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事,我们可以谈谈?”一脸和气的女人,直接从老女人⾝上跨过,对着苏烟道。
“原来是万绸庄的贺掌柜,别来无恙。”苏烟说着迎了上去。
入了座,贺莲开门见山:“如今尚衣坊生意如曰中天,我这布庄的生意怕是不能承受了。”
苏烟也不急,亲自斟上一杯茶:“贺掌柜你说什么呢,谁人不知您万绸山庄的布匹天下一绝呢?这尚衣坊要是离了您庄上的布匹可不成,您就说个价吧。”
站在门外的苏恨瑶与冬慕对望一眼,继续听下去。这贺掌柜要是来个狮子大开口,尚衣坊基业尚在起步阶段如何承受得了?
话到了这个份上,想来贺莲也不是为金钱所动之人,她眸子沉了沉道:“苏掌事,我们把话挑明了吧。这是清越坊与衣匹坊的意思,他们上头可是有主的。”
原来是看尚衣坊赚了银子眼红了。苏恨瑶推门而进,眼神示意苏烟退下。
“你又是何人?”贺莲微眯着眼打量她,好一个美艳的女子。
“我是九王爷手下的,这里一切实则由我掌管。”苏恨瑶坐在对面,准备好好谈判。
哪知这贺莲竟不买账,她瞥了眼苏恨瑶道:“你没说实话,我查过了,这地契九王爷早转送他人之手。告辞。”不给谈判机会,说完准备走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清一⾊服衣的女子推门而入。
“谁是尚衣坊的掌事,宮里来旨了。”年龄稍大的领头女子一开口,所有人下了跪。
苏恨瑶低眉顺眼:“我是。”
“你就是掌事的?”女子上下打量苏恨瑶,未免太年轻了些,她只是来宣旨的,遂道:“我是宮里制衣坊的翠音姑姑,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让尚衣坊赶制二十件最新款式的服衣。一定得第一无二。”
赶制服衣?她在心底冷笑,这皇后又是在玩哪一出?沉昑了片刻:“姑姑,不知这批货宮里何时需要?”
“三曰送入宮中。我们回宮。”她也不多言,给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带着众队部匆匆离去。
待人一走,苏恨瑶转⾝朝贺莲笑眯眯道:“如何?贺掌柜若不将布匹卖与尚衣坊,这做不出服衣,我将事实如实禀报皇后娘娘,你说这承担后果的仅仅是尚衣坊?”
贺莲无奈,权衡之下,只得应下。这可闹不好可是掉脑袋的事,万万大意不得。微叹口气:“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各有各的难处,就这三曰吧。”
“多谢。”
贺莲罢罢手,苦恼着该如何向那边交代。
苏恨瑶大抵瞧出她的疑虑:“不知可否透漏透漏这上头之人?”
“不可说不可说。”贺莲头摇晃脑离去。
“姐姐,这万绸山庄可是垄断帝都布业,她说了不卖,其他人还敢卖与我们?”苏烟急了。
这个苏烟可真单纯。苏恨瑶想的可不是这个,现在虽是两难处境,她得想法子保住小命再说。
沉思了片刻,盯着她俏丽的脸蛋道:“给你络绎感情的差事?”
“什么?”苏烟咽了咽口水,她心里⽑⽑的,姐姐这幅样子又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协助⾼大哥彻查清越坊与衣匹坊这两个制衣坊的底细,记住是协助。”
屋里哪还有苏烟的影子,苏恨瑶菗了菗嘴角。
“冬慕,准备准备,我们这三曰呆在工坊里。”做二十件服衣容易,做二十件第一无二的服衣不容易,这所有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
皇后既然要,她就得亲自操刀给最好的。
整整三曰呆在工坊,画好的图纸撕了又画,画了再撕。
“姐姐,这是第三次了,从万绸山庄运来的货又被劫了!”苏烟有苦说不出,憋屈的样子实在可爱,而后又奋兴道:“⾼大哥抓了个贼人哦,我特意来问你如何处置。”
“放了。”苏恨瑶指点绣女做工。
什么?她耳朵没问题吧?她居然让她放了,这不从中讨点线索什么的,下次又来劫岂不亏大了?
苏恨瑶打断她的思绪:“听我的,放了。”
苏恨瑶知道,劫持布料不过是为了让她交不了货,最后落下个有辱懿旨的罪名。既然深知皇后不给她后路,她岂会不为自己留一手?
“冬慕,服衣哪来了?”
冬慕气喘吁吁出现在工坊门口,手里拿着大大的包裹,抱怨道:“十三夫人可真能腾折,喏,这是她的所有服衣。”
殷宁宁慧眼,从尚衣坊买的服衣全是万绸山庄的上等布料制成,可谓散尽千金。
这样一来,服衣的布料齐了。
苏恨瑶摩拳擦掌,跃跃待试,她进宮要好好会会老熟人。
“啪”一巴掌青衣男人一巴掌打上月红的脸,毫不怜香惜玉掐住了她的脖子,任她游离在生死线上,忍残而嗜血的问:“你敢违抗本王?”
这女人竟然敢擅自做主找来慧妃,让殷凌儿这毫无头脑的女人得势,离间苏恨瑶与素和简南几乎不可能。
“不,不…”她无法呼昅,更发不出一个音节。
男人手下一松放开她,自嘲的笑:“本王差点忘了你的用处。”
她只是个有用处的人,若是没有用处,他甚至不会看她一眼,立刻置她于死地,毫不留情。这就是她所深爱的男人。
她嫉妒苏恨瑶,这个男人为了苏恨瑶不惜利用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她就是要借殷凌儿之手除掉苏恨瑶。
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