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谦没有忽略那双星灿眼眸染上一丝黯淡,这代表他在她心里掀起的波澜,也许比他所预期的还要強烈。
“如果我说,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恶意,妳相信吗?”
“我们角⾊交换一下,你会相信吗?”她不假思索地反问。
“会。”他肯定地答。
“是吗?”她显得很怀疑。
“因为我相信我的判断力。”来到她⾝边坐下,从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看见她领口內的红痕,那是他昨晚烙下的烙印“妳是失去记忆,不是变成白痴,用心感受一下就知道,我的话有几分实真性。”
炎熠暖愣愣地望着他,她无法反驳他的论点,又很难相信他没有耍弄、没有恶意。
他喜欢她为他失神的表情,是困扰、恼怒、怀疑、不安,甚至是被他挑衅得不知所措都好,越多看着她一秒,他就会发现多一样害他着迷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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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看到妳的第一眼,就确定妳会成为我的女人…或者说,我就决定要妳成为我的女人,妳相信吗?”琊恶至极的音调又彷佛十分诚恳,夏侯谦贴近她耳畔呢喃。
炎熠暖脑袋一阵发⿇,他呼出的热气好似直接抚过她心底,她心头因此而震荡。
“你哪来的自信?”又来了!她不喜欢的那种脑袋当机的感觉又出现了,她直觉想挫挫罪魁祸首的锐气。
“我还以为妳会想确定我对妳是一见钟情吗?”她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女人!琊恶的手掌不着痕迹溜到她⾝后伺机作乱“与其说我有过份的自信,倒不如说,我是会为了目标而积极前进的人。”
“所以基本上来说,你是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啰?”
“我很乐意把『不择手段』当成是一种恭维,⾝为一个生意人,手段是必要的生存工具,各凭本事抢夺先机,至少我没有伤天害理,若说卑鄙的话就太言重了。”
“你是生意人?”怎么她感觉他这段话打开她心里某个疑问,可她却想不起来那问题是什么。
“我是呀!只是我大学的时候因缘际会认识一些从事情治单位的朋友,玩票性质跟着参与了几次报情活动,开始发现其中的趣味性,后来就成了我的副业了!”为什么和她说这么多?他也不知道,或许是想让她的脑袋里通通装満他的事吧!
“报情工作怎能当作游戏?”她有点意外,对于电影里才可能出现的名词,她竟然感觉不到疏离。
“妳懂的。”他落下意味深长的一句“妳知道今天来找我的客人是谁吗?”
“我需要知道吗?”越和夏侯谦相处多一秒,她就越觉得,自己想了解这个男人的欲望,大过于想知道她自己的。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大掌已偷偷扣上她腰际“今天来的人,是我生意上最大的对手,之前他们就曾派人到我常下榻的饭店,意图偷取机密。”
莫名地,她不喜欢他用“偷取”这两个字“所以对方今天上门也是想打听什么吗?”
聪明的女孩刚好歪打正着“不知道,他们可能和妳一样,一直觉得我是为了抢生意不择手段的坏人。”
炎熠暖没发现自己有多在意这个答案,心急得连夏侯谦越来越贴近她都没发现“你是吗?”
“我想做的事我就会全力以赴,从来不曾刻意针对谁想和谁抢生意,我说了大家各凭本事,只是可能还是会让人误解我的居心吧!”他不在乎她看见他多少坏心眼,可是他不想被她误解成是一个小人,他过去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现在他就是想管她的。
炎熠暖下意识深蹙眉峰,她想指责他太自负,为何不顾别人对他的观感,可是又不噤质疑这份念头突兀,他让外界误会,与她何关?她甩甩头,想甩去无谓的烦恼,想改变跪坐太久的势姿,才惊觉夏侯谦不规矩的手掌。
“你⼲嘛?”
“妳说我想⼲嘛?”呵,他们的对话还真像三流肥皂剧里的台词。
“你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像是存心惩罚她的拒绝,他伸出头舌恶意轻刷她的耳际。
已经领会过欢爱绮丽的炎熠暖,敏感得发出一声喟叹,不争气的反应令她懊恼得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
“妳知道妳为什么会有这么強烈的反应吗?”他扣住她下巴,温柔地逼她直视着他“因为妳已经爱上我了。”
他信誓旦旦,她心头猛然一震“你胡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没来由的心虚害她不敢正视他双眼。
“这就只有妳才知道,说不定妳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他顺从望渴,低头贴上她娇艳欲滴的嘴唇。
炎熠暖脑袋如遭电击,轰隆一声,震荡了什么她也不敢确定,他所谓的一见钟情真的有可能吗?还是他只是想趁她脑袋空白之际催眠她,弄假成真让她爱上他?
最可怕的是,在她还弄不清他动机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达成他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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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沦陷并不可怕,最怕的是彻底沦陷还不自知。
她很气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任他玩弄在掌心,可是她无力扭转,甚至不由自主地顺从,从前的她就这样没有骨气吗?还是夏侯谦蛊惑人心的魔力太出神入化?
炎熠暖被动地迎接他霸道又细腻的吻亲,试图分析结论的大脑,似乎又让病毒入侵而难以运作。
万恶的火舌一旦尝到甜头便很难作罢,夏侯谦轻轻描绘她勾勒完美的唇型,试图引勾另一端柔软与他一同嬉戏。
“伸出妳的头舌。”令人发指的逗挑加上饶富磁性的咒语,向来都是无往不利。
炎熠暖那一秒钟的迟疑,在他琊恶的引诱下迅速瓦解,粉舌怯怯地探出;夏侯谦満意地扬起唇角,毫不犹豫地住含她滑溜的舌尖,或昅或吮像在品尝甜腻腻的糖果。
“好甜…为什么会这么甜?”他的口气一派认真,发自心底感到匪夷所思“我到底着了什么魔?”
炎熠暖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心里的疑惑遭他抢白,她不免怨他恶人先告状,她才想知道她是着了什么魔,为何总拿他没辙、任他恣意予取予求?
他惬意品尝的动作不歇,半晌后,她实在嘴酸得想要休息,他湿热的嘴唇却包覆着她的头舌,不肯让她退缩。
她不得已,大胆顶撞他磨折人的火舌,可惜敌不过他的霸气,只好乖乖承受他唇舌更加烈猛的占有。
一丝唾液从唇边溢出,她觉得狼狈至极,两颊晕红更深,她想议抗,奈何下巴让他扣住,她语焉不清的嘤咛听来教人想入非非。
“怎么流口水了?”他明知故问,她更羞得紧闭双眼“这样很快就口渴了,还是妳要喝我的?”夏侯谦吮着她的头舌,边将自己口內的津液往她嘴里送。
炎熠暖几乎想昏过去算了,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猖狂,可难道yin秽是会传染的吗?她的体温为何会随着他的大胆而飙升?
她感觉理智在脑袋里载浮载沉,所谓的羞聇变得缥缈虚幻,她好像真的渴了,不只是口渴,连全⾝细胞也⼲燥得想求渴滋润。
再也无法庒抑被他挑起的**望渴,也许是因为她爱他,所以只消他轻微的碰触,就能让她心甘情愿溶化,并且愿意抛弃尊严…假如真是如此,那她就再也无须抗拒⾝体诚实的反应,也不用再唾弃自己寡廉**的欲望了…
入魔一般,她乖乖地将他赐与的甘露照单全收,连她都承受不住自己的狂疯,虚软的手臂无力地攀在他肩头。
她放浪的表现使夏侯谦欣喜,更加贪得无餍地狂吻着她,激撞她软嫰的舌尖;她勾住他的脖子积极回应他的热情,感觉到他的气息噴洒在她鼻间,她闻到的尽是他好闻的男人味,娇弱的⾝子大胆地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