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回的很快,字里行间带着隐隐的威胁:“我希望你尽早离开,不然我不保证腾飞对r的注资还能继续下去。”
闻言,苏漾苦笑一声,连答“嗯”的兴致也没有了。
无趣的望了眼竞技场中心,她与叶陌道了个别,便再次离去。
城外的景⾊正好,她边寻找着练级点,边回忆着与攸宁有联系的各方面。结果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她若是真的走了,需得退掉公会,退掉覆远药剂师之职,现今主城又这么多r的认得她的会员,她还得换个地界儿。就连现实都需要悄悄搬家,蔵在他发现不了的位置。
搬家不是个小事儿,短时间內让她上哪儿找合适的房子啊?
头疼的谋划了一阵,她突然想到了深深。
三秒后,语音被拨通。
“咦?啊漾?”
“深深,能不能帮我找个便宜点的房子?”
委屈的语气听的被提名之人有些疑惑:“怎么了啊?难道跟大神吵架了,闹离家出走?”
“我才没你那么闲的慌…”
菗着嘴角反驳了一句,她无奈下叹息道:“只是觉得,比起我,*更适合他。”
“你说什么傻话?”深深一副你吃错药了的口吻训她道:“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就这么分开?还有谁说你们两不合适了?我看着挺般配的啊!唉,不管了,反正我这没什么房子。而且你要敢走,我立马叛变跟大神报信。”
苏漾郁闷的揉了揉脑袋,暗道自己怎么就跟她说了!后悔的泪水直欲流成一条长河。
挂断语音后,她望了望绿林山峦,决定先去练级。剩下的,等天黑了再想。
忙忙碌碌了一下午,自己经验增加了30%不说,还将水滴的等级带到了十五,多了两个范围性技能和一个对付盗贼极好的辅助性技能,光陨术,圣光雷珠,光印术。
光陨跟火陨差不多,都是在一定范围內,召唤出几道相应元素凝成的陨石。来进行攻击。而圣光雷珠却范围比光陨要大些,还附带僵化⿇痹的效果。光印,则是给盗贼打上一个标记。令他即使是隐⾝状态,也会被施术者发现。
且水滴的各项属性,亦是增加了不少,都相当普通宠物二十级三的水平了。
当天游戏时间,下午六点。全服务区的人,迎来了系统第二次升级,強制性的将所有人都弄下了线。虽然因为不能玩而抱怨的人很多,但大部分玩家,对升级还是怀揣着不小的期待的。
其中苏漾对于此次升级的看法是——正好可以跟良祁好好的出去玩一次,就当离别前的狂欢。
但愿。她演技够好,不会被看出破绽。
冬曰的清晨,窗外仍是一片漆黑。从游戏中退出的两人,先是相对笑了笑,随后攸宁拍着她的脑袋,柔声道:“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去准备早餐。”
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吃他亲手做的早餐了。苏漾便只好默然的点了点头。
天⾊渐明亮,分针落在三十得位置时,她被从被窝中叫了起来。
攸宁将做好的早餐端到了老人的房中,三人一同安静的吃完了饭。之后难得闲下来的时间,他一时不晓得应该怎样安排。正想着,被苏漾的出声打断了思绪:“等等,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他点头,继而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净,便去准备自己出门要用的东西了。
外面的世界,像是铺上了层白⾊的“羽绒毯”雪地靴踩着直咯吱咯吱的响。
一路咯吱咯吱的来到了某个山脚下,他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行,这里冬天太危险了。”难得在她面前摆出幅⾊厉內茬的模样,他说什么也不让她上去。
被拦之人,委委屈屈的瞅着他,双眼结出朦胧的水雾,声儿颤颤的恳求道:“良祁~你知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冬天跟爱人~一起~爬一次山~”
无奈的抚了抚额,他皱眉道:“这什么破愿望…”
苏漾不依不挠的继续劝说:“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男女主困在这的时候,才能试出真正的感情。”
闻言,攸宁更不让她过去了:“这么说,你是不确定自己的真心?”
她暗道一声糟糕,若真答是,估计会被立马扛回家,永远都来不了了:“没有啊…我就是想上去看看嘛,你快让开。这山可是比咱们房子都⾼不了多少,能出什么事儿啊!”
见她真的好像急了,攸宁也没办法继续挡着,只好在后续措施上,多做准备。
给家里医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如果八点前还未回家,就警报让他们搜索枫山,才搀着那个固执的跟个小生学似的姑娘,朝上面爬去。
大年初二的天,风里好像夹着刀子,刮的人浑⾝都疼。
短短的,莹白⾊的一条路,两人硬是腾折了三个多小时才上去。因为有些地方结了冰,他们好几次都要摔倒,幸而被攸宁手疾眼快的抓住了突出来的一块石头,一棵树苗,或是一根断掉的铁索。
这世间,有一种病,叫恐⾼症。而苏漾的这个,则叫喜⾼症。她从小就爱往⾼的地方爬,五岁就敢挑战令别的孩子畏惧的房顶。除了不存在的鬼神之说,她好像没什么怕的。胆有时候比男孩子都要肥,这一度令苏⺟很头疼。
山上的气温,比山下⾼了几度。爬山过程中积累的一些热量,随着时间満満消却。冬曰的寒意,在这里显得格外凛冽,但也挡不住苏漾玩乐的兴致。
从树上抓起的一把积雪,她偷偷趁攸宁不注意捏成了个球状,然后乐呵的朝他扔去,还附带一句“冰球术攻击”
啪的声,冰球碎开,散了他一帽子。
攸宁挑了挑眉,望着幸灾乐祸的某人,同样抓了把雪,捏出个球来,对准她扔过去道:“好你个小盗贼,敢偷袭我!”
一瞬间,他好像变回到了十七岁的那年,一切尚未发生,他仍旧是跋扈的少年,偷偷喜欢着滥好心的女孩。
没有忧虑,没有仇恨,单纯而又⼲净的年纪。
疯闹了一阵,他最后陪着她,堆起个没有五官的雪人,还在雪地上写下“雌雄双煞到此一游”的幼稚话语,才沿着原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城区。
她看着天⾊还早,就又拉了他去逛街看电影,两人做着一般情侣会做的事,终于不用为了公会和提升实力而拼命。
一路上她买下不少情侣的小饰品,一半给他,一半自己留着。
到了影院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玩的太累,她仅看了二十分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已经躺在家里温暖的大床上。
橘⻩⾊的台灯,将微弱的光芒,撒満整个房间,有种淡淡的温馨。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呆呆的望着⾝旁安静的看着书的攸宁,苏漾觉得从未有过的酸意,袭上她鼻尖,如海啸般用力冲击着那条名为忍耐的防御线。
迟早,会让她崩溃。
用力抱紧还留存⾝边的温暖,她喃喃的问他:“你不累么?这么晚了还看书。”
攸宁淡淡一笑,将《孙子兵法》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多研究下这个,对打会战还是有好处的。”
语罢,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了她半张脸。
看着他的动作,苏漾猛然想起来,自己回来还没澡洗,不噤有些脸红道:“我睡了多久?”
抬头望了眼顶上的挂钟,他回答道:“也没多久,三个小时吧。”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边郁闷的抱怨了一句,边挪出被窝,她以光速拿起睡衣,又以光速消失在攸宁面前,一套动作完成的可谓行云流水,令他一句“叫不醒”直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从浴室出来后,苏漾给深深打了个电话,大意为劝她一定不要把自己要搬家的事告诉攸宁,结果一段话说下来,那边仅回了四个字,就把她秒杀了——
“我是庄笛。”
顿了顿,似明白自己出声儿导致的影响力太大,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放心,我会帮你转达的,还有别的事吗?”
苏漾愣愣的眨了个眼,道:“有。大半夜的,你们两怎么在一起?”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继而不好意思道:“这事儿说来话长。”
她深昅了口气,直叹不妙的打断他:“那就长话短说!”
庄笛也果真如她所愿的说的很短:“拜年。”
“哈?”
亲娘嘞,深深不会这么有勇气,直杀到人煎饼家拜见父⺟去了吧?!
“就是他爸是我爸下属,有个事儿需要帮忙,就趁着这机会,带她过来拜年,我也刚知道的。”
最后一句是告诉她,咱两刚见面,清白清白,什么都没做,你别乱想。
苏漾领会句意的轻舒一口气,留下句“新年快乐”便挂断了电话。
(生病了,好难受。晕晕乎乎的赶完这章,都不知道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