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2”临去公司前额头贴了额头的测量北北同学的体温,没发烧,估计是累着了她才挺尸。也就跟徐妈打了招呼,注意着她点,要个什么不舒服的马上给他电话。徐妈没多说,只咳了两声:
“还是要注意一下。”
连骁苦笑,他都注意五六年了,他还要怎么注意?这小家伙的⾝子骨也太差了一点吧?唉。
这赶去公司的时候,秘书说刑肇南和刑父已经到了,也就是收拾好心情到了办公室,吩咐秘书一切电话转接方总。
“连骁,做人最看重的就是时间。你迟到半个小时。”刑父道棼。
这是发难了,不过连骁也不多说,虽然他这个习惯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不过刑肇南毕竟还没有犯到他头上,更何况,还有四天他就得带小祖宗会C市见老丈人和丈⺟娘,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多生事端。
打开电脑,切换了系统将洛书的发给他的东西挑选着打印出来,丢到两人面前:“看看。”
“你是什么意思?”刑肇南看到一溜的数字问道错。
“这是肇南十年前某一天打过的电话。”连骁笑,明明没威胁什么,却让人觉得有些心惊胆战。十年前的电话号码现在给翻出来?这代表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这个东西要查不难。”如果刑父要查的话,自然也能搞到手。
“看看下一页。”
不仅刑肇南,连刑父都变了脸⾊:“连骁,你听监我们!?”
“倒也不是听监,而是我这个人疑心病重,除了我自己外,我不相信任何人。”连骁点上香烟,悠然的吐出灰白的烟雾“说起来,我这也是教教肇南,有时候撩狠话固然很慡,也有面子,只不过,要让人有了防备,就是自寻死路了。”
“肇南,你说了什么?”刑老先生看向儿子。
刑肇南没有搭理自己老爹:“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点我学到了。不过,连总,我这也是给你提个醒,有时候姑息蚩尤,就会养虎为患,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懂。女人也要挑合适的,什么阿狗阿猫都当成宝,当心你自己害死自己!”
“肇南,闭嘴!”刑父打断了刑肇南的话。
“我这个人,只要不犯到我头上,什么都好说,如果犯到我头上了——”阴狠的眼神扫过,和刚才的谈笑风生,云淡风轻完全两码事“相信我,你们会觉得死也是一种幸福。”他收了锐气“而我的底线,就是我们家的小祖宗。我呢,听不得关于她的半句坏话,也见不得有半个人让她受屈。不信,大可以试试。”
“连骁,你不是神,你能够保她保到什么时候?这次的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才就此罢手,不然,她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人有胆量是好事,年轻人要⼲大事就得有胆量。”连骁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语气倒是带了几分赞赏“老刑,你这个儿子还不错。”走到刑肇南⾝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刑父回笑,觉得儿子是给自己争了脸,连骁不也没⼲出什么么?
也笑回道:“那是你夸奖他了。”
“不过。”还是微笑的声音“过于自视甚⾼,就是找死了。”只听到一声枪响,刑肇南闷哼一声,弯腰抱住了腿大。
刑父脸⾊苍白,赶紧去看儿子,焦急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刑肇南都也没料到连骁会来真的,刑父怒质了:“连骁!”
连骁将手枪丢到桌上,靠在办公桌前,睨着刑肇南的样子,他疼都已经満头大汗,却也阴翳的恨看着自己。2连骁慢条斯理的打了电话:“叫救护车,拖半小时后放上来。”挂了电话,笑道:“通常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就是这种下场。”
他简直就是疯子!
刑肇南尽管恨,却也得承认,连骁做事的风格让人恐惧。
“连骁,既然话不投机,我们想,就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最重要的是要把儿子给弄医院里去了。
“别急,我话还没有说话。”连骁坐回椅子上“我要是出事,还有的办法、有的是机会,但你…要是这些东西落纪检法手里,把你给折进去了,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曰了吧。做人要拧得清厉害关系,我的意思,你懂吧。”
“你有什么条件?”
“给你看这些,我是要保全你,咱们来曰方长,也算是对你我长久的合作关系,送上一个最实际的礼物。这点而言,你得感谢我,换了谁听了你儿子的那些话,也没办法和你心平气和的谈。”
这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了。一边先把东西摆出来,他连骁手里的玩意儿多着你,就看你们敢不敢玩。要是敢玩,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明摆着把话挑明了,某个人还要往枪口上撞,那就是自找的。
“至于,你儿子,那一枪是自找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以为我只是说说,未免也太⾼估自己了。就比如我现在开枪了,刑肇南,你是不是打算警报,控告我私蔵枪械,蓄意伤人?”连骁微笑,抬起手,勾了勾手腕,一个透明的手套就摘了下来:“这个叫指纹手套。你可以猜猜,这手套上是谁的指纹。”
简直是滴水不漏!
又或者他们的一切行为都被连骁看穿了?
“刑肇南,撂狠话也得有本钱。没这个本钱就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你和言夏的事我不会管,也不打算管,小祖宗管几天她自然也就腻。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至于你为你家心肝宝贝⼲的事,我只能表示同情。”
“连骁!”刑肇南猩红了眼睛!
“跟我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要说我勉強过谁,那只有我家祖宗一个。既然是自愿的,搞残一两个也不意外。不过,我还真想知道,到底是谁?知道会被搞残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我的床。”
刑肇南顾不得疼痛抓起枪就抠了扳机,刑父抢夺不及,活生生的一声清脆,却没有枪响。
连骁气定神闲的:“如何?要不要再扣几次?”
简直活腻味了!
刑肇南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连骁这个人向来喜欢顺水推舟,而且有爱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的把所有的,没有搞清楚他是什么人,这就是刑肇南最大的失败。能让他丧失理智的,大概也就只有家里那尊菩萨。
“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把你打成筛子?”
刑父有些气软:“肇南!”硬生生抢下了刑肇南的枪“他和言夏的事我会处理。会给你一个満意的答复。”
连骁看着父子俩,正了脸⾊:“刑肇南,我说你的女人你就要想要给我几枪;老刑,我动你儿子你就起了杀心。你们是该好好的问问自己的良心,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一个孤苦伶仃一直都自卑着的小女孩做的事,算不算得上人神共愤?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是觉得我搞残了你的女人,大可以找我,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敢找我,却欺凌一个小女生…刑肇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的所作所为枉为男人;而老邢,慈父多败儿,你这个父亲也当得丢人!言尽于此,不送。”
等刑家父子离开了,旁边的门打开了。
“老爸。”江一鸣走出来。
“每天都过着被人化妆的生活,你也难受。”
江一鸣摸了摸脸:“化了快要二十年,我早就习惯了。”
“回去。回去了一来可以问清楚埋你心里快二十年的疑问;二来掣肘着他们,免得一时冲动做了糊涂事,我的意思,你懂。”
“我明白了,我回去。不过,我想知道,你当初收养我就是为了今天吗?”江一鸣直言。
“阿书应该教过你吧。什么叫做知人善用。”
“不只才能,连底细也要查得一清二楚,不然你不会用。是这个意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阿书说你喜欢下棋,棋盘上的规矩不用我多说。”既然他都跟着洛书了,那么就洛书那个臭德行成天古来古去,连骁心想估计江一鸣听点成语古言什么的比他讲细了好。
聪明人,往往一点就通。
“我们六个都是吗?”江一鸣是替其他兄弟姐妹问。
“不是。”既然吴尔凡都作死了,那剩下的的确出了江一鸣以外,其他的都不是了。其他的是当初看着踏实、本分,又懂规矩,脑子还转得快,他给连阳挑的助手,顺便掩人耳目罢了。
江一鸣也就稍微放心:“老爸,你放心。有我在,刑家就是我的。不过,连阳和肇南一样,也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不愿意自己的心血最后成了他的嫁衣裳。”
“当你够強的时候,这个就不重要了。”连骁笑“我懂你是丑话说在前头,不过我现在让你回去,就是让你好好把你从阿书那里学到的用出来,即便有一天,你強大到把连阳庒得无法翻⾝,我也不在乎。”
江一鸣这才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连他自己也看不透连骁这个人,连骁不在乎,不在乎连家,也不在乎现在拥有的权势,好像这些对他来说庒根就不重要。要说在乎,那也就只有小祖宗了。
江一鸣闹不清楚,连骁正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他才无所畏惧,什么鱼死网破,什么两败俱伤对连骁来说就是笑话,从来没有入他眼的东西也值得他多用一点心思?可他除了连家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可以让他对于连家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视如敝履?
快二十年了,江一鸣好歹跟着洛书学东西,好歹也跟着连骁全球各国都跑过,好歹也认识了连骁的朋友,甚至江一鸣到国美,在连骁留学大学里读书,接触的人可以说或多或少都和连骁有接触的,可就像他所知道的那样,连骁所有的光环全是来自连家。即便他在国美玩金融,也是半吊子一个。
要么连骁的底细就是他知道那样,要么连骁就是把自己的老底洗得⼲⼲净净,滴水不漏…可怎么洗的⼲净?国美的那些人都是证人,橄榄球队队长,金融系⾼材生…,普通的再也不普通了。
苏联那边是不用想。苏联解体,俄罗斯穷的当坦克换酒了,根本不可能让连骁有点其他的底。
可连骁要真是他想的那样,连骁又是哪里来的底气,如此的无所畏惧?连骁应该知道,恨他的人不少啊…他就不怕他失去连家以后,自己就像连阳对他那样,甚至给了他几枪要他的命?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也许,连骁在接手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退路也说不定?
*********************
北北同学特么的要烦死了!
Queen那小破孩还能找上门来!虽然找的是言夏!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见!她都***躲屋子当隐形人了!言夏那***还能拉着Queen来把她从浴室里挖出来!
“易阿姨,谢谢你。”Queen说的很礼貌。
“谢我什么?我什么事都没做。”奇了怪了,这跑来是⼲嘛?找茬?
“小姑姑…”Queen委屈的拉了拉言夏。
北北看到Queen的小动作就烦。这是故意的是不是?
“小北姐,Queen还小,你别这样说话。”
“小夏,我是说错什么了?别这样说话?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说话?”
“Queen特别买了你喜欢的哈密瓜,人大老远抱过来的,你面子也该做做嘛。”言夏还是挺喜欢Queen的,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多少有点感情。
“我喜欢吃哈密瓜?你听谁说我喜欢吃哈密瓜!我对哈密瓜过敏!”我擦,这不安好心的!
Queen被吓得躲言夏⾝后了忙说我不知道不知道,言夏当和事老的说:“Queen哪知道呀?她今天来是谢谢你让老爸给她妈找到心脏了。现在手术也做了,过段时间她妈妈就会好起来。”
北北翻了个白眼,好不好管我什么事?死了我也不心痛,跟我八辈子没关系的,难道我还要为Avror的手术开Party,三呼万岁的庆祝?她又不是我妈!
言夏看北北脸⾊不好,心想也是,毕竟Queen是连骁的私生女,话说那个后妈还能笑嘻嘻的面对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鬼混的孩子,还当心肝宝贝似的那才脑子进水了。
也就哄了Queen到楼下,说连哥哥来接你。Queen听话,下楼了。
言夏说:“小北姐,你和Queen一孩子较什么劲儿啊?说起来她也是老爸的女儿,你也是她名义上的妈妈不是?你还想外面的人说你恶毒后妈呀?”
“她就不是连骁的!”北北跳脚了“不是!连骁跟我说了不是不是!他说不是就不是!”
“那不就哄你么?”言夏嘀咕着说,刚说完,赶紧捂了嘴。
“你说什么呢?”
“没呀…我是说别人要说你后妈恶毒,欺负小孩那多难看呀?”
“我告诉你,别说她不是,她就是连骁的种,我也不会给她好脸⾊看!我就后妈恶毒了!明知道我哈密瓜过敏还送哈密瓜,不安好心!”北北火冒三丈⾼。
“人家哪知道啊?”
“那她说我喜欢吃哈密瓜!她听谁说的?听连阳说的!?连阳不知道我哈密瓜过敏么?要么是连阳想我死!要么是Queen知道我过敏故意的!”反正北北是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