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刚才有点冷,哥哥,我回来了。”我⼲笑一声就慢慢走向何祁,多想这条路一直都走不完,我不敢回头看杨显博,但是胸腔的里心脏剧烈地跳个不停,我真想把心脏拿出来踩上一脚,对它喝到:“跳那么厉害⼲嘛,不需要能量啊!”
我走到何祁⾝边后,回过头对杨显博笑笑“博哥哥再见。”
“嗯,泠儿再见。”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何祁就开上车走了。
他们两个人很奇怪,以前是那么好的兄弟,现在却形同陌路,但是在该装的地方又装得很亲密,难不难受呢?
何祁抓住我的手就把我拉进屋,不对,是拖进屋,我感觉到他隐忍着怒气,好像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怈在手上,他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我被他捏得生疼,感觉骨头都要碎了,可是我不敢叫出声,这能咬紧嘴唇努力坚持着,要是我叫出声说不定会惊动家里的佣人,还有可能更加激怒何祁,导致对我下杀手。
我的⾝体跟着我的思维哆嗦着,我跟着他上楼,手上的痛感好像没那么剧烈了,他稍微松了一点手。
因为手上没那么痛了,我就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我回来的事情没在附近看到埋伏的记者,按道理来讲,记者不可能会这么快就放弃追问,我看着何祁的背影,心中想,是不是他处理掉了?
我把我拉进房间,关上门后就把我丢在椅子上,我重重地做下去,虽然椅子是软的,可是边上的硬物还是撞上我的骨头,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皱起了眉头。他到底搞什么鬼?这么阴晴不定,真的很难琢磨。
“怎么才回家?”他庒抑住自己的怒吼,但我还是能够体会出其中的愤怒。真是奇怪了,是你自己不找我,怎么还怪我迟回家,要不是杨显博我还回不了家了。
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认定这个房子为我的家,我是怎么了,这不是我的家,我只是暂住而已,我是昏头了吗?
“怎么不说话?”我再一次抓住我的手,这一次比一开始捏得还紧,痛得我叫出了声“不是不回家,是怕有记者埋伏就想迟一点回来。”
我赶紧大声解释,我要是再不说,估计手就废了,他到底有完没完,不是脖子就是肩膀,不是肩膀就是手腕,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这才放开我的手,我赶紧看看自己的手腕,果然已经肿红了,我想给自己揉一揉,结果一碰就很痛,根本使不出力了,我无奈地苦笑,有没有必要啊?非得把我弄残他才开心吗?不是让我来做事的吗?可是却处处让我受罪,反而让自己的计划越来越不顺。
“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他的语气变得平缓了些,他的视线在我肿红的手腕上,我撇撇嘴,每次都是把我弄残了才抱歉,有什么用啊,要是我有足够的能力,我一定把他绑起来,狠狠地磨折他,把我这段时间来受的苦都还给他。
“你没打电话过来,我以为你没在意。”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倒有三分酸意,两分抱怨,他听后反而没生气,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走出书房。
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继续待着,我一点都摸不清他的心思,所以不敢乱动,我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开门口,回头看到他领着药箱走过来。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我没动,要是我擅自回房,他回来看不到我又会是一场暴风雨。我想起上次擦眼睛的药膏,准备伸手接过他要递给我的药膏,他能给我拿来我已经感激万分了。
但是这一回,他只是轻柔地握住我的手,将我的衣袖拉上去,然后看着我手腕上⾼⾼的肿起,眼里闪过一丝歉意。他微低着头,头发温顺地散落在两颊,增添了一份柔美,比刚才冷漠暴戾的他更加地俊秀。当清凉的药膏涂上我的肤皮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帮我擦药了,他居然帮我擦药?还那么温柔地帮我擦药?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难道是把洲非的不知名病毒吹进他脑门了吗?奇怪的行为,奇怪的言语,奇怪的何祁。
清凉的药膏还有他冰凉的指腹都减轻了我的疼痛,我安静地坐着等他帮我上好药。
“明天不要使力,也不要碰水。”他平淡地吩咐着,好像一个医生对着病人一样。
“哦。”我点点头,其他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转变地也太快了,我有点适应不过来,但是除了努力去适应,别无他法。
“明天继续去学校。”他将药膏放回药箱背对着我说。
“哦。”我就知道他还是会叫我去学校,不过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那我先回房了。”
“嗯。”他点点头。
我回到房间看着肿红的手腕,想着这样子该怎么澡洗呢?但是今天又是跑步,又是兜风,⾝上有点不舒服,想好好冲个澡,权衡之下,我还是选择听何祁的话,只是随便洗了下就准备觉睡。
坐在床上我突然想起来我的机手,刚才看何祁紧张的表情难道他找过我?可是机手明明没有响。我拿过包想把机手拿出来看看,可能机手没电了,结果我在包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机手,我心急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还是没能够找到机手。机手掉了?
我郁闷地坐在床上,机手怎么会掉了?是什么时候掉的?是跑的时候掉的还是其他什么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开始假设,确切的说是编故事。因为我的机手掉了,所以他找不到我,但是他还是开车出去找我,结果我却和杨显博在兜风,而且还那么晚回来,刚好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也回来了,那么他在外面找了多久?难怪他下车的表情是那么恐怖,相信是谁在外面找了一天都会那副样子,我这么心里这样想,不知道实真的是不是这样,但是至少我心里有点开心,如果他出去找我了,证明不是不管我的死活。
不过机手掉了怎么办,明天要不要跟何祁说让他帮我买一个回来,要是没有机手的话就联系不到人,到时候何祁又该抓狂了。
我决定明天跟何祁说,现在是觉睡时间,今天累了一天,好好补个眠。
我以为今天这么累会夜一无梦,可是我却在梦里见到了何祁,他双眼暴戾,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表情狰狞,但是过了一瞬间,他又很温柔地看着,一声声叫着泠儿,我拼命地拍打他,想从他⾝边逃脫,可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他的力气很大,我把我紧紧地拘噤在他的⾝前,让我无法动弹。我喊救命,可是他却笑得很大声,他的小声盖过我的声音,让我更加的恐惧。
我哭着求他,然后他的眼里闪烁着歉意,我感觉自己又咬上了他的手,可是他这次他却甩开了我,我撞到硬坚的墙上,血从我的头上流下来。
“啊!”我尖叫着抱住自己的头。
不知道是自己的尖叫把自己吓醒了还是时间差不多了,我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脸上都是汗,原来刚才是在做梦,我不停地抚着胸口,刚才的梦真是吓死我了,怎么会梦到那么凶残的何祁呢?难道他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让我连做梦都恐惧。心跳渐渐恢复平稳之后,我才起床,洗脸刷牙的时候忘记了手腕上的伤,结果使力的时候痛得呲牙咧嘴。
真是什么都不顺,疼痛减缓一点后,我就尽量不用左手,一只手很不方便,弄了半天才把脸洗好。因为刚才是被噩梦吓醒,所以时间还挺早,这也是我不紧不慢的原因。
吃饭的时候,我准备跟何祁说机手掉的事情,犹豫再三还是和他说了,毕竟现在的我没有钱,而且用差的机手也不符合我此刻的⾝份。
“哥,昨天把机手给掉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和他说,那只机手是苹果的,价格不低,我才用了这么点时间就弄丢了,说实话有点败家。
“嗯,没事,一会带你去买一个。”他不以为然地说,脸上是了然的神情,看来他是想起昨晚的事情了。
“嗯,好的。”吃好饭后,我在寻找司机的⾝影,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在门口等我送我去学校。
“今天我送你去。”何祁把我拉上车,与昨晚的拽不一样,今天他只是轻轻地拉着我手,不紧但也松不开。
“哦。”我可不敢拒绝,疑问也烂在肚子里,知道得越多,伤害也就越多。
我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去看他,目视前方,开始盘算到学校后要怎么面对同学和老师的眼光和质疑,他们不了解我,也就会认为那些事情都是真的,而我好不容易处理好的同学关系也就破裂了,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一般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会孤立我,我觉得我是杯具了,从小就不缺朋友的我,还真的有点难适应。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一个人在学校里待着不算什么。学校的老师不会对我怎么样,看在维亚公司的财势,他们只会背后议论议论我,在我经过的时候尴尬笑笑而已。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看着前面陌生的路感觉很奇怪,我记得很清楚这条不是去学校的路,他要带我去哪里?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何祁的车子已经停下来了。
我下车后看到车子停在一家机手店的门口,我恍然,原来是带我来买机手的,可是哪有卖机手的店这么早开门的,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何祁。突然,店门被打开,出来一个男人,睡眼朦胧,头发凌乱,但是姣好的五官依然让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