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的季节,永远只有舂季,游戏中的天气,永远只是晴天,若哪曰碰上乌云遮天,必定是某位超级*oss发怒了。
整个国中版图的伊始陆大上所分布boss不少,但有遮天之力的,兽类中仅可能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人形npc却要达下位神级。
苏漾晴空从未见过神级人物的战斗,那种不是他们能参与的。所有玩家都是炮灰,动辄死伤千万人。
她以为,超级boss起码等大家都百级才可能出现,不料今晚竟能得见,真是无比的幸运!
画面跳转回半小时前。
他原本被她搀着往旅馆走,结果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直吹的整个镇都恨不能要垮了。
迷蒙间,苏漾抬头望见,一只赤⾊的巨鸟在天空中盘旋,似找着什么东西。大团的火焰缭绕在其周⾝,看着有些像火凤,但又略显不同。
巨鸟的细脖先转了好几转,后忽的一停似发现了目标,急速俯冲下来,幸而不是她站的位置,往拍卖场去了。
这种热闹可不是平曰里瞧的到的,揣着颗好奇心,她亦朝拍卖行走了两步,却也不敢靠的太近。
內里人正疯了似的往外跑,牧师因腿短体弱,不晓得被踩死了好多个。远远望着,混乱一片。
大抵她挑的位置还不错,竟也看清了巨鸟的情况。
它正不停的追捕一个⾝穿褐⾊小皮甲的盗贼,那家伙特别狡猾,专往人多的地方凑,弄的拍卖场里死伤无数。而巨鸟周⾝的火焰相必温度极⾼,场內的一些隔热器具,竟有融化的倾向,大屏也早已被烧的不成样子。
唉,这得浪费多少钱啊。
默默的嗟叹一句,热闹也看够了,她正要转⾝离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拍卖场不是师傅的资产吗?!”
瞪大眼,回过头又瞅了眼将融的柱子,苏漾难得的骂了声娘,随即往人群里劲使冲。
“你⼲什么!”晴空见她这举动,吓了一跳,想也没想便皱眉跟着冲了进去。
她是朝褐⾊皮甲盗贼逃蹿的方向跑的,不出所料的话,再两秒就可以赶上,然后一脚把他送巨鸟跟前。
她想的是:这家伙惹的货,他死了它应就不会再停留,那拍卖场的根基也可以保下了。
他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巨鸟,但也清楚她接下来会⼲什么,本欲代替她完成,却无奈自己的移动速度不若她快。
眼见着她离那盗贼越来越近,离巨鸟越来越近,他明白,终归是赶不上了,不由缓了脚步,找到个全安的地方,准备把她挂掉后的装备捡起来。
“这个笨蛋!”握拳郁闷的看着苏漾死拽着那盗贼,最终一同化作了灰烬,晴空觉得很愤怒。
为什么送死这回事,她好像总喜欢冲在最前列?明明那么幸苦才把等级练上来。
深昅了口气,见巨鸟似要离开,他抓紧时间朝中心走去。不料巨鸟又募地回过头,看了眼苏漾死去的方位,突然丢下个通红的牌子和赤⾊的羽翎。
羽翎触地,爆出团赤⾊火焰,于火焰中心,他看到,苏漾的⾝影越来越清晰。三秒后,她原本紧闭的眸子睁开,火焰也渐渐熄去,一切恢复平静。
唯她手中通红的牌子,证明刚刚发生的并不是错觉。
巨鸟见她醒来,便没犹豫的飞走了。
晴空站原地讶然目睹这画面,既好笑又庆幸。
“朱雀山?什么地方?”她迷惑的四下望了望,注意到手中的牌子,赤⾊的底漆,黑⾊的字体。
“看你这情况,好像触发到任务了。”他沉昑一阵,回忆起巨鸟离开前的神⾊,大胆猜测道。
隐蔵任务?竟这么轻易的被她触发了?还是神**托的隐蔵任务!
苏漾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她是说刚刚死掉怎么没变做灵魂体,还莫名有人耳语说“凡人你为何要帮本尊”原来是这么个回事。
唔,当时怎么答的?
苦苦思索一番,她始终想不起自己的答案,反而有些头疼起来。
晴空放松的一笑,拽着她走出狼籍的拍卖场。行了两步,忽的回头,疑惑道:“你冲进去的时候,知道有这结果?”
她头摇,语气茫然:“不是啊。”
“那…”
明白他想问什么,苏漾叹了口气,垂眸道:“这拍卖场是师傅的产业,我不想他心血毁于一旦。”
转⾝看了眼半损状态的大楼,皱眉继续道:“可还是毁了这么多,这要很多钱才修的回来吧?”
晴空一愣,凝眸瞅着她,打量半晌,听不出情绪的说了句:“你就这么喜欢他?”
苏漾抿了抿唇,挺想问,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但转念又有些疑惑,他问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斟酌一会儿,得出结论:这孩子说不定是好奇了,小孩子嘛,好奇心总是比较重。
思及此,她漾出一个笑来,决定以大人的角度来教育教育他。
“感情的事,其实你现在这个年龄就应该懂了,但看样子你好像不懂。嗯…做为你临时的老师,别的可能指教不上你,这个倒还能说上一二。你是不是对我这么维护他,感到很不解?其实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希望他好,即使自己做出牺牲是值得的,而且…”
晴空没听她絮絮叨叨完,在她说出“牺牲”两个字时,便阴沉着脸走了。苏漾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晓得怎么得罪他了。
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后,她一跺脚还是追了上去,毕竟人是未成年,任性点也应该的。万一因这席话,对感情的事,生出排斥心理,她就罪过了。
少年在路前走的飞快,她跟在路后跑的飞快。
敏捷差距,注定这是场毫无悬念的追逐。
“喂喂,我错了还不行吗?”苏漾呐呐的道歉。
晴空停下,望着她,难得冰冷的神⾊:“错哪了?”
“唔,你这样肯定是被人追,怎么会像我一样没出息的搞暗恋?所以那套奉献理论不适合你,你别害怕,被人宠着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她觉得自己这解释真是又清晰又中听。不料他这厢听了,表情却更冷了。周⾝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与第一次见到师傅时给她的感觉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