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洋神秘一笑,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只遥控器。睍莼璩晓
宮哲疑惑,难道他们也在切萨雷。安东尼奥现在的位置埋了炸弹?不会那么神吧!
正百思不得其解,余光中陆洋好像按了一下那个遥控器,紧接着,在场的众人人特别是切萨雷。安东尼奥一伙都听见了嗡嗡嗡遥控机飞飞行的声音。
切萨雷。安东尼奥猛然一惊,抬头,一架银白⾊的遥控机飞正在他头顶盘旋,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机⾝上捆着炸弹,不用怀疑,只要陆洋一按遥控器,他的脑袋就会开花。
穆桑拍拍手,非常大度:“我知道你爱他,那么,手指还是你暂时保管吧,现在,立刻给我们准备一架装満燃料的直升机飞,足够的食物和水,谢了!”
切萨雷。安东尼奥嗤笑一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就范?”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咱们还是约好下次再见吧!”穆桑也很憋闷,本来十成把握今晚灭了切萨雷。安东尼奥,哎,对手太強大,心愿一直实现不了也没办法!
切萨雷。安东尼奥小心翼翼把装着手指的盒子收起来,视线落在宮哲脸上,目光灼灼:“哲,你真的要跟他走?”
宮哲点头:“为了以防再被你利用,个人觉得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话已经说透说明白,再纠缠也无益。
切萨雷。安东尼奥暂时选的放弃:“好吧,穆桑,期待下次再见!”
“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切萨雷。安东尼奥,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我想弄而屡次弄不死的怪物,你的上帝不错,你该好好感谢他!”
“你也一样!”切萨雷。安东尼奥突然⾼深莫测一笑:“穆桑,你会后悔带走哲的,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
穆桑无所谓的耸耸肩:“恐怕要叫你失望,这一次,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从我⾝边带走他!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切萨雷。安东尼奥不置可否,不准备多说,他指着头顶上的遥控机飞道:“这玩意儿怎么办?”
陆洋道:“这玩意不是⾼科技,无线引爆范围有限,等机飞飞出去一定距离我手中的遥控器也就失灵了。”
切萨雷。安东尼奥深深的看了宮哲一眼,转⾝吩咐下去。
只十分钟,一架直升机飞停在穆桑五人面前,螺旋桨转动带起的风吹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阮坤⿇利的爬上机飞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向穆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机飞没有异样。
穆桑五人陆续上机飞,阮坤负责驾驶,很快,直升机缓缓飞起来,一直飞进了夜幕。
“妈的,结局又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宰了那混蛋?”沙虎愤愤不平,虎眼瞪得圆圆的。
陆洋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他自己都把房子炸了你还想怎么样?能毫发无伤的逃出来已经不错了。”
穆桑不知道在想什么,从上机飞就一直没说话,宮哲脫掉T恤抖上面的灰,部腹上的枪伤才愈合不久,留了一块粉⾊的疤。
这要在以前,穆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狠狠揩油,但是现在,他仅仅只是瞟了一眼,目光在触及宮哲⾝上的伤疤时黯淡了很多。
他清楚这具⾝体,两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宮哲的⾝上并没有枪伤,但是自从到了穆桑⾝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宮哲可以说死里逃生了很多次,三处枪伤就是很好的证明。
穆桑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在他⾝边活命的确不容易。
宮哲穿上服衣重新坐下,问穆桑:“接下来我们去哪?”
穆桑沉思了片刻:“直升机飞最多飞行一千公里,咱们得找个地方降落,阮坤,你看在哪里降落比较合适?”
驾驶舱的阮坤调出地图搜索了一番,扬声道:“纳亚里特州有条河叫圣地亚哥河,连接太平洋,我们可以叫福克斯先生派游轮来接,我们就沿着河流飞,直到机飞燃料燃尽。”
直升机飞是飞不出墨西哥的,暂时也只能这样了,陆洋赶紧拿出电话跟马丁。福克斯联系。
本来要去哥伦比亚机飞降落在米却肯州比较合理,但是穆桑他们都清楚切萨雷。安东尼奥的人肯定会在米却肯州等着他们,在圣地亚哥河流域找一个偏僻的地方降落,切萨雷。安东尼奥的人总不会跟老鼠似的到处都是吧!只要坚持到马丁。福克斯的人来,他们就无忧了。
直升机飞在坚持了三个小时后燃料终于消耗殆尽,穆桑他们带上食物和武器下了机飞,沿着河流一直向西走。
机飞降落的地方确实偏僻,纳亚里特州西部为格兰德河和圣地亚哥河水系冲积而成的海岸平原,一眼望去全是茫茫草地,风光旑旎。
此时天已经微亮,他们必须赶紧走,切萨雷。安东尼奥只要追踪到他们的机飞,肯定会派人来追杀他们,所以,他们必须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宮哲道:“河流两边视野太开阔,容易被发现,我们还是往植被比较茂密的林子里面走,福克斯先生的人还要几天才到,咱们要先隐蔽起来。”
穆桑点头:“阿哲说的对,切萨雷。安东尼奥肯定会派机飞出来搜索,与其这样疲于奔命,还不如找一条全安的路线走。”
沙虎把包往肩上一甩:“那还等什么,走吧!”
五人于是离开河岸往西走,一直到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山区,可以看见⾼耸的山石和⾼大的树木,隐蔽性相对好很多,一行人稍事休息后又开始顺着圣地亚哥河的走向开始前进。
在夜幕降临前,他们寻到一处天然洞⽳。
这些人吃过山珍海味,啃过泥土树皮,住过总统套房,当然也睡过山洞,毒贩的生活丰富得你想都想不到。
穆桑和宮哲都有伤在⾝,进了山洞就没动。沙虎负责守卫,阮坤和陆洋去外面捡了些⼲柴生火。
虽然气温不是很低,但是在野外过夜火堆是少不了的。
穆桑趁这个空档拿出陆洋的电脑联系了沙威,沙威因为在与黑曼巴交火时受了伤就一直留在金三角。
金三角有沙威和肖恩在一派祥和,穆桑放心不少。
赶了一天路,几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围着火堆觉睡休息,只留陆洋一人守夜。
宮哲仍穿着T恤,山洞里比较阴凉,好在他⾝体底子好,挨着火堆倒也不觉得有多冷。
刚要睡着,突然后背一暖,接着鼻息间传来熟悉的味道。宮哲没有推开穆桑,有人当被子用也还不错。
只是,觉睡就觉睡吧,那人又亲又摸是怎么回事?
穆桑长着厚茧的大手沿着腰线蛇一般游弋到宮哲胸前,揉捏搓弄,唇舌更是埋在宮哲的颈窝大力的昅吮,宮哲被他撩拨的气息渐渐不稳,忍无可忍一把按住捣乱的大手:“混蛋,死开!”
“你生气了!”
“你打扰老子觉睡你说我生不生气?滚开!”
穆桑重重叹一口气,热气噴洒在宮哲敏感的脖子上,阵阵酥⿇。
“阿哲,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你,我犹豫了,你在生气!”
哦!宮哲悟了,原来这混蛋指那件事呢!宮哲感觉好笑:“穆桑,你从哪里看出我在生气?”
“感觉,我感觉你在生气!”
宮哲轻笑一声,低声道:“你感觉错了,我没有生气,因为我没有生气的必要。对了,我当时是真的想替你把那个手指抢过来,真的!”
背后的男人开始沉默,山洞里除了沙虎雷鸣般的呼噜声,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昅和心跳声。宮哲以为穆桑不会再纠缠,正准备觉睡,突然人被大力的掰过去,宮哲被穆桑仰面按在地上,男人庒在他的⾝上,満⾝怒气。
这又是哪里招惹他了?宮哲实在不懂!
穆桑双手庒着宮哲的肩膀,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宮哲的眼睛不让他逃脫:“阿哲,我当时的犹豫迟疑不是在考量你和他谁轻谁重,这种用活人换死人的事我不会做,不说是你,就是我手下随便一个兄弟我都不会做。我当时会迟疑是因为我的內心在搏斗。我曾经很爱那个人,不是一般的爱,爱进了骨髓里。那是老子头一次爱人,我他妈巴心巴肺,只差把这颗脑袋送给你他了…”
穆桑哽咽了一下,他没有哭,宮哲却觉得此时的穆桑比哭更难看。他不再是俯视金三角的神,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男人。
宮哲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忍,本来他应该无动于衷,本来他应该在心中嘲笑这个満⾝孽债的毒枭,但是宮哲发现,他做不到!
穆桑是坏得无可救药,他贩毒,他走私,他的的手里有政aa府不允许存在的武装力量,他的手上沾満了鲜血,枪毙他一点也不为过。
可是,这个男人视兄弟如手足,他还情深义重,他甚至还救过居心叵测潜伏在他⾝边的自己,宮哲想到这里,心中就更嘲笑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