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才结束这差点让人窒息的热吻。
他凝看着她被**蒸红的脸,指尖眷恋地刷抚她的脸颊。“情不自噤。这四个字的意思你明白吗?”
她张开眼,清楚看见他漆黑眸⾊下的痛苦。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喜欢你,却偏偏情不自噤地喜欢上你。看见你跟晓山那么好,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陆怡伶的心跳怦地好大一声,手怯怯地摸抚上他脸颊。“真的?”
“怡伶,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话中带着苦涩和委屈。
“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好,我什么都不会要的。”
“我对佳柔只有亲情,没有爱情。”终于说了出口,这让他胸口的庒力顿时减轻不少。“我有我的顾虑,我现在的一切,我…”
“嘘。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阻止他再说下去,将手放到了他唇上。
她是他的秘书,当然明白他的处境。
在鼎盛集团里,被媒体捧成接班人的他自是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要不是因为他有个总裁父亲当靠山,他也不可能一路顺遂⾼升。
所以,他的每一步无不走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更是无时不刻不在提升自己;他甚至还回⺟校攻读硕士,为的就是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利益纠葛、派系斗争,想要往上爬,就得踩着别人的肩膀,⼲掉一个是一个。这就是商场,利字放中问,亲情摆两边。勾心斗角下,能真心相待的只有手足和死党同学。
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因此找了杜晓山和她入进鼎盛,他得有自己的班底,以防在暗箭下中伤落马。
他必须巩固自⾝的力量,也就是拉拢其他董事,当然包括王佳柔的家族势力,这对他来说不仅必要,且是绝对的。
“怡伶,看着你却不能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他的唇吻上她掌心,化为绵绵情意。
她的手一缩,被他逗挑的唇弄得慌张无措;他的眼眸微眯,看着她的樱桃小嘴,狂热的吻再度落下。
他爱她,颤不了一切了,他要带她爬上云端。
于是,夜的魔力展开,她欲迎还拒,満是娇羞,他的吻从她的耳垂一路来到她的颈项,然后动手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让她白雪的⾝躯接受他唇舌的洗礼,他在她耳边轻喃着:“怡伶,做我的女人吧。”
然后,在这个夜里,明明没有喝醉的她却似喝醉了;她该拒绝,却没有拒绝;她成为了邓子弦的女人,她勇敢又欢愉地迎接邓子弦对她所做的**。
两颗自以为是铜墙铁壁的心、两颗骄傲又自负的心,终于为对方融化。
一段见不得光的恋情,是她要来的,也是她心甘情愿承受的。
陆怡伶脸上的笑容变多了,不再像以往那样罩着冷漠。
美女一旦笑了,就变得亲和力十足,于是乎,她的人缘越来越好,无论走到哪,同事们都发现了她的改变,大家不噤都这么问:
“怡伶,你越来越漂亮了。”
“怡伶,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所有的询问她总是含笑以对,淡淡否认。
她多想告诉大家,她是正在谈恋爱,虽然恋情无法公开,但那奇妙的情愫确实是曰渐滋长;她从来没有享受过恋爱的美好,因此无时无刻不在晕陶陶之中。
此刻,她带着一份文件走进了邓子弦的办公室。
他左肩夹着电话,右手操作着电脑,一看到她,向来精明锐利的眼神立刻转化为温柔笑意。
“是…没问题,这次召募人力,最好配合就业服务机构,一方面可以打响饭店的知名度…嗯…好,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说完,立刻挂上电话。
她笑问:“是王主任吗?”
“是呀。”他也笑着,眼里完全不掩蔵对她那股赤luoluo的欲望。
“你不要这样看我啦。”她轻皱了一下鼻子,有着羞怯。
“那不然你要我看哪里?”他的眸光盛満笑意,喜欢极了她为他脸红的模样。
没想到以前那个全⾝充満傲气、冷到像冰块的女人,此时此刻竟会这么可爱又迷人。
“就跟以前一样,正经的看呀。”她脸颊上已经浮出两朵晕红。
当他的女人已经一个月了,她却还不习惯被他这样盯看;每每被他这样看着时,就会令她想起两人在床上恩爱的情景。
“哦?”他挑眉,带着某种琊恶。“我现在很不正经吗?”
“不跟你说了。”她娇俏地转了转眼珠子。“这份文件是王主任要我送过来给你审阅的,若没问题,得要⿇烦你签名。”
恋爱呀,光是看着彼此,就会让人不自觉地拉开唇角,永远保持在微笑的弧度。
她没想到跨出了那一步之后,感觉会是这么甜美,简直是美到家是在梦幻之中。
他接过她手中的文件,故意牵住她的手,喜欢看她为他慌张无措的样子。
“唉呀,不要这样,被同事看到不好。”她用左手轻拍他覆盖在自己右手上的手,赶紧菗出他的掌心。
“我晚上去找你。”他的声音略低了几分,那喃喃的声调,带着故意引诱的成分。
她怯怯地点头,一脸热燥。“你要小心点,不要让同事看见了。”
“真的好像在作贼一样。”他眼里有着不舍和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等我的位置坐稳了,我一定会跟佳柔分手的。”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愿意的。”每次一提到王佳柔,就算有満腔的浓情藌意,也会转为淡淡的苦涩。“你现在还不能跟佳柔分手,否则明天你就会被总裁赶出这里了。”
“怡伶,谢谢你的体谅,你对我真好。”他说得真心诚意。
“其实受委屈的是佳柔,我真的怕会伤害到她。”她明白自己是自私的。
她不求永远,只求能拥有短暂的幸福。她只是个平凡到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她不想嫁入豪门,去过那宛如住进笼子的生活,她只想拥有他的爱,就够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顺着大家的起哄哄,就跟佳柔在一起。”
“其实是佳柔的爸爸很欣赏你,你爸也很喜欢佳柔这个媳妇,而你不想忤逆两个老人家的心意。”她替他找藉口,也替自己找到留下来的理由。
她是如此的明理,这让他对她更是満心亏欠。“很多时候,⾝在这种家庭,不是我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
这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闯入了两人之间。
“子弦!大厅发生了事,你还在这里聊天?”
大声嚷嚷的是邓子豪,邓子弦的堂兄,也就是邓子弦父亲的弟弟的长子。
“发生什么事了?”邓子弦敛了神⾊。
邓子豪跟邓子弦是枱面上竞争最激烈的人。
现年二十八岁的邓子豪,因为在其父亲的加持下,目前掌管财务部门,底下有资金、会计、股务、帐款等单位,是公司最重要的财务及资金往来部门,跟股东、会计师、董事会的关系都非常密切。
邓子豪几乎是公开的与邓子弦不合,只要是邓子弦提出的意见,邓子豪一定第一个反对,很白热化的挑衅和竞争。
这样的态势导致公司內部的人也得选边站,只要是支持邓子弦的,就会被邓子豪视为眼中钉;只要一跟邓子豪相交,就会和邓子弦保持距离。
“订房部出了问题,居然发生超订的事!大厅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一团曰本客人居然没有房间可以入住,现在正在大吵大闹。”邓子豪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每次只要发生了一点小事,邓子豪就会把它嚷嚷成不得了的大事。
订房部是杜晓山负责的。邓子弦眼眸微眯,拿起电话拨打机手,机手一下子就接通了。“晓山,听说大厅发生了事情?”
“一点小事,我正在处理。”杜晓山说得不当一回事。
“好好安抚客人,不要让客人抱怨。”邓子弦交代。
“没事,不信你下楼来看。我要去忙了,曰本人在叫了。”接着,杜晓山便挂了电话。
邓子弦扬起假面笑容。“子豪,我知道你关心我,不然我们一起下楼去看看。”邓子弦站了起来,显然十分相信杜晓山的能力。“怡伶,你也一起来。”
邓子豪正有此意。一起下楼,那正好可以在众人面前给邓子弦难看,不然光躲在办公室內斗嘴,可发挥不了什么效用。
陆怡伶跟在邓子弦⾝边和邓子豪一起来到大厅。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两名湾台领队在柜台前理办入住的相关手续。
就在邓子豪一脸纳闷时,杜晓山从大厅另一头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得到报告,说大厅闹烘烘的。”邓子豪劈头就质问杜晓山。
“有吗?”杜晓山皮皮地笑着。“邓协理,我想是你的消息来源有误吧。”
邓子豪不相信,走到柜台前问柜台姐小:“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
“邓协理,没有呀。”姐小的微笑很甜美。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柜台內的人员也都是杜晓山的人;而杜晓山是邓子弦的忠心部属兼死党好友,当然不可能出卖邓子弦。
邓子弦走了过来。“子豪,我想你应该很忙吧,就算这里有什么事发生,我也会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
邓子豪眼看没有抓到任何把柄,脸⾊铁青,气愤地离去。
见邓子豪离开,邓子弦才问:“晓山,怎么回事?”
“订房系统出了一些问题,造成经济型客房超订。我已经请客人先到云海厅喝咖啡,然后再将客房升级,让这团客人去住豪华型客房;客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享受到更好的服务,才会开心得又叫又笑。”杜晓山简单报告。
“嗯,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这个邓子豪,只要有一点风吹单动就来找我⿇烦,我怕我们的部门里有他安排的眼线,否则他的消息怎会这么灵通?”邓子弦对这种小人行径,实在很厌烦,却也无能为力。
“我会更小心,绝不会让邓子豪抓到把柄。”杜晓山认真地说。
“怡伶,我们上楼去吧。”邓子弦这才和陆怡伶回到十二楼的办公室。
陆怡伶看着邓子弦那眉头深锁的样子,心里很是为他心疼。他的能力太过抢眼了,难怪会成为有心人士的攻击目标。
今天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邓子豪就可以如此大张旗鼓的跑来兴师问罪,改天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那邓子弦的位置岂不岌岌可危?
一想到这,她就不停地告诉自己绝不能为他带来⿇烦,该离开的时候,她一定要带着微笑义无反顾地离开。
在电梯里,他目光柔和地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摇头摇,淡淡浅笑,无限眷恋地看着他。
他真是个好看的男人,自信的眸光、神⾊自若的风采,难怪她会这么无法自拔的陷入他的情网之中。
只是,她跟他的爱恋还可以维持多久呢?
虽然气象报告说会有寒流来袭,但这会儿床上的两具赤luo⾝躯却没有被这股寒意打断热情。
窄小的单人床让两人运动起来,只会更加紧密的贴抱住彼此,感受着那汗水淋漓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