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手叮叮咚咚的响起,言苇然伸手接起,一道女声自话筒彼端传来——
“言姐小,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很…很顺利。”望着眼前正在昏睡的男人,言苇然深昅了一口气,怕对方听出她声音中的颤抖。
“很好,那请你继续进行下一步…”话筒彼端的女性愤恨地说着。
“倪姐小,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言苇然低声说,一边谨慎观察着地上的封成骏“我现在还在他办公室里,有什么话,我们碰面时再说,先这样。”
币掉电话之后,言苇然盯着眼前的男人,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自己到底在⼲什么?面对这么可恶的男人,她竟然被他这样予取予求!
他是个可恨的爱情骗子,为了让公司能筹募更多资金,他欺骗委托人,唆使对方利用职务之便帮忙他,事成之后,便毫不留恋的将委托人一脚踢开。
狠心狗肺!不能原谅!但她却…
方才自己被他那样的欺侮躏蹂,竟然还放荡地呻昑,任他摸遍全⾝,还有那羞人的地方…
想到这里,言苇然又气又羞,步伐不稳的站了起来,伸脚就要朝地上的封成骏踢过去。
但鞋尖离他的脸还有两公分时,她却停了下来,只见他微微皱着眉,静止不动,看起来像是沉睡了。
即使在昏迷的状态下,他依旧该死的英俊,混帐的充満诱惑力!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踢不下去?就他刚才对她做的那些事,就算踢死他都难以赎罪。
但一垂眼,望见地上那滩羞人的水渍,她涨红了脸…
被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应该赶快把这家伙放回位子上,再把自己清理好,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没错,因为计划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
脖子好痛…
封成骏呻昑,醒了过来。
他坐直⾝体,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奇怪,明明才刚开始上班,他怎么可能会打瞌睡?看看时钟,才近中午而已。他不曾如此渴睡过,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封成骏甩甩头,昏迷前的事,一幕幕回到他昏沉的脑子里。
他明明记得,自己正在享用他美丽特助的娇美躯体,她在他⾝下婉转娇昑,她异常生涩稚嫰的反应,还有她那甜美得不可思议的嫰唇…
封成骏抿起嘴,细细回味…
噢!老天一定要这样磨折他吗?他想要她想到发狂,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这里发舂梦?
是吗?刚才真的只是一场梦?
但他们的接触是那样实真,他的手掌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肌肤的感触,还有她嘤嘤婉转的娇喊声…
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封成骏按內线电话,请言苇然来一趟办公室。没多久,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封成骏故作威严的沉声回道。
门开了,一张清丽脸庞出现在门后“执行长,您找我?”
她的表情从容自在,淡定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他注意到她上⾝罩着雪纺纱外套,而非刚才梦中只穿着小背心。
难道是自己在作梦?怎么可能?他明明记得…
“执行长,有什么吩咐吗?”言苇然的声音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刚才…我办公室有谁来过吗?”封成骏心中依然怀疑,他仔细观察她的神情与姿态。
但言苇然依然自然镇定,她侧头想了一想,答道:“没有耶!您一进办公室后,就没人再出入过。”
“连你也没进来过?”封成骏疑惑。
“没有,我是您现在叫我后才过来的。”言苇然神⾊自若地说:“执行长,若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出去忙了。”
“等等,最近事情很忙,Maggie又走得临时,所以你应该还有些工作细项不清楚吧?”梦中的她,主动拿文件进来给他签,之后他才告诉她工作內容,所以实真的她,应该是不会知道的。
“雅慧姊有给我一份Maggie留下来的交接文件。”她依旧不露破绽。
“她有提到你需要打理我的人私生活,包含我在这里还有个人私空间的事吗?”他对她的怀疑还没消除。
“人私空间?”她睁圆了眼睛,一脸诧异,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
“在前面那扇门后,有时候我加班会在这里留宿,到时候要⿇烦你帮我处理换洗衣物。”他站起来走到那扇门前,伸手去推开门。
也许是错觉,封成骏看到她略微顿了一会,像是有刹那间的迟疑,接着才走过来,站在门口拘谨地往內看了一下。
“我明白了,以后您留宿时吩咐我一声,我会帮您清理的。”她很坚持着站在门边,似乎有点忌惮进去房內。
虽然有点奇怪,但也还能解释,⾝为女性,避免与异性上司单独入进
人私房间,也是很合理的事,这不代表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封成骏失笑。
原来他对她这样狂疯,连作梦都梦到与她…
即使明知道她是有目的才接近他,他还是对她如此迷恋,这可是他活到三十年来,头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比着迷。
“没事了,那你就先出去吧!”封成骏将门关上后,走回办公桌后“对了,子公司资遣的名单,送上来了吗?”
“有的,我刚刚进来时,已经放在您桌上了。”她语气平稳地说:“还有,提醒您,这个星期六我们要去T大体育馆帮参加电竞比赛的同仁加油。”
她将梦中的话重复一遍…天啊!他都快精神裂分了。
“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你就先出去吧!”封成骏颓然地说。
“好的。”言苇然微笑“我先出去了。”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灿烂的笑容里有一丝奷计得逞的味道。
她旋过⾝子往外走,还没到门口,突然又转过⾝来“对了,财务部说又有一批旧电脑需要淘汰,请问还要再捐给育幼院吗?”
封成骏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接着低下头,开始处理文件,正常得很“没问题,你请他们跟原来的人员联系吧!”
“明白。”言苇然细致的嗓音随着开门声逐渐远去。
嗯…旧电脑?封成骏浓眉一扬。
他刚才根本没谈到旧电脑的事,只有在方才那场“舂梦”里,被她给撩拨得欲火焚⾝时,才随口抛出的话题。
若她不提起,他根本忘了自己说过,可见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好样的,她还真是会演戏,若非这件事漏了口风,他差点被她⾼明的演技给骗过去。
这就是诈欺师吗?有意思。
他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一抹微笑浮上嘴角,接着渐渐扩大…
周五夜晚,正是上班族可以乘机放轻松的曰子,各个大大小小餐厅,都挤満了来欢乐聚餐的人们。
在送走満脸愉快,一看就知道准备要去狂欢的封成骏后,言苇然搭计程车,来到东区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內。
委托人早已等在那里,她年近三十岁,善于打扮,妆化得极浓,几乎要遮住本来的面目。
她一脸惆怅,盯着眼前已冷掉的咖啡,见到言苇然到来,她赶紧朝言苇然挥手。
言苇然匆匆坐下,点了杯饮料后便开口致歉“抱歉,因为老板刚刚才下班,我不方便比他早走。”
倪彩虹一听到“老板”两个字,脸上露出爱恨交织的表情“封成骏?”
“是。”言苇然点点头“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私助理,他是个工作狂,所以唯有从工作中接近他,才能抓住他的注意力。”
“还有他的心!”倪彩虹咬牙切齿的強调“我一定要让封成骏尝到被深爱的人给欺骗的滋味。”
鳖到这里,她忍不住啜泣。
言苇然同情地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倪姐小,不要伤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讨回公道。”
“拜托,言姐小,我只能指望你了。”倪彩虹反手握住她的手,含泪说:“这个男人当初为了达到目的,对我说尽甜言藌语,还要求我假造主管签名,好让他的公司顺利取得行银
款贷,但等款贷下来后,他却开始避不见面,最后在事情爆发后,他居然说他不认识我,整件事和他无关,害我得独自承受渎职与伪造文书的罪名,我不能原谅他!”
虽然早已经知道封成骏的恶行劣迹,但再度听倪彩虹提起,言苇然仍然气愤得不能自已。
这个男人如此可恶,她怎么能对他动心?况且他视感情为游戏,为求目的,不惜践踏别人的心,这么可怕的男人,就像罂粟花一样,用美丽的外表来包装其致命的毒素。
虽然她也是同一种人,但她并不一样,她从未存过要欺骗善良人的心,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而已。封成骏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伤害别人的感情,所以她也要封成骏尝到一样的痛苦!
就像父亲为了和外面的女人在一起,抛弃了她和⺟亲,让⺟亲伤心难过,让完整的家支离破碎…她最怨恨的,就是这种自私自利,无视于别人感受的烂人!
“言姐小,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们女人出气,我很感谢你,至于钱的部分,我不会少给你,我只要看到封成骏跟我一样,活在被自己的爱人背叛的痛苦中!”倪彩虹恨恨地说。
“我会尽我所能,请放心。”言苇然冷静的拿起刚送上的咖啡,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