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饭的时候,席可岩就感到鼻子有些阻塞,脑袋也沉重得宛如灌了铅,浑⾝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种种征兆都显示她感冒了。
可恶!
这都要怪罪那个只用下半⾝思考的男人,昨夜抱着她纠缠了许久,到最后两人都累得瘫在床上,连被子也没有盖就睡着了。
昨天穆贝勒从欧洲出差回来,他这次到欧洲待了一个星期才回来,为了要洽谈一桩大生意。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被他拥抱的时候她也感到很奋兴,可是…他也不用做那么多次吧?
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以为他们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可以夜一拼个三、四回,第二天依然能生龙活虎、精神百倍?
“妈,你怎么了?”女儿看到⺟亲脸⾊红红的,关心地问道。
席可岩正想解释自己感冒了,却被人抢走发言权。
“笨!妈当然是因为太辛苦了。”儿子用筷子敲了敲姐姐的脑袋,一双眼贼溜溜地瞅着一旁埋头苦吃的父亲“看到没有?罪魁祸首就是他。”
穆贝勒边吃边点头,嘴里咕呜不清,一副承认自己罪行的模样。
席可岩的脸更加红了,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穆贝勒一下,然后眼神凌厉地瞪着他。
混蛋!不要和孩子说这么暧昧的话题好不好?
虽然是现代人,席可岩在某些方面却出奇保守,比如她从不和十几岁的儿女谈论青舂期发育的事,不谈性方面的事,就像典型的国中父⺟一样。
可是穆贝勒却不同,他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和儿女大谈性事。并提醒他们不要贪图一时快乐,忘记防范措施等。
真…羞聇!
“哎哟!谁踢我?”儿子大声叫起来,弯下腰看着自己可怜的小腿。
“怎么了?”女儿关心地问道。
穆贝勒乘机在席可岩的耳朵亲了一下“老婆,你踢错人了。”
啊——#%¥*…
中午,在公司。
席可岩的脸⾊越发难看,最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
包包里的机手一直没响,让她气愤万分。
她感冒了,穆见勒居然不打电话问候一声,气死人了!
早上,按照惯例,穆贝勒开车送她到她的公司,然后自己再去上班。
临下车的时候,她说:“我好像感冒了,有点不舒服。”
穆贝勒只看了她一眼,语气敷衍地问:“还能上班吗?”
“能。”
吧嘛那么冷漠?她生病了耶!不问她病得如何,居然是问还能不能上班?
“记得要吃药,多喝水。”穆贝勒云淡风清地说了两句,伸手把她的包包递给她,便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席可岩气得转⾝走进公司大楼,恨不得不认识那个男人。
只知道在床上抱着她叫宝贝、叫亲亲,其余时候就漠不关心。岂有此理!
如果不是他,她才不会感冒——
“课长?课长?”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席可岩昏沉沉地抬起头,看到她的秘书刘宗毅拿着一个便当站在桌前“我看你好像⾝体不舒服,便擅自决定帮你叫了便当,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谢谢。”她打开便当,里头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刘宗毅微微一笑,转⾝回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地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近来席可岩总能察觉到一道默默凝视着她的视线,当她抬头寻找时,那视线又迅速消失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视线的主人应该就是刘宗毅。
这个比她小了十几岁的大男孩,到底在想什么?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家里那两个小表也早熟得可怕。
整个下午机手依然没有响,席可岩的心情更加恶劣。
她起⾝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她登时昏了过去。
“她是个好女人,你也这样觉得,是吗?”
席可岩还没睁开眼,便听到这样的话。
那是穆贝勒的声音,她的心窝一暖。
“是的。”
是…刘宗毅?他怎么也在?
席可岩狐疑着,闭着眼继续装睡。
“结婚这么多年,我觉得她越来越美丽,比年轻时更加充満魅力。”穆贝勒的声音里充満了骄傲“她好強,又不肯接受别人的怜悯,可就是这点让人心疼。我在她的手提包里放了她感冒时常吃的药,她一定没有吃。”
咦,放了药?她根本没看耶!
“如果不让她上班,她一定不肯。其实家里根本不缺她那一点薪水。儿子、女儿也希望妈妈能多陪陪他们,不过,我们都尊重她的选择,毕竟她需要工作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听他说过这些?
“工作中的女人最美丽,这话一定是真的。”穆贝勒边说边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有些硬,那是锻炼⾝体留下的硬茧,可是却很温暖。
“今天准备要和一个客户签定合约,我菗空打了几通电话给她,想问问她的⾝体怎么样了,她的机手却关机,我不放心,把客户丢给副总,自己跑来找她,果然,她又昏倒了。”
她也不想昏倒啊,还不是他昨夜让她太操劳?
再加上该死的感冒…
不过,他真的跑来看她了,虽然只是小小的感冒。
席可岩觉得眼角有些酸涩,但她強忍落泪的冲动。
“你也喜欢她,是吗?”穆贝勒忽然这么问道。
啊,他怎么知道?
她也是今天才隐约察觉到刘宗毅对她有点意思的呢。
贝勒会不会发飙?
“是的。”刘宗毅的声音闷闷的,可能很尴尬吧。“但我认输,有你这样爱她,她一定是很幸福的。”
“哈哈,别这么紧张嘛,有人喜欢她,证明我有眼光啊,早早就把她娶回家。”穆贝勒的声音听不出有生气的样子。
“穆先生…”
“谢谢你送她到医院。”穆贝勒的语气很真诚。“不用见得歉疚,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相信自己的老婆,她可是爱惨我了。”
去去去!谁爱惨你了?臭美!
“穆先生,我真诚地祝福你们白首偕老。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再见。”
刘宗毅离开后,席可岩立即扑到穆贝勒的怀里,让忍了半天的眼泪尽情地流下。
穆贝勒真是越来越⾼竿,三盲两语就轻松打发掉一个潜在的情敌,而且还让老婆对他感动得要死哩!
“老婆,我爱你。”他深情款款的说。
席可岩边点头边抹去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臭美!谁爱惨你了?傻瓜,我才不…爱你!”
后来,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机手,原来是没电了。
昨夜只顾着亲热,忘记帮机手电池充电,今天因感冒头疼难过,也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谤本就是她冤枉了老公!
晚上,席可岩的⾝体好些了,可是她依然享受着穆贝勒的伺候。
穆贝勒帮她澡洗,帮她吹头发,然后再把她放到温暖柔软的被窝里。
看着他忙碌,席可岩一整天恶劣的心情早已烟消云散。
他真是个充満魅力的男人啊!
他夸赞她越来越美丽,才不是咧,真正越来越充満成熟男人魅力的人是他。
他只有对她才露出温柔的笑容,而因为笑容出现的眼角鱼尾纹,更是让她爱到了心坎里。
在卧室里,他穿着睡衣的样子都性感无比,宽大的睡衣少扣三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古铜⾊的肌肤让她心跳速加。
当穆贝勒在她⾝边躺下时,她立即粘了过去,一只手轻轻摸抚着他柔软的双唇,另外一只手慢慢向下面移去,移到他敏感的部位,停了下来。
穆贝勒似乎被她的主动吓了一跳,眼里浮现深深的笑意。
席可岩迅速开解他睡衣的扣子,吻亲着他结实的胸膛,深深昅嗅着他的味道,那是唯一会让她感到奋兴与爱意的味道,她体內的温度越来越⾼。
“宝贝…”穆贝勒在紧要关头拉住她的手,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欲望,和更多的隐忍“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乖,觉睡了。”
然后他温柔地抱住她,迳自闭上眼睛。
喂——#%¥*…
第二天早晨,穆家的主妇席可岩依然火气旺盛。
“妈,你怎么眼圈发黑?”女儿关心地问道。
“笨!当然是太辛苦了!”自作聪明的儿子盯着他心目中的罪魁祸首——亲爱的老爸。
“我看不是吧?”女儿看看笑得奷诈的父亲“哪里能天天辛苦?我在电视节目里看到,搞不好妈妈她…”
“我怎么了?”发觉女儿的言辞闪烁,席可岩终于忍不住问道。
“瞧妈火气很大,搞不好是入进更年期了。”女儿小心翼翼地说。
“噗!”穆贝勒刚喝进口里的牛奶全噴了出来,然后差点闷笑到得內伤。
席可岩也差点被面包噎死,狠狠地瞪着那个笑得乱没形象的丈夫。
还是儿子说得对,罪魁祸首依然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前天是被操劳得太辛苦,昨天却是欲求不満。
天可怜见,穆贝勒这个老公还真是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