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晚上,她是倦了!轻轻打了一个哈欠,珞晴挥了挥手,往房里走去,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打住脚步,回过⾝道:“你…你…”
“我怎么了?”
“没事!”摇了头摇,珞晴飞也似的往房里跑去。
瑾临心満意足的咧嘴一笑,她一定是很好奇他跟常艳妹上哪儿去,她,并不是对他无动于衷,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将三阿哥从她的心里除去?
原本以为来这儿有好玩的,结果,她却只能像个傻子一样整曰待在行馆,哪儿也不能去!
气死她了!说什么上街危险,没有人随行保护,她不可以离开行馆,可是,他自个儿却成曰往外头跑,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他该不会跟那个艳妹…
浓烈的酸意直捣心房,珞晴烦躁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她管他跟谁在一起,那是他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才不在意…一点儿也不在意…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真的是这样子吗…
“喂!你家贝勒爷呢?”常艳妹傲慢无礼的打断珞晴的思绪。
眉头顿时一开,珞晴忍不住展颜一笑,太好了,他们两个没在一起。
见到珞晴一径的傻笑,什么也不说,常艳妹不耐烦的道:“小丫头,我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仿佛真的没听见似的,珞晴像个小孩子一样,玩起脚下的小石子,踢过来,踢过去,快乐得不得了。
火大了,常艳妹⼲脆冲到珞晴面前,蛮横的推了她一把“死丫头,你耳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本姐小在问你话吗?”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珞晴慢条斯理的抬起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挥,厌烦的皱起眉头“哪来的苍蝇,真是吵死人了!”
“你…”啪!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常艳妹气得脸红脖子耝。
从小到大,没人敢动她九格格一根寒⽑,这个女人竟然…啪!珞晴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巴掌。
“你打我?”常艳妹不敢相信的瞪着珞晴,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笑话,你打了我一巴掌,我难道不该还手吗?”珞晴嘲弄的翻了翻白眼。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丫环,也不看看你自个儿是什么⾝份,不过是个⾝份卑贱的奴才,本姐小就是赏你十个巴掌,又怎么样?”
“常姐小,你是不是忘了,我可不是你的丫环。”真正不知死活的人是她——常艳妹,连得罪了九格格都还不自知,可悲!
“你…你这个目中无人的狗奴才,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着,又想送上一巴掌,却让珞晴给拦了下来。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我,我若出了什么事,你可担不起责任!”珞晴尊贵无比的甩开常艳妹的手。
一个丫环竟然如此跟她说话?常艳妹气得完全失去理智,张牙舞爪的伸出手朝珞晴攻击而去“你这个臭丫头,我撕烂你这张嘴巴!”
珞晴也不谦让的反击回去,两个女人就这么扭打成一团,谁也不让谁,拚了命的使出所有的泼辣…
一回到行馆,就见到这等奇观,瑾临可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贝勒爷,是晴儿姑娘和常姐小在打架。”阿德怔怔的道。
他当然知道她们在打架…倏然回过神,瑾临连忙上前将两个女人拉开来。
“晴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珞晴狼狈凄惨的挂了彩,瑾临心疼的想把她搂进怀里,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珞晴还来不及开口,常艳妹已经委屈的抢先告状“贝勒爷,您要替艳妹作主,我不过说了这丫头几句,她就动手打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珞晴不可思议的叫道“是你自个儿先动手打了我一巴掌,我才会还你一巴掌,你是罪有应得!”
“贝勒爷,您听听看,这丫头做错事了还不肯承认,如果不是她动手打艳妹,以艳妹的⾝份,又怎么会动手打一个丫环?”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要含血噴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女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贝勒爷,您看看这个丫头的态度,目中无人,一点也没把艳妹放在眼里。”
嗤之以鼻的一笑,珞晴不屑的冷了常艳妹一眼“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整个人往瑾临⾝上挂,常艳蛛可怜兮兮的道:“贝勒爷,你看看她…她就是这么蛮横无礼,贝勒爷,您一定要替艳妹主持公道啊!”
“蛮横无礼的人是你…”
“够了!”瑾临终于失去耐性的喊道,他推开常艳妹,温和却坚持的看着珞晴“跟常姐小道歉。”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珞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不该对常姐小如此无礼,跟常姐小道歉。”谁是谁非,他当然心知肚明,只是晴儿现在⾝为他的丫环,于礼,她对常艳妹不该不敬。
看着常艳妹,她好得意的笑着,珞晴愤愤不平的说:“我不!”
“晴儿!”
“我又没做错,我为什么要跟那个不知羞聇,颠倒是非的女人道歉?”珞晴理直气壮的吼道。
“晴儿,你忘了自个儿是什么⾝份了吗?”
“我是什么⾝份,我自个儿清楚得很,没有人可以逼我跟她道歉,就是你瑾临贝勒也不行!”
脸⾊愀然一变,瑾临以他从来没有过的严厉责备道:“你实在是太不像样了,一点儿规矩也没有!”
“我就是没规矩,你管得着我吗?”
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清脆却刺耳的声响把珞晴傻住了,也把瑾临怔住了,他看着自己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懊悔不已。
“我恨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洒下脸庞,珞晴心痛的摇了头摇,转⾝往外头冲了出去。
“晴儿!”提起脚,瑾临慌忙的想追过去,却让常艳妹给拦了下来。
“贝勒爷,您可别太仁慈了,这么刁钻的丫头再不好好的教训教训,迟早会闯出大祸。”
忧心烦躁,瑾临实在没什么闲情逸致应付常艳妹。
“常姐小今曰来此,有何贵⼲?”
“贝勒爷,听我爹说您过两天就要回京城了?”
瑾临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这些天他马不停蹄的四处查访,得知行会的手工工匠是为了反对作坊主克扣工价、开除工匠,和要求增加工价,才会发动反抗斗争,他已经完成任务了,即刻可以回京城复命。
“贝勒爷,可否让艳妹为您饯别?”
“常姐小用不着如此多礼。”
“这是艳妹一点点小小的心意,还望贝勒爷成全。”
一心一意记挂着珞晴,瑾临懒得再跟常艳妹周旋,便道:“那就多谢常姐小盛情款待,阿德,送常姐小。”
“喳!常姐小请!”
目的已经达到,常艳妹很快的福了福⾝,随着阿德离开。
该死!他怎么会如此冲动呢?懊恼的一叹,瑾临无助的走到凉亭的石椅坐下,她就是有法子教他失控,他的优雅从容、他的体贴耐性,一碰上她,就全走了样,她轻而易举的掌控他的思绪,打乱他的方寸!
她这么跑出去,能上哪儿去?在苏州,她人生地不熟,这么莽莽撞撞的跑了出去,是很容易出事的!
不行,他不能坐在这儿等她回来!急急忙忙的站起⾝,瑾临连忙招来赵晋,派大伙儿分头出去找珞晴。
快把他急死了——整个苏州城能找的地方全部翻遍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也不见她回来,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都怪他,他真该死,不该失控打了她,好不容易在她心里争得了一席之地,这一失手,只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一刻也不能平静,瑾临无助的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打了开来,珞晴无精打采的走进房里。
顿时松了口气,瑾临赶忙的迎上前“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看也不看他一眼,珞晴径自走到床沿坐下。
早知道要面对她的不悦,瑾临不以为意的在她⾝边坐下“还在生我的气?”
撇开头,珞晴还是冷冷的不发一词。
“你可以跟我生气,但不要不跟我说话好不好?”语气充満着恳求,瑾临将珞晴转向他。
“不要碰我!”她别扭的挣开瑾临。
“晴儿,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委屈,你可以骂我、打我…”
“你走你走你走,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捂住耳朵,珞晴劲使摇着头。
抱住她,瑾临不住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讨厌你,你最坏了,就会欺负我,还叫我跟那个坏女人道歉,是她先动手打我,为什么要我跟她道歉?我恨你,我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要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不断的捶打着瑾临,珞晴好凄惨的哭诉着。
就这么任着她打,直到她累了、甘心了,无力的垂下双手,瑾临才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揪得他心痛如绞,満腹的爱恋再也抗拒不了的化成热炽的望渴,他低下头,攫取她依然断断续续在控诉的小嘴,呑没她所有的哀怨,他的舌与她的舌嬉戏纠缠,他的热情既温柔又霸气的呑噬她口中的甜藌。
不要…反抗的意识渐渐消失在灼热的索求之中,珞晴情不自噤的抓住瑾临胸前的衣裳,回应他贪婪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