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掌下温热的肌肤感触,让惠敏妤弯着嘴角。昨晚他们讨论得欲罢不能,从工作到目前商场的局势,他往往能为她的好奇提出令人満意的答案,最后回办公室加班被他硬是说成——休息才能走更长远的路。
只是回家后的激情似乎没让两人休息到多少,他的热情耗掉她全⾝的体力,最后甚至让他抱着进浴室淋掉一⾝汗水造成的黏腻。
他的精力旺盛,和洲非草原上奔驰的猎豹一样,不论在熟悉的商场或是床上,展现的魄力和瞬间的美感,都教人叹为观止。惠敏妤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见他侧躺的睡颜,长长的睫⽑在眼窝处形成阴影,就像两排落地窗的帘幕,她知道当那双深邃的眸子睁开时,迸发的精锐多么摄人心魂。
古铜⾊的肌肤不是特意经过美容紫外线光束照射,也不是果岭追逐小白球,而是享受他喜好的冲浪活动。记得当她知道他的休闲活动是冲浪,非常惊讶。
企业家的沉稳让人和惊险的海上活动无法做连结,他有全套的⾼尔夫球具,打起十八洞也轻轻松松啊!这种理所当然的以为,好像无法和真正的他画上等号。
就这么相处,也慢慢挖掘出他鲜为人知的另一面,或许是这样,喜欢渐渐加深,变成爱开始滋长。惠敏妤发现他的睫⽑跳动,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罗仲南睁开眼,发现仍处于沉睡中的她,没有多加存温,悄然起⾝,进浴室盥洗。
听见轻微的关门声,惠敏妤睁开眼,淡淡的失落来不及收敛。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是害羞,所以她不敢比他还早起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彼此的luo裎;之后渐渐习惯,她会观察他的睡相。
只是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期待着他醒过来时,也能像她一样,就这么傻傻的凝视着她,轻如羽翼的早安吻,带着无限的爱意,如此一来,他一定能发现原来她是假寐。
当时,她一定会睁开眼说:“我爱你。”
她知道男人对爱可以表现,但怯于说出口的心态,所以只要他可以“表现”那么她就愿意示弱了!只是这个愿望到现在一直不停落空。
惠敏妤知道他只有她,就算不少容貌绝美的女人前仆后继、投怀送抱,但他有他的原则,所以不传绯闻、表现得尊重她。只是这种尊重是爱吗?
老天!她这阵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思绪不停绕着这些问题打转,这种患得患失的⽑病,应该会让她变得不可爱吧?
振作点,惠敏妤,毕竟他只有你一个女人,否则他不会在床上一直表现得如此热情。
“醒啦!”罗仲南踏出浴室,就见她盯着绘有云彩图的天花板发呆。
惠敏妤拥着丝被坐起⾝,**的雪肩成为他偷香的首选。他靠了上来,搂着她,嘴巴也没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啮咬。
“在想什么?”罗仲南拨空询问。
“迟到了!”
“老板不准时到办公室上班,是员工偶尔该有的福利,你不需要有罪恶感。”
拥着被子,惠敏妤反⾝坐上他的腿大,狂野的学他刚才的亲昵。
她知道自己在报复,谁教他睡醒后离开得如此无情。
“老天!你这该死的小妖精。”
満室的旑旎,他们再次落入瑰⾊的欲海。今早,注定两人都不会踏进办公室了。
惠敏妤在罗仲南的住处梳洗,一⾝粉白⾊的棉质套装,赶在下午上班时刻,踏入办公室。轻盈的脚步说明她的好心情,谁也无法破坏。
“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瞧?”将肩上的包包放进菗屉底层,她问着尾随进来的IRIS。
“今天迟到的原因是他吗?”
惠敏妤睨了她一眼,明知故问,她才不想回答。“早上我没进来,有发生什么事吗?”
“董事长从陆大打电话回来问候宝贝女儿,谁晓得宝贝女儿早上跷班。”
惠敏妤吐着头舌,糟糕!“你怎么回答?”
“我说总经理和宝协的副理早上约好要谈公事,这说辞你要记住,可别穿帮了!”
惠敏妤笑得十分谄媚“我就知道什么事交给你,我都可以放心。”
“哼!那你还想瞒我?看你今早穿得粉嫰出水,连笑容都变得甜腻,我早猜出你昨晚沉浸在霸王臂弯里,早上累到爬不起来了。”
惠敏妤淡笑不语,她心情好到可以由着她去嘲弄。
IRIS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学姐,你真的爱惨他了!”轻轻的叹息对惠敏妤而言,威力直逼七级地震释放的能量,震得她心神俱散。
好不容易才稍微收摄,她讷讷的问:“我表现得非常明显吗?”
“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啊!”
“你有!”IRIS将行事历放在桌上,坐在弹力椅上,与她隔桌平视对望。“我真的搞不懂你,记得在学校时,每次系学会举办企管研讨比赛,在台上你对答如流、举止典雅,不管多尖锐的问题,你都能从容微笑的回复,不急不缓,充分显现出对自己的信心。”
“我现在也是啊!”笑容有些破裂。
“是吗?”
“相信我。他是一位值得当竞争对手的人,同时也扮演激励我成长的人,我期待着他也爱上我的那一刻。”
“所以你爱他,却无法肯定他也是?”
“可能吧!”
“老天!你们是在谈恋爱耶,不是在玩谍对谍的游戏。”
“我们没有玩游戏,我们很认真的看待这段感情。”
“你们明明在玩‘看谁先低头说爱’的游戏。”
“感情是深潜的,很难用表面去判断。”
“随你怎么说,但是董事长打电话回来找你外,还偷偷探我的口风,想知道你和罗先生的进展,他和夫人都关心你什么时候出阁。”
“你怎么回答?”惠敏妤瞪大眼。
“能怎么回答?当然是不知道!”IRIS拿起行事历“我相信董事长及夫人在无法探知消息后,终有一天会开口问你,到时候你最好想到答案。毕竟你们已经交往两年了。”
交往两年。是啊!近七百个曰子,但实际相处时间并不多啊!只是…嫁给他,每当这想法在脑海里盘旋,出现的感觉不是排斥,而是期待。“IRIS,你觉得我要怎么做,他才会开口跟我求婚呢?”
IRIS诧异,这种烦恼不该由她这位美人学姐口中而出。
惠敏妤,在上流社会有“最美丽的总经理”之称,更别提本⾝专业涵养一流,她的追求者可不止刘姓小开而已。
“我知道怎么跟客户周旋、怎么应对,最终总是可以获得我想要的。但对于他,我真的没办法,他仿佛捉紧我的思维,更甚的是操纵…”惠敏妤蹙着柳眉。
“当人的选择性愈多时,他们愈难下定决心。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他给自己太多选择,你们之间,可以选择是情侣、床伴、朋友的关系。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不会求婚。”
对啊!IRIS的话一针见血,或许她该换种方式。
“只是你真的想嫁他吗?”
惠敏妤用力点头,黑眸在刹那间迸发光彩“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生一男一女的小孩,陪在他们⾝边,用眼睛记录他们的成长,不管外面的风雨,我知道有一双強而有力的臂膀可以让我安心依靠。当他有困难时,我可以为他披战袍上场,直到危机解除,我可以回到厨房当一名快乐的家庭主妇。”细说着愿望,她的嘴角泛着柔柔的笑意。
IRIS知道她是说真的,眼神深处的喜悦无法骗人。女強人最终的愿望不是服征全世界,而是穿着围裙照顾小萝卜头。老天!她根本无法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