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如命令般,让她乖乖就范,徐徐的转过⾝,趴在床上。
癌⾝,他用嘴慢慢咬下她颈项的红丝带,一手轻轻拉下洋装的背链,缓缓开解內衣的背扣。
“转过来。”又是一声命令。
双手按着胸前的衣物,她小心的回过⾝面对他。
他一脸冷峻,然而黑⾊眸子却透露着火热,凝睇那⾝下的可人儿,与她迎上的视线,像是野火般在她体內燎烧,象牙白的肤肌,晕着淡淡红粉。
房內灯是亮的,所以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被**浸染的绯红,与他对上的炙热,教她想逃开他这般的注视,可是她却像被摄魂了一样,水眸无法离开他,他的双眼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束缚。
“脫服衣。”他的薄唇微启,说出的字句却万般坚定。
听到这样的要求,她一脸愕然,平常时,都是他主动的,即使她死命的拉紧自己⾝上的服衣,他都強势的卸下她所有遮物,但是,这次却要她自行脫下衣物,在如此迫近的距离,他的目光又如此锐利,她无法做到。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根本做不来,却还是这样刁难着,她的眼里尽是迟疑,微微皱起的双眉,像是在向他求救,但即便是如此,他依旧不理会那些求助的讯息。
在她眼里,他的表情说明了她非如此不可,没有商量的馀地,更不可能他会放了她,双手捉紧上⾝衣物,早已被他开解的链扣,服衣显然可以轻松脫落,但是她两手下移的速度却慢到令他剑眉微皱。
⾝下的她那模样对他来说是一种魔魅般的引诱,那轻缓的移动,对他来说是一种磨折,在视觉效果上有某种欲拒还迎的意味,虽说他早就清楚她的每一寸肤肌,但那一点一滴慢慢投进眼底的舂⾊,却让他更加清晰仔细看透着她,如果她的手可以动作快一点,那么他也不会在此刻感到如此难受。
当手中的防备,滑落在胸前,正巧遮着白雪上的红莓,她的动作更加缓了下来,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停止,她不敢再继续下去,満脸写尽了无数的羞赧,抿紧的柔唇、低垂的目光、染红的粉颊、轻拧的秀眉、抖颤的纤手、微僵的娇⾝…这一切的一切透露出她此时的心情。
突然,宽大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他已经觉得足够了,是该饶过她的时候,毕竟依她的个性,做到这种程度对她来说已是极限了,而且,如果真让她继续脫去所有遮物,他恐怕也无法再等下去。
一个俯⾝,他庒上她的柔软,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这吻却异常的温柔,与以往的霸道截然不同,一次又一次的含吻,舌尖依旧強烈的交缠彼此,手仍然是被他捉紧着,感觉到他的另一手正拉下她的服衣,退到她胸下,再伸手将底裙拉起至腿上,一整件洋装被他卡落在腰侧。
这样的情景,并没有与以前有何差异,唯一不同的,是他所有的举止都很轻柔,好像她是他的珍物一般呵护。
也许是刚才的事情,她的⾝体僵硬的就像是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只不过那次为了让她接受他,他的动作強势不已,他不是一个喜欢慢步调的人,也没耐性做足前戏,毕竟他才是该被服侍的人,抱过的女人,他都是同样的对待,可是这次,他却想温柔的抱她。
他的手指轻轻的摸抚着她,从胸前到腿大內侧,他无一处放过,当然她的⾝子也早已变的热烫,布満一⾝的绯红,在他的**下,他感觉到她些许的放松。
蓦地,他的指尖探入她的秘密花园,即使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但她还是无法适应着,下意识的弓起背脊,缩紧着一⾝,小掌轻抵着那探入一手的肩头。
发现她抗拒着,他没有強行入进的意思,只是轻抚着园地,深深的吻着她,好让她不再紧张,直到她终于松开腿双,他才缓缓的将中指推进。
“唔…”她发出一声闷音,腿也再次微微夹紧。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退出,而是持续将长指往前缓移。
感觉到他不停止手上的推入,她再也无法放任他。
“不要…”害怕的感觉让她离开他的唇片。
“习惯我。”多么不负责任的话,要她去接受他。
在耳边响起简单的三个字,对她来说,却是充満着情⾊,他的语气让这句话既是命令也是请求,令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他,也反抗不了。
…
在一次又一次的挺进,她已经扯松他的衣衫,划在他背上的红痕,显示着她无尽的情迷,⾝体疲累的靠在他⾝前,任他操控。
每次他都让她在激烈的过程中无力的昏了过去,然而这次,她却感受到他在她体內的释放,看见了他満足的表情,以及耳边的微音。
“梨亚…”
这是第一次她听见他如此唤她的名字,充満**的声音,触动了她心中的涟漪,他耝喘的气息落在她耳际,令她知道他是多么费尽力气去抱她,相拥的⾝体,使她可以听见他心跳的快速。
以前比这次更加激烈的方式他都做过,但为什么此时她却深刻感受到他无穷的爱欲,是因为他要她习惯他,还是她已经爱上了他?
将她轻缓的放躺在床上,他退离她的温热,卸除她腰间的洋装,一手拿过旁边的薄被,为她盖上,而后一个侧转。
看着他好像要离开似的,她不安着起来。
“你要去哪?”微弱的娇声,唤住了他。
“休息一下,我去放下热水就过来。”回头望她,声音轻和。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在他脸上似乎看见一丝的温笑。
没多久的时间,他只穿着长裤,luo着上⾝,再度回到床边,将她缓缓抱起,而她早已全⾝无力,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横抱,⾝侧一丝挂不的与他健膛相贴着,令她顿时红了一脸。
走到浴间,恰巧可以容纳俩人的浴池,已经放好温水,他先将她放进水池中,脫下长裤后再慢慢走进池里,他坐在她⾝后,让她可以向后仰靠在他的胸前,他在手中挤上一点浴沐精,轻抹着她的全⾝,天知道这样的接触根本是在腾折着他,即使⾝前的她没有力气去抵拒,他还是把持住自己的欲望。
在简单的清洗之后,他穿上袍浴,也替她换上,或许是她累坏了,当他将她抱出浴间时,她已经睡过去了,他侧躺在床上,也让她躺在他⾝旁,一手放在她头下让她枕靠,一手拦着她的纤腰让她偎进他怀里,看着她柔和的脸庞、细长的睫⽑、小巧的鼻子、玫瑰⾊的唇瓣…一种爱意令他露出不曾有过的笑容。
甭寂的星空,划破一道暖阳,紫黑⾊的云彩,渐渐浸染着淡蓝,柔和的光线,呈现浅⻩⾊散,海风从阳台吹了进来,带着一丝的凉意,拂过床上相叠的俩人。
像是感到有点冷,梨亚⾝体不噤微微一动,而一向浅眠的幽烨,对于她这样的动作,他早已醒了过来。
看着不知何时已将上⾝贴在他胸膛上的她,那轻轻的一动,在他心中升起一种甜意,小心的将落在她腰上的薄被,轻柔的往上拉起盖在她的肩膀,低凝着她的小手正微微捉紧着他胸口上的衣袍,熟睡的她,无意的将⾝体更加向他偎近,他的体温令她感到一股暖意。
他伸出一手,以手背抚触着她的睡脸,动作很轻,顺着她脸上的弧度滑过。
“嗯…”突然,她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似乎感到脸上有点庠,她的脸埋进他怀中微微的左右磨擦着,而后又恢复侧脸趴在他⾝上。
见她这个模样,他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他喜欢她这样靠着他,就像他是她的世界一样,给了她最大的依赖,但是他也清楚着,这种依赖是虚质的,只因为那份契约,她才会投入他的怀抱。
沙沙的水花声,从浴间里传出来,令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双眼,偌大的棉床,只剩她一人趴在上面,一手使力侧⾝撑起,两膝微曲错叠,就在此时,浴间的门被打了开,她撇过头向浴间看去,不意外的是他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黑长裤,luo着上⾝,白⾊的⽑巾挂在肩上,黑⾊的短发微湿着。
看见她已经醒了过来,他朝衣柜的方向走去,拿出一件中长的白⾊细肩洋装,递到她面前。
“去换上,我带你到海边走走。”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了昨晚的柔情。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的她将这样的神情隐蔵,所以他并没察觉。
接过他手中的洋装,她犹豫了一下,因为她不知道是否要在他面前换上洋装,以往在他房里,他都是不在她⾝边的了,可是这次他却与她处在同一空间。
她的踌躇,他是看得出来,他主动的背向她,挑选着衣柜里的上衣。
在他转过⾝后,她也随即背对着他,脫下⾝上的睡袍,将洋装由头上套进。
换上了一件衬衫,他回过⾝,此时的她,将长发拨在一侧,正拿着红丝带缠在她自己的脖颈,他黑眸一沉,一种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
这样的束缚是她自愿的吗?他可以这样想吗?她自己将这样的约束困在⾝上,是为什么?是习惯吗?或者只是他说过的话使她不得不这么做?
明明是他给了她这样的囚噤,现在他却感到不舍以及悔意,原本是他強势的将她绑在⾝边的,可是看她这样的举动,这是说明了,他终于拥有了她吗?
“你变乖了。”他坐在她⾝后,接过她手中的红丝带,轻轻的在她颈后打了活结,唇片凑近她耳缘,道出这微微的一句话。
因为是非假曰,再加上才早上七点多,所以并没什么人在这沙滩上,他走在她前面,但有了昨天的警惕,他并没离她太远,莫约一步的距离,又不时的注意着⾝后的她是否跟上,俩人沿着岸边走着,一句话都没说。
这样的宁静,令俩人周遭的氛围都起了莫名的尴尬,在人际上,他总是可以随心所欲掌控一切局面,不管对方是如何的难应付,对他而言都不曾是个问题,更不可能会困扰着他,但是,在她⾝上却没有了这样的效果,和她相处时,她总教他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份的关系,一直以来他都是被服侍的一方,不管是在商场或情场上,哪个人不是一见到他就马上前来示好,然而,她却从来不曾主动过,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他強势的要她配合着,也许就因为如此,他才会无法了解她心里的想法,无法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看着他的背影,与他的距离根本就不仅只这一步,她无法知道他对她是怎样的心情,昨晚的他是热情如火,今早的他却冷静如水,他的态度令她着实困惑,她很想了解他,她的心是这样跟她说的,但她却又害怕,她怕事实的真相会与期待有所落差,她是脆弱的,她怕伤害,她宁可与他保持这样的关系,也不愿去揭露真相。
会在意一个人,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样的意思…俩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