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妖精默了半晌,安静地垂下头,含糊不清地答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夹答列晓现在我思绪很混乱,给我一点时间,我再给你答复。”
她要找亲口问问叶诀,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两次,连续两次,她都被不同的男人玩弄于掌心中,她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们欺负侮辱。她不甘心,同时也开始恐惧害怕,害怕自己会一直自甘堕落下去。
就像秦绍涟说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真的会想不开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她哑着声音,对秦绍涟说道:“谢谢你为我担心,你放心,我不会一蹶不振的。你快走吧,否则,等我室友回来看到你,她们会激动得发疯的。”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颊边温柔地吻了吻,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你好好休息。橼”
秦绍涟刚走不久,莲儿和希希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回来,脸上溢満了购物后的喜悦,两人笑着闹了几句,正好转头看到苏妖精出来打水,莲儿脸⾊一沉,嘲讽地冷笑起来:“哎哟,某人被她男朋友甩了,一定很难过吧?谁叫她自己不争气,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呵呵,没资本留住男人,就不要在别人面前装白莲花,真叫人恶心。”
苏妖精目光一闪,冷厉地瞪着莲儿:“你是听谁说我被他甩的?”
“你管我呢?我偏偏不告诉你。”莲儿嘟着嘴,提着一袋化妆品扭着庇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矍。
希希咳了咳,连忙跟上,而苏妖精没有落下她走时忽然飘来的鄙夷的眼神。
苏妖精的视线凝在窗台上的一株兰花,面⾊清寒。
才不到两天时间,叶诀就迫不及待跟人宣布他和李诗佳的关系了吗?
他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苏妖精,是被他抛弃掉的可怜女人?
还是,他想要抹黑她的形象,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苏妖精有多么不要脸,做过多少对不起他叶诀的事情,还死乞白赖地缠着他不放?
这就是他的目的?
没有意料之中的歇斯底里的悲伤,只是有那么一丝丝沁凉缓缓地蔓延进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说什么发誓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个人,什么白头偕老永生不弃,但这还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就将所有誓言都背弃了。她给了他机会,他却负了她,比龙英骸更残酷地报复了她,她迟早会从他⾝上双倍地讨回来。2
苏妖精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皮一垂,面无表情地盯着放在桌面上的机手,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哂笑。
从现在起,她不会再对他有一分一毫的眷恋,绝不会原谅他。
没有等秦绍涟来找自己,晚上她主动约了秦绍涟出来。
公寓楼下,秦绍涟的车停在草坪旁,他下了车,看到苏妖精从椅子上起来走向自己,目光有些晦涩迷离。
“等多久了?”他问,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寥寥星辰“夜里有点凉,你应该在家里等我来。”
苏妖精耸耸肩“好啦,你好啰嗦啊。”
“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秦绍涟上下来回打量着她,虽然他很乐意出来陪她,但他相信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苏妖精是不会联络他的。
她扁扁嘴,拉着他的服衣往车里拖去“陪我去喝酒。”
“苏妖精?”他惊异地唤道她的名字,没有进车。
苏妖精不耐烦地转过⾝,责备道:“⼲嘛,磨磨蹭蹭的,快点啦。”
“你给我说清楚。”秦绍涟拽过她的手臂,让她面向自己。
她忤视着他,淡淡地回答道:“我说得很清楚了啊,陪我去喝酒。”
秦绍涟眉宇快皱成了一个“川”字,又气愤又疼惜地看着她,带着哀求的口气说道:“喝酒伤⾝,不要去了吧。”
“你瞎担心什么啊?担心我会酒后胡来么?你放心,我这不是叫你陪我一起去么?有你在,还怕我会出什么事?唔,我只喝一点点…”苏妖精摇了摇他的手臂“我刚刚失恋,心情不好,想喝点酒。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自己去…”
说罢,就佯装要走,秦绍涟无可奈何,拉住她,一起上了车。
车內的气氛有些闷,秦绍涟开了车窗,沉着声问:“只是喝酒这么简单?”
苏妖精点点头。他拿出机手来,给原经纪人打电话:“买一些酒送到我家,浓度不要太烈的。”
她斜过眼瞟他,自嘲地笑了笑。
“管家婆。”她小声地谩骂道。
秦绍涟将车开到了他们以前一起住过的那栋公寓楼下,正好他的经纪人搬着一箱酒在楼下等他们,见苏妖精也跟着秦绍涟来,他眼里闪过一道惊讶。
秦绍涟接过酒,经纪人连忙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量问道:“她不是给你妈下药么,你还跟她联系啊?”
“闭上你的嘴,话不要乱说。”秦绍涟怒瞪他一眼。
和苏妖精回到了公寓里,他边去拆开硬皮箱子,边骂道:“叫他给我带一箱浓度不烈的,居然给我买了这么多威士忌。”
苏妖精迫不及待地从箱子里面菗出一瓶威士忌来,却被秦绍涟拦截住手。
“这酒不适合你。”他蹙了蹙眉。
“就一点点,我保证。”她失望地撅嘴,不満地看着他。
“你的酒量如何?”
“非常好。”
“我才不信。”
“…”苏妖精很烦他的多话,从他手里抢过了威士忌,用开瓶器撬开了酒瓶,顿时从酒瓶里溢出了白气。
她想一口灌下去,却再次被秦绍涟抢了去。
“秦绍涟!你烦不烦!”
秦绍涟不咸不淡地应道:“要喝就好好喝,喝那么急对肠胃不好。”
“真大妈。”苏妖精白他一眼。
他在一个透明杯子里到了一丁点儿的酒,递给她,她虽然不甘,但还是乖乖听话,没有再过分要求。
一饮下肚,一股辛辣味在她口腔里扩散。
唔,她好像,是第一次喝酒…
原来酒是这样味道。涩涩的,辣辣的,一点都不好喝。
可是莫名地,酒精里带着一种特别的牵引力,诱-惑她喝了一杯、又一杯。f
他们都不说一句话,就这样安静地灌下一杯一杯复一杯的酒。不到三杯,她眼前就有些眩晕模糊。
酒精起作用了。但她还是好想喝,感觉不碰酒浑⾝就好像被蚂蚁噬咬一般难受至极。
秦绍涟见她如此,眼睛一酸,难受地别开了眼。
她的⾝体仿佛越来越沉重,渐渐地靠在了他的⾝上,他忙抱住她,从她手里菗出酒杯,低声下气安抚道:“乖,不要喝了,去觉睡吧。”
“睡什么觉啊!⾊鬼!”苏妖精双目迷离地睨着他,翘着嘴,依稀发出了微不可闻的低泣。
“不要哭…”他用拇指摸抚着她脸颊上的湿润液体,微微一叹。
她拍开他的手“你才哭了。我要喝,不喝我就难受,难受…我就咬死你!”
说着,就伸手去抢,秦绍涟把酒蔵到⾝后,不让她碰。
“秦绍涟!你太不给我面子了!”苏妖精菗噎起来“你们几个,都是合伙起来,专门对付我的是吧?连你,也不给我倒酒…我要喝…绍涟…”
他无奈地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哄起来。
“我没欺负你,妖精,我这是为你好。乖,不要喝了,那东西对你⾝体不好。”他何时这样对人低声下气的了?只有她苏妖精,是他这辈子的克星。
可悲的是,就连醉了,她的脑海里想的还都是叶诀。
而他,却要被夹在他们中间当一个炮灰。
没办法,苏妖精就是他命中的劫数。
她伸臂环住了他的脖子,酒气尽洒在了他的脸上,意乱情迷地趴在他的肩头又哭又笑,嘴里不知道都在嘟囔着什么,但隐约还是可以听出“叶诀”这个名字来。
秦绍涟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似的安慰她,然而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渐渐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了,他的心脏也开始随着疼了起来。
“你们男人,都是坏蛋…呜,叶诀,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我偏偏爱上你这个混蛋…”
“我要诅咒你和…她…你和她这辈子都永远没法在一起!你们不可能会在一起的…我不同意…”
她蓦然挣开了他,找到了目标,迅疾夺过整瓶威士忌,直接对着嘴灌了下去。
然而秦绍涟这次一动不动,没有阻止她,安静地看着她将大半瓶酒灌下肚子,直到她被酒呛住,他才回过神把酒瓶拿开。
横抱起她,大步地往浴室里走去。
苏妖精扶着他的手臂,弯腰狂吐,苦涩难闻的脏污通通排怈了出来,终于好了一些。
她通红的脸颊在暖⻩的灯光下映衬得媚妩诱人,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贴在白雪的脖颈上。
她软绵绵地靠在秦绍涟⾝上,难受地菗泣着。
“我心里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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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节快乐!这七天在家,尽量多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