我来接你?”
“怎么,你就这么不信我?既然不信为何要把这批货交给我带?”
“我没有不信,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
扩音器里,穆桑清楚的听见宮哲冷笑了一声,他甚至可以想象宮哲此时的表情,他一定是斜睨着凤眼,样子十分迷人。
“穆桑,你的事情解决了?”
“有我出马,能不解决吗?”穆桑很得意:“我现在正在回金三角的路上,阿哲,你…想没想我?”
扩音器里有短暂的停顿,宮哲的语气充満了笑意:“穆桑,你玩儿暧昧还玩上瘾了不成?”
“我是认真的!”
“没事我挂了,你不无聊我觉得无聊,要谈情说爱,找你的情人去。”
穆桑一愣,宮哲说挂就挂了!
作者有话说:穆桑不愧为笑面黑心狐狸吧?恩威并施,吼吼,该杀的杀,该救的救,如此狡猾,能称霸金三角十余年那不是吹的,哈哈,是浅问杜撰的,宝贝们,喜欢就冒泡吼,这样浅问才有动力哦!明天看宮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