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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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柳二叔是被柳英父女给骂走，想从柳英父女手里弄钱，还真是比登天都难。

　　柳⺟看不下去，第二天借口要去买东西，悄悄去了医院，给老太太留下了二百元钱。让心里不糊涂老太太，哭得一塌糊涂，只是苦于无法表达。

　　从此柳英家就多了个吃饭，好柳英爷爷没有再像第一天吃那么多。可能是那天一早没有吃饭原因，导致那天柳英家吃那么多吧？因此后来老爷子饭量正常了，柳英抱怨也没了。而且柳英还发现，爷爷总是模仿自己动作，于是她和妈妈下地时候，就会把爷爷带着，给个工具，他也能⼲不错。

　　柳英偷笑，看来自己偶尔发一下善心，还是有好报。

　　柳奶奶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花了五千多元就出院了。可以说，这五千多元是柳奶奶和老爷子一辈子积蓄，除了柳⺟拿出二百元，另两个儿子都只拿了一百元，而且还当着老太太面，不住抱怨老大如何见死不救，如何不孝。老太太看着抱怨两个儿子，心如死灰。

　　出院后，老太太就被他们给分开单过了。两家轮着来照顾她，你今天他明天，倒是让村里人又看了他们热闹。

　　按照村里规矩，有人生病出院了，左邻右舍都要买些东西去看看。至于拿什么东西，那就要取决于两家关系了。

　　看柳奶奶为人就知道，不会有什么人去看她了。即便有人去看她，拿东西也是些家里没用。就这样东西还没有到柳奶奶手，被两个儿子和媳妇给瓜分了。

　　就这样忙碌中，迎来了柳英中考成绩。

　　“英子呀考不错吗？居然考上了⾼中，还是重点⾼中。不错呀，这会有你爸妈骄傲。”这是听着消息就来恭喜三姑六婆。

　　可是一转⾝，就撇撇嘴，心里腹诽。老天爷还真不公平，这样一个混丫头也能考上⾼中，还是重点。真是没天理呀！

　　柳英对这些人小动作和小心思都没有理会，这时她正陷入苦恼中呢。

　　究竟该不该上⾼中呢？家里情况自己知道，原本就靠⺟亲养活自己和那个男人，现还多了个爷爷，再加上妈妈时不时接济那个老太太，家里经济实是雪上加霜啊？虽说有上次讹诈村长一千元，可也只是度过眼前难关，解不了长远渴啊？

　　柳⺟为女儿争气感到⾼兴，可想到开学学费，她也愁眉不展。后还是下定决心，不行就向娘家开口，问‮娘老‬借一些钱。只是想到那些弟妹嘴脸，她又有些犹豫了。也是，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娘老‬一分钱，却还总是借钱，虽说也还，但是总借也不是事啊？而她则完全忘记了女儿讹人得来一千元，她骨子里那不属于自己和女儿。

　　柳英知道妈妈为难，也知道她对自己期望。她挣扎了很久后，还是决定不去念书了。她就不信了，凭借自己聪明和努力，加上妈妈帮助，还吃不上饭？

　　当柳英把这个决定告诉给妈妈后，她抱着柳英大哭了一场，嘴里只是说着她们⺟女命怎么都这么苦呀！

　　柳英不喜欢怨天尤人，她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人。

　　男人对这些事情不感‮趣兴‬，也没有那个钱去支持女儿读书，何况他意识里，女人就是生孩子，读什么书啊？

　　就这样柳英读书生涯画上了个句号，村里三姑六婆又有了谈资，柳英决定又被她们拿来说事。

　　这几天柳英总是想，下一步要怎么走呢。进城打工？自己没学历没经验，只能⼲些出力多，挣钱少活，再说她也不放心妈妈家和那个男人呀。家里？⼲什么呢？难道还是和妈妈一起种地每年够吃就行了？这不是她追求。

　　所以这几天柳家村人们，总会看到柳英围着村子转，也不知道要⼲个啥？大家一见她过来，就停止了讲话。她一离开，又开始对着她背影讲了起来。对此柳英嗤之以鼻，继续自己考察。

　　几天后，柳英看好了地方。就和妈妈吃饭时候提出来自己想法。

　　“妈，我看咱村子挨着咱家地那个池塘荒废了很多年了吧？以前是⼲什么？”

　　“你说那个池塘啊？以前就是蓄水，现用不上了，也就荒着了。怎么你看上了？”柳⺟也知道女儿这两天要⼲什么，所以不由得有些期待问她。

　　“我看那里淤泥很多，可以栽荷花，放上水还可以养鱼。只是不知道村里让不让承包？那里挨着咱家地，管理也方便，实不行了我们还可以那盖间房子，方便住人。后面还有个山包，也可以开垦出来栽上树。”

　　柳⺟沉昑了一会，也觉得可行。“倒也可以，只是那荷花好养吗？不会冻死吧？我们这冬天可是很冷。”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冬天时候把水放光，上面盖些稻草什么。没问题，我书上看到过。”

　　听见女儿这么说，柳⺟也放下了心。

　　提到书，柳英觉自己还真应该买些这方面书，总不能把一切建立空想当中吧？

　　“我再考虑考虑，你别和别人说，就是我爸也不行。不然被别人知道了，好跟着捣乱了。村长到时候也可能涨价，我们不是要多花钱？明天我到城里去一趟，看看买几本书什么。”

　　“你这孩子哪那么多心眼啊？我都没想到。不过英子呀，我们没有钱呀？如果有钱了，我还是要你上⾼中，你看城里姑娘一个个”对于女儿想法，她是一贯支持，她知道女儿是个有想法女孩子。她也一直拿她当儿子养，所以她主意是很正。自己根本就改变不了她决定，也只能一起顺其自然了。但是作为⺟亲还是希望她生活可以轻松一些，还是要过城里人生活。

　　“你别总看老太太去，那两个婶子都骂你呢，说是就显你孝顺，就你是个好媳妇。你别费力不讨好了，那个老太太从来也没对我们好过。小时候都不帮你看我，这个时候理她作甚？”提到自己那几个叔叔婶婶，柳英就是一肚子火。怎么可以有这样人呢？自己不孝，还不让别人孝，简直就是混蛋加‮级三‬。

　　“理他们⼲什么。个人缘法个人修，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要怕人说，还别活了。哪个背后不说人，又哪个背后不被说。这就是生活，习惯了就好，只要自己心安理得就好。”

　　柳英有些意外，没想到⺟亲会说出这样大道理，还真是没看出来呀？那么一个逆来顺受人，原来是有着这样豁达。自己还真学不来啊！

　　“好了，你去看看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天已经晚了，我要锁大门了。”

　　“找他⼲什么？他*回来不回来。”

　　嘴里虽说抱怨着，柳英还是出了大门。找了一圈之后，村里唯一小卖部找到了正赌钱柳父。

　　“你还不赶紧回家？天都哪晚儿了？”对这个男人，柳英真拿不出笑脸。

　　“好了，马上就好。你爸爸我今天赢钱了，你先回去吧，别忘了给我留门。”看着男人那笑可以看到花脸，就知道他战况了。

　　柳英也没有理会他，话传到了，就转⾝回家了。

　　夜里十二点时候，柳英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男人回家声音，她没有理会，翻个⾝继续睡自己。

　　第二天早早，柳英就起床了。因为柳家村离市里要远一些，每天只有两趟车。所以为了赶早车，柳英匆匆吃了早饭就离开了。

　　这次她把自己好‮服衣‬穿上了，也把自己半长不短头发好好梳理了一下。还难得刷了牙，擦了润肤霜。虽然脸还是那么黑，但是看上去要清慡多。

　　“你一个人去能行吗？你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进城。不会被人骗了吧？你能找到回来车么？你钱装好了吗？别被小偷给偷去了。”

　　柳英看着，如果自己还不制止话，妈妈会说一天不放心。“好了，我已经大了，而且还是个滚刀⾁，没有谁敢打我主意，你就放心吧。”

　　看看家里钟，还有十分钟就到点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要赶不及车了，不和你说了。”

　　说完也不给妈妈说话机会，就跑出了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