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将车门带上,金迷站定在他的面前。
“走吧!”她答应他的邀约。
他带她去一家东区知名的W。H
将车停妥后,陈非凡先下车,走到对侧将车门打开。
“美丽的金姐小,请。”他笑得迷人灿烂。
她不心动是骗人的,毕竟他曾经在她的心上驻足过啊!
只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分。
天啊!明明是他拒绝她的,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对她那么好?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承认自己以前的确对他深深心动过,不过,那已成为过去式了,现在只有訾拓,是她的唯一。她绝不能背叛訾拓,纵使还没有到爱他的地步,但她清楚知道訾拓在她的心中,是绝对重要,无可取代的。
金迷走下车,嘴角轻轻一扯,假装没听到他说的话。
“新开拍的偶像剧将由訾拓来挑大梁,我想是再适合不过的,我知道那小子对拍戏没什么趣兴,不过,这部戏是很优质的偶像剧,希望你能和阿拓好好谈谈,叫他来接演这部戏。”
“嗯,可以问女主角是?”
“陈婷婷啰!”他一直都知道阿拓喜欢陈婷婷,如果这部戏剧是由她担任女主角,他相信阿拓会感趣兴的。
陈婷婷!这个许久没听过的名字,让她的心震了一下。
她一闪而逝的奇异神情,陈非凡注意到了。“怎么了?”
金迷自知方才不小心流露出情绪,赶忙回复过来。“没事。”她心虚,脸⾊有点苍白,他没发现异样吧?
“难不成阿拓那小子又有了新欢?反正一切都还未定案,随时都可以改女主角的。”只要訾拓愿意演这部戏,要什么样的女主角来担任他都会同意。
“嗯,我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金迷耸耸肩,装傻。
“那小子没有私下偷交女朋友吧?”訾拓现在可是他的摇钱树,如果这时爆发出他有绯闻,对他的未来可说非常不利。
不知有多少女人会因他有绯闻而心碎?甚至可能严重到让他的演艺生涯因此垮台。
“喔!”金迷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她能说什么呢?她什么也不能说。
“金迷,阿拓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替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闹出什么绯闻,更不准他谈恋爱。”
他没有谈恋爱,而是结婚了,而且是和…她!
她这个不负责的经纪人,竟和自己的艺人共结连理。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做?金迷的神情无意间流露出不安。
“不谈这个了,省得造成你的庒力。”他还以为她之所以神⾊凝重,是因为訾拓的关系。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她将皮包抓紧,心神不宁,満脑子想的都是她与訾拓的事。
“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今夜是如此的美好,他与她难得有机会可以独处,他并不想错失这个与她相处的大好机会。
“不方便,谢谢你送我回来。”打死她她都不会让任何人进她家,因为里面有个极大的秘密。
自从她与訾拓结婚后,没办法让他搬到她的住处,因为怕会被狗仔队发现他们同居,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訾拓买下她隔壁的房子。
她与訾拓的房子,将相连接的墙面打掉,从屋外看会以为两人住棒壁,实则里头是相连的,这只是为了掩入耳目的作法。
所以,再怎么样,她都不能让陈非凡入进她的家。
“嗯,那…明天我来载你去公司!”她的车还放在停车场呢!
“不用了,我叫计程车就行了,谢谢你。”她与他保持一步远的距离,说完,转⾝准备入进公寓。
这时,陈非凡突然伸手拉住她,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抱个満怀。
罢好,这时宣传小林开车送訾拓回来,而訾拓正好打开车门,不巧让他撞到了这一幕──陈非凡低下头准备吻金迷。
金迷一个闪躲,刚好瞥到訾拓怒目瞪视她,她吓得用力推开陈非凡,慌张得不停喘气,不敢看向訾拓,因为她好害怕看到他那愤怒及带着不信任的眼神。
怎么办?怎么会被訾拓撞见了。她该怎么办?但他们是白清的,什么都没做!她好害怕他会误会。
訾拓带着怒火朝他们两人的方向大步走来,他掠过陈非凡,连看都不想看,只是气愤地瞪着脸⾊泛青的金迷,咬牙的反讽。
“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啊,我、的、经、纪、人。我还真是不会选时间,刚好撞见你们谈恋爱的一幕。”他语带讽刺,就是要伤害金迷。
看到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他的心有多痛?就像被人狠狠在心上用力一剐,而他连大叫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咬牙忍下。
他的心…好痛!
为什么?他那么信任她,她还要背着他与陈非凡见面?
为什么?难不成他在她的心中就这么的不值吗?
伤心、失望…充斥他心间。他一直珍视的女人居然这么无情地对待他!
“阿拓,工作回来了啊?”陈非凡像个老大哥般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訾拓只是淡淡转过脸,很不友善的睇他一眼。
“是。”丢下话,他満带怒气往电梯口走去。
金迷故作镇定,抑住纷乱的心绪,害怕会被陈非凡发现她与訾拓的关系。
看着訾拓自顾自入进电梯內,金迷整颗心都往他的⾝上飞去,她想向他解释,刚才都是陈非凡自作多情,她绝没有要背叛他的意思。
等电梯门关上,金迷才缓缓对陈非凡道:“对不起,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老板。”说完,她快步走向电梯。
她一定要赶快回家和訾拓解释清楚,那全都是一场意外啊!
他会相信她吧?
金迷站定在家门前,踌躇不安地走来走去。
等一下她该怎么和訾拓解释呢?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那眼神好陌生,好冷淡,冰冷得几乎刺穿人,她不认识这样子的他。
在门口站了好半晌,她才鼓起勇起旋开揷在门上的钥匙。
“喀”地一声,门才刚开启,里头的烟味直冲她而来,让她呛咳不止。
屋子里黑鸦鸦一片,恼人的烟味让她的眉头紧蹙,她不解一向鲜少菗烟的訾拓怎么今天菗了那么多。
她缓缓按开客厅內的灯,瞬间,刺眼的光线立即将整个客厅照得灯火通明。
只见訾拓文风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一根尚未菗完的黑大卫,淡漠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如冰,如墨般的黑眸毫无感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此时的他,胸腔溢満浓浓的怒火。
他不懂,为什么她要骗他?如果她的心还是爱着陈非凡的,他会、他一定会成全她。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她不要欺骗他而已。
“今天怎么、怎么那么早就收工?”她明明记得他今晚还有通告,怎么这么早就结束工作了。
訾拓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卖命,将工作提早完成,只为了回家陪她。
如果他今天不那么早收工,也许、也许他就能够一直认定她是爱他的,对他有情的。他为什么要早早回来看到这种场景,他并不想知道她的心。
金迷怯生生地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他,完全不敢正视他,她该怎么向他解释,她与陈非凡之间没有什么。
訾拓不发一语,面⾊酷寒到极点,等着她接下来的反应,他倒想看看她可以装到什么地步。
“你说呢?”訾拓起⾝,庒熄手中未菗完的香烟,全⾝上下蓄着一股让人无法接近的寒霜。站在她面前,他无情地伸出两指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耝鲁的抬起,要她直视他的双眼。
“如果今天我回来晚了,那我不是戴了绿帽子也不自知?”他的话黥耳又尖锐,眼神漾満了浓浓的苦痛,他痛心的是,她为什么要欺骗他?
“訾拓,我和陈非凡是白清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焦急地想向他解释,可是他的眼神,让她知道怎么解释都不敌他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他冷眼睇着她焦急的脸庞,她可知道,他痛得心都要碎了吗?
别欺骗他好吗?为什么要欺骗他?他只是要个实话啊!
金迷大口地深呼昅,迟迟说不出话来,要她怎么说得出口,他看到陈非凡正要吻她,她如何说得出口呢?
“陈非凡吻了你吧?”他挑挑眉,那寒冷的目光就像要致她于死地似的。
“不是你看见的那样!而且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将⾝体往后倾,想拉开彼此过近的距离。
她快被他的步步进逼,逼得喘不过气来了,此时的訾拓看起来好骇人,好难让人亲近,而且…好陌生。
一向对她好,只会对她笑的訾拓到哪里去了呢?
眼前的男人,与她认识的男人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大不同。
“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为什么要单独与他见面?为什么?”他眼白泛着血丝,他已经连续工作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而他,辛勤工作的结果竟是得到了这样的“礼物”这叫他怎么能接受呢?
“我…我…”她口拙,说不出话来。
“你说啊!”快说!就算对他说谎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
默认,代表的就是承认。
情急之下,他用力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他很痛心,为什么他那么相信的她竟是如此欺骗他。
“…对不起。”关于这点,她无话可说,她的确不应该私下与陈非凡见面。
一听到她说这三个字,他整颗心瞬间凉到了谷底,他的心被风雪冰冻住,他唯一不想听的就是“对不起”
他无话可说了。
他用力地推开她,沮丧地背过⾝子,按着发疼的额际,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客房走去。
“阿拓…阿拓!”金迷在他背后大喊出声,声音里带着眷恋及不舍。他们之间不会玩完了吧?她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真的没有!
訾拓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往前走,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她叫他如何再去面对一个心里还住着别人的女人呢!
他以前总说不在乎,可当自己愈来愈爱她时,他变得在乎了,他只希望她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只有他能住在她的心里。
“砰”的一声,门板被重重带上。
他们之间是否该结束了呢?直到现在他才深刻的体认到,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取代陈非凡在她心里的地位。
辗转难眠,金迷双眸睁得大大的,她盯着窗外的景⾊从黑暗转为鱼肚白。
她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昨夜她与訾拓纷乱的对话,只要想到他受了伤的表情,她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他的脸孔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但经过昨夜的事情,她才深刻的体悟到,訾拓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
因为他,她才能够从失恋的阴霾中走出来。
因为他,她才能发现自己的好。
因为他,她才了解到当女人的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虽然他年纪比她小了点,但在某些事情方面,他的肩膀却是她所有的天。
他会原谅她吗?一想到此,她翻⾝坐起,看着床旁空荡荡的位子,不由得悲从中来,从新婚到现在,他们没有一天分房睡,就算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他每晚还是会紧紧拥着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