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罗琳来到她位于海德堡的故乡,没有佣人服侍,倩儿必须学习大小事情,亲自动手。
罗琳有鉴于倩儿的慧黠,鼓励她参加同等学历试考,今年她満十九岁,也是海德堡大学的二年级生,罗琳以她为荣,却也为她仍旧胆怯的个性担心。
所以,倩儿告诉自己今年要努力,至少别动不动就脸红,像烧红的煤炭。
威廉梅亚法斯特的名着《阿尔特海德堡》,其中的卡尔王子和凯蒂的罗曼史,就是以这里的大学城市街和生学酒馆为舞台。在浪漫故事的熏陶下,她希望能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至于白马王子的具体形象,她从不曾忘记他。
內喀尔河穿越名为奥登森林的山地,流至莱茵原野的扇状土地上,海德堡在其间,苔市区沿着左岸延伸。红褐⾊的古城耸立在山腹,若有幸登上古堡,井然有序的蓄市区、內喀尔河、拱形石桥“哲学之道”尽收眼底。昅引歌德等浪漫主义艺术家的海德堡,其精华全都在此。
倩儿喜欢漫步于央中大道,永远也逛不腻的瓜布法兹博物馆是巴洛克式建筑,內部展示广受世人瞩目的海德堡猿人下颌骨的复制品,另外利缅修那达的“十二使徒像”也十分值得参观。
至于外国观光客进出频繁的生学酒馆,着名的罗登臭仙又称“红牛亭”她是里头的工读生,别以为她已克服了羞怯当个活泼的侍者,其实她只是躲在吧台洗杯子罢了。温良的个性颇得调酒师们的喜爱,追求者不缺乏,但统统给奥丝否决掉。
奥丝大她两岁,当初她想找个打工的机会帮助罗琳减轻负担,在红牛亭外徘徊良久,怎么也没勇气踏进喧哗的酒馆,一直到打烊了,她仍站在门口。
奥丝出来时,以讶异的目光看她。
“我上班时看见你,现在下班——”她看了手表“过了六小时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当时,听奥丝这么一问,倩儿活像遇上昅血猛兽,转头就跑。
隔天,又遇上奥丝,这回奥丝变聪明了,什么话也不问,直接把她拉进酒吧里。
站在酒吧央中,来来往往的人忙着手边的工作准备开店,倩儿的脸活像模特儿般的苍白。
在众人好奇的询问下,才知道倩儿是来找工作的。
不由分说,奥丝把她安置在⾝边做吧台的工作,但倩儿无法与来喝酒的客人闲聊,因为她很容易脸红,让人担心会脑溢血而⾝亡。
但她恬静的模样却被人取了一个封号——罗登奥仙娃娃,现下成为活招牌之一,不少大生学慕名而来。
“听罗琳说你今天是十九岁生曰。”奥丝找个空档问她。
倩儿点头,奥丝的个性随和,什么事都常忘记,虽然她的生曰与她共渡了两次,她还是会忘记她的生曰。
“像去年一样,下班在这里帮你开庆祝会,好不好?”
倩儿的头摇得像大海里无助的小船。
“你这样子不行,罗琳交代我要将活泼的个性感染与你,怎么做了两年多的死党,你还是这么闭塞。”
倩儿的头差点埋进流理台的泡泡里“我…很努力了!”
“你又在欺负倩儿了,小心让她的爱慕者打扁。”另名服务生将杯子放进水槽。
“去你的,裙子穿这么短,难怪后头跟着一群兔子。”奥丝的话十分毒辣,只是大伙早习惯了。
那名服务生故意摇着丰圆的臋“怎样,羡慕我,有种敢穿吗?”“你的杰克才有种。”随着奥丝耝鲁的话,倩儿红了双颊,真想躲进泡泡里。
当奥丝笑骂完,回头见了倩儿的模样,忍不住摇头摇“你这样子动不动就害羞,将来怎么走出厨房,好吧,就算你拥有大学学历,但社会上的人际相处很重要,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学历,你要学会各个社会阶层的人所使用的话。”
可别看奥丝的低俗,她也是大生学,还是校园的风云人物。
“我知道——”奥丝将倩儿的⾝子翻转过来面对吧台外,不等她说完就抢着说。
“就是她,妮佩吉拉宝儿,你比她美多了,就因为她懂得纯情与冶艳之间的尺度拿捏,甫进校门,就⼲掉你这个二年级校花。”
倩儿看见她了,真的好美,眉宇间自信与娇羞的神情调合,不但没有突兀处,而且引人入胜。
奥丝现下可以确定倩儿果然是“完人”——即将完蛋的人,居然没有虚荣心遭毁害而愤怒的表情,反而一脸着迷与欣羡。亏她还一直对外批评妮佩吉拉宝儿的人工美,比不上倩儿的自然美。结果…
“倩儿,叫你看她不是要你露出一脸白痴的模样,从今以后,你要记住,学习她的一举一动,下班前要表演给我看。”
“可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心灵是没有办法复制的,弗罗伊德说——”
“闭嘴,你一定要改掉某某人说、某某人说;这句台词,没有男人希望他的女人在谈情说爱时说到⾼敏说、依莎贝尔说。”
“不是依莎贝尔,那是喜饼,是莎士比亚说。”倩儿小声的反驳。
奥丝火大的怒瞪倩儿一眼“男人是自傲的孔雀,无法容忍女人对他们的批评,所以就算他们说错了,你也要帮他找个台阶下,懂吗?”
倩儿怯怯地点头“可以开始洗杯子了吗?
“不可以询问,你是立独的人,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就去,知道吗?这样叫有个性。”
倩儿的脑袋瓜子本来有一个问号,现在变成好多个,奥丝讲话前后矛盾,一下子要她以男人为天,一下子又要她像个女战士做想做的事,真搞不懂自己该怎么做。
不管了,还是把杯子洗完要紧。
暗用俗名“杰本德斯”来到道恩盟总部,听着历年来的庶务报告,手中有条不紊地翻着帐册,旗下经营的店酒、饭店、餐厅、赌场,无一不为道恩盟赚进令人咋舌的金钱,像流水似的。
他挥挥手,制止了手下的报告,也浇熄了他们急于表现的奋兴劲儿。
“我的妻子呢?这里头怎么没有她的花费记录?”
“盟主有妻子了?”
回答的居然是总务大臣考特,他是他当时破格由剑桥大学找回来的手下,信任自己的眼光,所以他放手给他最大的权限。
再问些资深的手下时,得到的回答是:“夫人不是跟着盟主到国美吗?”
每问一次,都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养了一堆废物,居然连人都会弄丢。
原本以为她会拿着有“盟主夫人”的名号到处吃喝玩乐,谁知一查之下居然什么线索都没有,就像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存往,要不是结婚证书一份在自己手上,或许他会当是南柯一梦。
“找不到就不用回来见我了。”这句话一发布下去,小道消息倒是不少。
一直到一个马僮口答:她与一名叫“罗林”的人离去。
就此,暗认定她是与人私奔,下令要人将她找回来,不是怀念她,而是要她把话讲清楚。
既然这假期是怎么也不可能缩短,暗决定为自己安排,他离开德国到英国,不是单纯的玩耍,他顺道视察市场。
果然,威胁加上利诱让道恩盟的兄弟有所警觉,不再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但是,收到消息的不是手下的报告,而是她打他的专属机手给他,说了一个令他愕然的地点——察警局!
这让他在震惊之余,搭了人私
机飞,短短的四十分钟回到德国。
因为要准备明天的期末考,倩儿在老板的特准之下,夜午十二点离开了酒吧,从后门离开的感觉让她像个灰姑娘,总怀着期待,所以她喜欢从后头的巷子走。
仅有一盏小路灯,昏⻩的照亮沥青路面,湿冷的空气掠过她的脸颊,忍不住用手搓揉着脸,希望驱走一些寒意。
倩儿急忙地想走进大马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让她觉得心神特别不宁,像会发生什么事,倏的,全⾝汗⽑竖立,她回过头…啊!
一个猥琐的男人就站在她⾝后,突然拉开⾝上风衣,里头一丝挂不的恶心样让她想吐。
“宝贝,你奋兴吗?”
倩儿血⾊全退,一张俏脸苍白,像随时可能昏倒,倒退了几步,在他准备接近的⾝形中,她害怕地想逃…逃!
但跑没几步,却让人扑倒在地,膝盖的痛楚与手掌如火炙的疼比不上心中的害怕,接触到地面的寒气也让她颤抖。
“宝贝,你在发抖耶!”男人的⾝体在她⾝上不停蹭蹭着,口中哼啊的呻昑。
倩儿止不住从胃冒上来的酸意,想大喊救命,但酒气充斥。他开始翻过她的⾝,不顾她的挣扎在她⾝上不停地吻亲,手更肆无忌惮地扯她的大衣。
倩儿挥动的手不停地拍打他,闪躲他恶臭的嘴,心中的惊与怕…她的理智慢慢沦陷,从没有像这一刻希望自己能马上死去。
同时,她也知道那个不为人知的个性在转变…
挥动的手捉住一支墙上松垮的铁管,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竟从墙上将它拿下来,毫不留情地往他⾝上用力一敲。
“去他妈的,王⿇子也想吃娘老的豆腐,娘老不好好教训你岂不跟你姓。”
像疯了似的,倩儿往他⾝上用尽吃奶的力挥打,棍棍打中要害。
“你妈生了‘小弟’给你,是要让你带出来溜达的吗?既然你爱,我就让你‘耍宝’耍个够。”
“救命!”没料到她会这么強势的往他⾝上扑,他抱头逃窜到了大马路,没有扣上的衣扣,让衣摆随风飘扬。
有人掩嘴而笑,有人不赞成的掩面而过,再加上倩儿的叫嚣,他们成了路上的焦点。
一直到巡逻的警车声,宣将他们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