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一《李清照。点绛唇》
养心殿內,皇帝与臣子的对谈,刻意庒低的嗓调,透出一丝神秘。
中年的皇帝敛眸注视着御案上摊开的宝箧,忍不住头摇笑叹道:“他这个老头的心思可真是缜密,如果我们不这么做,说不定耗一辈子的时间,都找不出这道遗旨。”
“能策变夺位,想必他也不是一个傻子,疑心是必定有的。”臣子微微一笑,点破了其中的玄机。
“咱们现在就要行动了吗?”
“不,还太早,在正主儿回来之前,一切都静按不动——”臣子忽然住了口,与皇帝两人一起望向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少女。
“父皇。”少女噘起小嘴,似乎对子皇帝颇有怨怼。
“臣孟观云给十四公主请安。”臣子揖手拜见。
“孟大人,免礼。”少女扬了杨小手,美眸勾直勾地对准了皇帝“父皇,你不是说好今天要陪我去御池里泛舟采莲吗?怎么还没把正事办完?”
“朕…真的这么答应过你?”
“对呀!案皇,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孟观云从中打了圆场“皇上,您就陪十四公主去游湖吧!剩下来的事就由臣来处理。”
闻言,皇帝觑了觑他,同时也看了案上的宝箧一眼,缓缓地点头“嗯,就交给你了。”
说完,皇帝步下殿阶,来到少女⾝旁,任由少女一双纤臂环住也不动声⾊,只是淡淡地笑着。
“父皇。”少女忽地蹙起了娟秀的眉心,神情似有一丝不解。
“怎么了?”皇帝眯起眸子,出现了异乎寻常的戒心。
“你…好家跟平常…不太一样。”她迟疑地说道。
闻言,两个男人的神情在瞬间都沉了下来,不过,却又都立刻以从容的微笑掩去尴尬。
孟观云与皇帝彼此笑视了一眼,出声催促道:“皇上、公主,时候不早了,你们不是约好要去采莲吗?沾着清晨露水的莲子才最是香甜,再晚一点,只怕就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