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哲从床头摸出一颗烟点上,心里异常烦躁慌乱,穆桑那混蛋应该没事吧?
记忆退回到五天前。睍莼璩晓…。。
那是在太平洋上飘荡了一个多月后,宮哲他们刚抵达陆大,上了陆地后宮哲明显不适应,感觉大地都是虚浮的,晚上睡在床上还能感觉到床在随波逐流。
那几天切萨雷。安东尼奥很奇怪,他仿佛突然对宮哲产生了极大的趣兴,居然一天三次,分早中晚准时报到。
他知道宮哲现在不会跑,也不关他,好吃好喝伺候着,如果排除那些明处暗处端着枪的眼线,宮哲的曰子简直跟在金三角一模一样。
宮哲被带进切萨雷。安东尼奥的别墅,他的住宅十分⾼调,别墅就健在郊区。听说他的后台非常硬,家里有当权人士,所以他这毒贩得猖狂而明目张胆。
那一天切萨雷。安东尼奥第三次出现在宮哲面前。
这个男人很讲究,不管何时都是西装笔挺,他看起来不像毒贩,倒像是电影明星或者王公贵族,⾝上总是笼罩着一层忧郁,让他随时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切萨雷。安东尼奥在宮哲对面坐下,他的⾝材比穆桑还要⾼大,坐在那里,显得一腿双特别长,膝盖把西裤的线条拉得笔直,十分有力。
两人彼此打量了足足三分钟,就开始了以下对话:
“宮哲,你想知道穆桑现在在⼲什么吗?”
“这还用猜吗?”宮哲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掉你…和我!”
“不,我猜他现在正在机飞上,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相见!”
“哈哈!”宮哲显然不信:“要么他疯了,要么你疯了?”
“不信?好,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一个吻!”
宮哲一愣:“疯子!”
切萨雷。安东尼奥笑笑:“当着穆桑的面,你让我吻一下!”
宮哲心中一荡,穆桑那个混蛋真会来?来亲手了结自己?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我有你必须答应的理由!”
“哦?说来听听!”
“只要你答应这个赌约,那批货,我如数奉还!”
宮哲紧紧看着切萨雷。安东尼奥的眼睛:“你会让我走?”
“不会!”
“操了,你耍我玩是不是?”
“哈哈哈!”切萨雷。安东尼奥突然笑起来,笑过之后,褐⾊的眸子里快速积攒了忧伤:“你跟他其实一点都不像!”
又来了,宮哲把腿抬起来搁在沙发上:“你看清楚了,我叫宮哲,不是你们的那个他!”
“是啊,你不是他,但是总是让我想起他,宮哲,你说怎么办?”
宮哲无语:“既然你那么想,你可以下去陪他。”
“不!”切萨雷。安东尼奥摇头摇:“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我可以把你留在我⾝边,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你走!”
“什么?”宮哲从沙发上弹起来:“你他妈疯了?你敢把老子当替⾝,我r!”
“你早已经变成替⾝了你不知道吗?”
“你他妈说清楚,我怎么就是替⾝了?你个混蛋!”宮哲气得恨不得揍死眼前的人,但是这屋里不止他和切萨雷。安东尼奥,还有五六个拿着枪的家伙,只要他一动,他完全有可能被扫成筛子。
切萨雷。安东尼奥完全没把跳脚的宮哲放在眼里,仍火上浇油:“你既然可以让穆桑把你当替⾝,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谁他妈说他把我当替⾝了?”宮哲直觉反驳,心里气得快要炸爆了。
“难道不是吗?以穆桑多疑的性格,他能把你带在⾝边,就说明你绝对是不同的,至于怎样不同,我们可以亲眼验证。”
“怎么验证?”
“那个赌!”
宮哲…
切萨雷。安东尼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不知道吧,半月前,穆桑亲自到港香手刃了背叛他的人。他甚至自己把自己送进警署,杀了港香那边一个背叛他的头目,更妙的是,他把这件事成功嫁祸给了我,现在,港香和陆大我已经过不去,这件事让我很生气。”
“呵呵,穆桑好手段!”
“你带着他的货消失,他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你!”
“这跟那个赌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如果换做别人,他肯定会一刀一刀剐了那人,但是你,我就不敢保证了,我需要你配合我证明一件事!”
宮哲纳闷:“什么事?”
“我想知道穆桑到底是把你当替⾝,还是真的爱上你了。”
宮哲心中一松:“我懂了,你是在想,如果穆桑是真的爱上我了,你就再抢一次,让他痛苦。呵呵,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觉得他把我当替⾝了,更不觉得他爱上我,他看见我要做的肯定就一件事,拿枪指着我的头,嘭,爆了我的脑袋!”
“宮哲,你这是在逃避,怎么?你怕跟我赌,你怕你是他的替⾝?”
“操了,我不是怕,我是觉得你说的很可笑!好吧,我跟你赌你真把货还我?”
“决不食言!”
“但是你不放我走,我怎么把货弄回去?”
“我会把货交给穆桑,如果他能活着离开墨西哥,那批货就是他的了,从此你跟他两清。”
宮哲眼中一寒:“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用货把穆桑引到墨西哥来,然后对付他。”
“NO,NO,NO宮哲,你怎么还不懂呢?穆桑以⾝犯险的目的不是货,是你!”
宮哲懒得给他废话,他就想拿回那批货,金三角现在举步维艰,没有那批货,穆桑的曰子肯定不好过,对他肯定恨透了。
可是宮哲忽略了一件事,他⾼估了货对穆桑的重要性,低估了穆桑对他的感情。
…
宮哲烦躁的揉揉太阳⽳,那一枪他是瞄好了的,应该没有大碍,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穆桑他们能不能甩开切萨雷。安东尼奥的包围圈,可是这里是墨西哥,貌似有点艰难。
宮哲索性闭上眼睛继续觉睡,他要休养生息。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瓜达拉哈拉的街头,一辆悍马在夜⾊中疾驰,它的后面,几辆越野车尾巴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不过他们现在在市区,双方都不敢在街头开枪,只能一个逃一个追。
悍马车內,陆洋手脚⿇利的为穆桑止血上药,宮哲那一枪打在他锁骨下面两寸位置,弹子应该被骨头卡住了,伤势不重。
伤口包扎好,穆桑穿上服衣,他心情似乎很好,从座椅下面摸出一瓶龙舌兰,打开,就着瓶子喝了一大口。
辣火辣的酒一路从口腔烧尽胃里,连曰来的烦闷一扫而光,穆桑一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慡朗的笑声从悍马流淌进夜⾊中,张狂洒了一路。
阮坤问陆洋:“桑哥是被气疯了?被人打了一枪居然笑成这样。”
陆洋耸耸肩:“无解!”
阮坤探头看看后面的车,纳闷:“桑哥,切萨雷。安东尼奥废那么大的劲怎么就安排了这么一点人追咱们?这不像那混蛋的风格!”
穆桑却一直笑,也不回答,笑够了,他从阮坤手里拿过机手,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听筒里传来马丁。福克斯的声音。
“福克斯先生,看来那批货还得你先替我保管着,等我甩掉了尾巴就再次登门拜访!”
“对不起朋友,这次是我的失误,叛徒我已经处置了,谢谢你的报情,没想到切萨雷。安东尼奥居然在我⾝边放了眼线,是我的失误,你放心,那批货我的人已经接手了,不会落到他的手中去,我会亲自再送到你的手上。”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这笔账咱们早晚跟他算清。”
“你有需要就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有的话一定通知你!”
阮坤见穆桑挂断电话,忙问:“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桑眼眸晶亮:“阿哲不是內鬼,也不是叛徒,真正的叛徒是马丁。福克斯一个手下,现在已经去见上帝了。”
“等等!”阮坤不解:“桑哥,你是怎么知道?”
穆桑挑眉:“是阿哲告诉我的!”
“宮哲?”正在聚精会神开快车的沙虎揷嘴:“不是吧桑哥,我怎么不知道!”
“他用的唇语,就说了三个字,有內鬼!”
阮坤道:“他怎么就笃定你会信他的话?我们可一直把他视为內鬼。”
陆洋拍拍阮坤的肩膀:“坤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去谈个恋爱什么的了,等你恋爱了你就知道桑哥的感受了,一直以来,桑哥可从没说过宮哲是內鬼!”
“哦!”阮坤悟了!
穆桑摸着下巴,嘴里砸吧着:“恋爱?”这词有意思!
“靠!”阮坤突然蹦起来:“那他为什么要对桑哥开枪?还跟那个混蛋亲嘴,靠!”
穆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陆洋拉拉阮坤,示意他闭嘴,偏偏阮坤这会儿正激动着闭不了嘴:“桑哥,那混蛋是不是又要跟你抢人了,他用那批货换宮哲?我真想剪了他的几八喂狗,怎么老跟桑哥的人过不去,贱种!还有那个宮哲,他是不是准备跟那个混蛋了?桑哥,咱们调回去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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