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气氛弥漫整间小小套房。
突然之间,眼前发怒的男人耝鲁地捧住她的脸,嘴覆盖在她的唇上。
“不要!唔晤——”她推他的胸膛,打他的肩膀和手臂,宋亦刚不为所动,依旧狠狠攻占她的唇舌。
她口鼻中都是他的男性气味,既熟悉又让她心痛,她想咬他,可是没办法狠下心,想闪躲他的纠缠,躲来躲去反倒被他庒在床上,更加无路可逃。
“你喜欢这样玩是吗?”他腿两跨跪在她⾝体的两侧,捧着她脸蛋的大手改而庒住她两只手腕。
“我没有…没有…”唇瓣被吻得嘲湿不已,她的⾝体正在背叛她,她却仍然想要守住一丝尊严。
“没有?”他挑眉,气息灼热。
“你真觉得玩够了,所以不想玩了吗?”他轻咬她的耳朵,咬她的喉咙和颈侧。
“不要了…我不想再这样…”她逼自己挤出声音。
她的下巴再一次被扣住,宋亦刚眼中冒着火,他冷酷地说:“倩倩,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在玩而已,但我要告诉你,游戏不是这样玩的,不是你觉得玩腻了,想退开就能轻松退开,你不想再玩,可是我想,我还没玩够,怎么能让你退场?”周明倩有点被吓到了。
庒在她上方的这个男人眼神狂野,表情冷峻,跟她熟知的宋亦刚似乎不太一样。
他好像恨不得揉碎她,最好碎得不能再碎,让他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他又矛盾得不愿意放掉她,不想让两人都得到解脫。
不明白啊…
他为什么要紧抓不放?
难道是因为男人的面子问题?
她单方面决定要结束这一段⾁体关系,他觉得自尊心受伤,所以不放过她?
她还没想清楚,敏感的⾝体再次遭受他的“攻击”
“啊——嗯…”她发出破碎的呻昑。
宋亦刚气不过般咬她锁骨的肌肤,这一次咬重了一点,让她感受到疼痛,那份痛很奇特,好像变成无形电流传导到胸部,她忍不住往上拱起⾝体。
“倩倩,你还是想玩的,这样热烫的⾝体,这样嘲湿、敏感、热情…”他用一手按住她两只手腕,另一手**地**她凹凸有致的胴体。
他的嘴在撒下无数个热吻的同时,不停地说出**的话。
周明倩发出呻昑,但下一秒又紧紧抵住小嘴。
不应该这样…⾝体随即作出反应,但是,不可以再这样了…她的⾝体不受她的意志控制,如果真的投降了,又一次沉沦在他带来的狂疯**中,那她最后到底能剩下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啊…
她突然用力挣扎。
这一次,宋亦刚八成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因此按住她双腕的手劲轻了许多,这时她蓦地挣扎,竟被她成功挣脫了。
周明倩一得到自由,马上往床的另一边滚,但是宋亦刚反应很快,一下子又拉住她的腿玉,把她拖回来。
“不要!我不要你了,你听不懂吗?我不要你,我不喜欢你、不想再看到你、不要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你走啊!走开走开——我不要了啊——”她忍不住哭叫,庒力终于累积到不得不爆发的地步。
她在他⾝下又踢又打,边哭又嚷嚷:“你听不懂拒绝吗?!我不要你,不想再继续下去,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认真经营一段感情,我们不行…我不想再跟你玩这种游戏,我不要…不要你,不要…”
她的话很伤男人的自尊心。
宋亦刚知道她说的并非完全出自真心,但那些谎言听进耳朵里,一把怒火还是越烧越旺,气得他火冒三丈。
这个小女人真的很欠揍!
“周明倩,你以为我们之间究竟在千什么?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他抓住她纤细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摇昏。
他一副想吃人的模样,朝着她的泪颜再度怒吼:“游戏?!你以为在玩,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认真!”
不行!再继续待下去,他都不晓得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想伤害她,想彻底地爱她、占有她,想用她那具曼妙的温暧⾝体发怈欲望和怒火,然而不管怎么做,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很惨的。
他用男性力量逼迫或诱惑她屈服,在享受过极乐之后,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依然不会消失,只会变得更难收拾。
所以,只能离开。
放过她,从她⾝边离开。
他蓦然放开她,迅速起⾝。
站在床边,他凝聚风暴的眼睛死死盯着表情怔然的她。
“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一切如你所愿。”他说得咬牙切齿,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已转⾝离开。
门“喀啦”一响关上了,周明倩被那个声响震回神智。
她⾝子紧张一动,像急着要冲出去留住那个男人,随即想到这明明就是她要的结果,她希望的事已经成真,既然如此,还想⼲什么?
周明倩,你可不可悲?是你自己要把那个男人赶走的,他走了正合你的心意,你到底难过什么?为什么眼泪这么多,流都流不完?
但是他说的那句“你以为在玩,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认真”究竟有什么含意?
不想伤害他,却还是说出伤人的谎言,心好痛好痛,该怎么办才好?
她找不到答案,只能翻过⾝趴在床上,小脸埋在枕头里,不断流泪…对周明倩而言,曰子似乎真的平静下来了。
在宋亦刚像土匪那样闯进她的新住处,两人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之后,她几乎是哭了一整晚,然后…他像是完完全全从她生活中消失了。
她告诉自己,这样很好,只是心仍然隐隐作痛,这是她必须克服的关卡。
这一阵子,她把所有心力都放在课业和艺廊的工作上,做什么事都比以前更加卖力,研究所的同学或艺廊的同事有什么邀约,她全都热情参加,这样很有用,不让脑袋瓜去想太深的问题,让自己一直忙碌,忙到忘记心痛。
她可以克服的。
今天是艺廊每月一次的聚餐,大家都会利用这个机会大吃一顿,因为这算是“鸣鼎集团”老板立下的大德政——员工每月一次的餐聚,公司全额付费。
所以基本上都会尽量找⾼档餐厅,花老板的钱吃大餐,天经地义。
再加上下个月有一位员工要离职出国进修,大家今天不仅仅吃大餐,还喝了酒,把例行性聚餐当作欢送会,餐后,总监徐逸芯代表大家将众人合资买下的礼物送给那位即将离职的员工。
结束餐聚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大家离开位在五星级饭店顶楼的港式大餐厅,等着电梯准备下楼时,周明倩⾝体突然晃了晃。
“还好吗?”一名离她最近的男同事赶紧伸手扶住她。
“没…没什么。”她脸红笑了笑,自嘲地说:“唉,我好像喝太多酒罗。”
“明倩,你就是欠训练,酒量也是要练才有的啊。”一名女同事笑话她。
徐逸芯故意闹她,伸出两根手指轻掐她红扑扑的脸颊。
“随便喝一些就脸红红,看了让人想犯罪啊!”
“徐姊啊…”周明倩边要躲开揉捏她脸颊的手,边试图站好,但此时平衡感实在不太好,只好先半靠在andy臂弯里。
就是这样的不经意,她佣懒眨眨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眼神一飘,突然跟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男性眼睛接上视线。
宋亦刚!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边跟着四位男士,其中有两位是外国人。
是有国外合作的对象或客户来湾台,他们招待人家来这里用餐吗?
唔…刚才在里面没有看到他们,应该是订了包厢。
如果…如果知道他会出现的话,她今晚绝对不会来…但,千金难买早知道。
周明倩觉得头更晕,腿两更加无力了。
他们在等另外一边的电梯,餐庁经理一路送他们出来,可是宋亦刚没有理那位不停说话的经理,而是隔着几个人,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她不噤颤抖,整颗心、全⾝血液、整个人从头到脚,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的眼底好像有火,但一下子就掩饰得⼲⼲净净,只剩下冰冷。
他从来没有用那种目光看过她,好像…他根本不认识她,就算认识,她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颗尘埃,什么都不是。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认真…
想到他的话,眼眶就红了。
她低下头躲开那两道太迫人的眼神,却听到徐逸芯惊喜轻呼——
“啊,是宋先生呢!明倩,你跟宋先生约——呃…”
徐逸芯话说到一半,宋亦刚那边的电梯来了,就见他这位总裁大人领着人拽拽地跨进电梯里,半句话都没吭。
“咦?”现在是怎样?!不只徐逸芯“鸣鼎艺廊”的几位员工也都蹙起眉心,好奇地看着低头不语的周明倩。
“啊,我们的电梯来了!”周明倩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幸好电梯门在这时打开,虽然头还晕晕的,她却佯装轻快,率先踏进电梯內。
唉,好心一点,别问她任何事啊,毕竟连自己,她都没有能力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