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在肩上的单薄衣料慢慢往下滑,裸露出光洁的肌肤,白得胜雪,诱人至极。洌璨啚晓
路过的人,都挂着不同⾊彩的表情打量她,有惊艳、鄙夷、羡慕、妒恨、同情…
龙英骸摸了摸被扇的半边脸,翘起唇角,目光阴鸷而贪婪地看着她,残暴地冷笑道:“触到你底线了吗?嗯?苏妖精?”
她努力不让自己哭,仰首迎向他的目光,讥讽嘲笑:“我真的太低估你的卑鄙程度了。你他妈就不是人,你连飞禽走兽都不如,态变。”
“我卑鄙?对,我卑鄙,我就专对你这种贱人卑鄙。”他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往墙上按“你想离婚?告诉你,想都别想。我就是要看你痛苦,看你被我磨折得生不如死!这样我才会开心。苏妖精,我要你⾝败名裂!”
他倏地放开手,苏妖精松了口气,心底委屈,却还要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坦然自若地面对他的狠话“你千方百计想娶我,就是为了报复我?我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你老人家了,不过,龙英骸,你别想得逞,我苏妖精虽然没什么厉害本事,但我不会向小人屈服求饶!”
她伸手拦住了一个正在路过的护士“把你的外衣借我一下,明天就还你。”
不容护士拒绝,她就強硬地开解白衣大褂的钮扣,将大褂从护士⾝上脫下,只用了一只手,⼲净利落地披在自己⾝上。
小护士一脸迷茫,恍惚之间,抢她白大褂的女人已经拂袖而去,一个英俊男人立在原地,満眼怒⾊望着她走远,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明显突出。
他浑⾝仿佛迸发出凌人的气势,震得小护士心里头发颤。她不敢犯花痴,连忙灰溜溜地逃走,就在她转⾝走了十米外时,突然背后传来机手用力摔在瓷砖上剧烈的声音。
她眼皮再次跳了一跳,脑海里只闪现出一句话:她的白大褂估计也要被扯破了。
外面的寒风凌厉得像一把尖锐的刀锋,一刀一刀砍在苏妖精的脸颊上。
生活中处处充満了肃杀之气。比如严冬的大风,比如酷夏的毒辣的太阳,比如永远不会停止运转的命轮。
她拉了拉⾝上的大褂,原本明艳的脸颊上被犀利的刀风划过,泛起晕红。
她想早些回去冲个热水澡,换一⾝温暖的棉袄,却又希望永远都不要回去,她不想去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的家。
若不是为了奶奶,她不会嫁给龙英骸。
一个多月前,她的父亲打电话给她,说只要她嫁给龙英骸,他就把奶奶接过去住。
她不甘愿。可那是***心愿。
奶奶希望在她最后的岁月中,可以再多看自己的孩子几眼。
那个男人竟然以此为条件,逼迫她结婚,她只好同意。
她以为结婚与不结婚,对她来讲已经无所谓了,可是她没有想过结婚后的生活竟与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磨磨蹭蹭地回到龙家,脫掉⾝上的白大褂,拖着疲惫的⾝躯,进了浴室。
她将⾝体蔵进水里,只露出了肩膀以上的部分。
浑⾝的力气仿佛都被菗⼲,只剩下软绵绵的躯体。
洗完澡,她出了浴室,意外在房间看到龙英骸。
她怔了怔,正想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就见龙英骸冷冷地看着她⾝上仅有的一条浴巾:“你特意去浴沐,不就是等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