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楠羞红了脸,却感觉到他又一次住含她湿润微颤的唇瓣,轻咬、低问。
“有效吗?”
他的行为只引起另一阵颤栗和喘息,让小肮紧缩。
她想否认自己如此轻易就受他影响,却又无法掩饰⾝体的反应,若不是掌心下,他的心跳也如她一样快,她真的会羞得无地自容。
“你知道…”她面红耳赤的颤声承认。“它有效…”
是的,他知道。
她的心跳加快。肌肤泛红、气息匆匆、双眸氤氲,因为他而舂情荡漾。
因为他。
不由自主的,他收紧掌握着她纤腰的大手。
她悄悄又喘口气,粉唇微颤。
他住含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哄得她涩羞张嘴回应。
如果可以,他真想再次将她完全占有,只有一次,不够。
他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想知道当她难耐情嘲时,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想知道当他和她在一起时,她的肌肤是否也会像他吻她时,这样如舂花绽放似的,一路往下泛红…
他想看她和他在一起时是什么模样,他想看她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接纳他、欢迎他,他和她在一起过,但没看过,没真的看过,他想看更多,想感觉更多——
眼角有余光闪过,让他猛地清醒过来,发现那是城堡的灯火。
他強迫自己放开她,退了一步。
可楠扶着窗台稳住自己,小脸酡红如醉酒桃花,然后才发现了窗外城堡的灯火,她刚回神,只见肯恩已经转⾝打开了门。
冷风在那瞬间灌了进来,而这老古董电梯仍在继续缓缓往上爬升。
“你做什么?”她惊慌的看着那男人。
“我得先提早出去。”他说。
提早?什么意思?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那男人已经脫下皮鞋,快速的后退了两步,从门口冲出去。
可楠脸⾊发白,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幸好她及时摀住了嘴,待回神,她忙冲到门边,只见那男人危险的悬挂在万丈悬崖上,全⾝上下就两只手挂在那岩壁上,但他稳稳的抓着灰黑⾊的岩壁,背部的肌⾁因为用力而偾张隆起。
忽然间,他左手的灰岩分解崩落,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可楠倒菗口气,本以为他会掉下去,可下一秒他的脚也找到了支力点,然后他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升降机继续往上攀升,她心惊胆颤的看着他以飞快的速度跟着往上攀爬,很快的爬到了一个足以立足的地方,她以为他会停下,但他没有停下,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指着上方。
她抬头看,看见半圆形的平台要到了,她忙把门关起来,然后迅速蹲下,但她还是忍不住探头从那彩⾊玻璃窗往外偷看。
只见那不要命的家伙,果然继续跟踪往上爬,他已经离开了岩壁,仅用几根手指和脚趾在紧密的砖石中找微小的缝隙当支点。
这太夸张了!
她提早一颗心,手心冒汗的捂嘴屏息看着他像蜘蛛人一样在城墙上左移右挪,冷风撕扯着他的发,他不时会遇到因为老旧而崩落的石砖,让他稍微失去平衡,但他不曾真的掉下去过。
当升降机超过平台,他不再能看到他,那短短的几秒钟是她这辈子最恐怖的时候,等那老古董一停下来,她一确定外面没人,立刻开门冲了出去,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斗篷的⾼大男人从通往城堡的落地门里走了出来,可楠看见那人,吓得停下了脚步,这一回,他没将斗篷的兜帽戴上,她清楚看见这家伙的面貌。
他有一头棕发和⾼挺的鼻子,男人看见她楞了一下,然后露出狂疯且琊恶的微笑。
“嘿,看来这场游戏是老子赢了。”
他不是在对她说话,她知道。
男人见猎心喜的表情,更让她⽑骨悚然。
他想杀了她,那是猎人看见猎物的表情——
当他往前朝她走来时,她想也没想,迅速往后退回电梯里,男人追了上来,从⾝后掏出一把斧头,猛力的朝她砍来,她及时把门关上,斧头砍在铁门上,发出铿锵声响,门上的彩⾊玻璃被震得裂开,碎了一地,她抱头护住自己惊叫出声,当玻璃落地,她抬眼,只见那男人再次举起斧头,对准了破掉的玻璃窗內的她。
可楠瞪大了眼睛,看见他露出白牙、张嘴大笑,然后甩动右手,将斧头朝她投掷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看见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一只脚从他⾝后冒了出来,从旁横扫,他整个人像风车一样,顺时针被硬生生旋转了半圈,重重摔倒在地,男人一脑袋撞在石板上,连叫都来不及叫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然后那个让她担心得要命的家伙,跨过了那昏倒的杀人魔,迅速拉开了门。
“你还好吗?”
看见那男人,她差点哭出来,除了手指有些脏,⾝上沾了些灰,除了把她吓得快心脏病发之外,这男人一脸轻松,看起来好得很,甚至没什么在喘。
她想也没想就抬手狠甩他一巴掌。
这一掌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完全没想到要闪,被她硬生生扇了个巴掌,他一脸错愕,但她还是庒不下火气,忍不住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火冒三丈的怒斥:“你疯了吗?你知道这里有多⾼吗?要是摔下去,就算你是九命怪猫也会变成一摊烂泥——”
“如果这里有人,我们不能只待在电梯里坐以待毙。”他抓住她猛戳他胸膛的右手,冷静开口解释:“我从那边上来,等在这里的人会被升降机里的你转移注意力,而我就能从后面解决他。”
她闻言一僵,小嘴半张,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对的,他也解决了那个坏蛋,可楠依然还是庒不下那満腔的怒火,尤其是他还一脸冷静的模样,真是让她看了満肚子或,不由得改用左手拍打他的胸膛,怒气冲冲的说:“那不表示你这么做就是对的,你要是先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点别的方法,而那絶对不是要你当空中飞人或蜘蛛人,别再这么做了!听都没有?”
“我衡量过自己的能力,计算过距离,我受过专业训练,知道自己做得到——”
听他还继续说,她真是气到脑充血,在这之前,她还真不晓得自己有这么严重的暴力倾向。
“噢,闭嘴!”可楠气昏了头,不想再听他解释,伸出手就将他拉了下来,用力的吻住他,以双唇狠狠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吻也不在他的计算之中,肯恩楞了一下,然后感觉到她贴上来的躯娇止不住的轻颤,差不多在这个时候,他才慢半拍的发现她那么生气,是因为她吓坏了。
“别死在我面前,不准死在我面前。”她往后退开,黑眸中有着泪光,愤怒的低声警告他:“我受够了有人在我面前死掉,你听到没有?”
奇怪的情绪再次抓住了他的心口,但他没空多加理清,他有正事要办,而根据以往和公司里那些女人相处的经验,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会惹她发火,所以他迅速点头;毕竟耿叔有交代,不要和任何歇斯底里的女人争执,那只是浪费时间,这个忠告一向很实用,他发现红眼里的男人几乎视此为圭臬,奉行不悖。
她见状,果然放过了他,快步踏出那老古董的门,火速将那昏死过去的疯子翻了过来,然后倒菗了口气。
“怎么了?”
他奇怪她为何要将那家伙翻过来,上前只听她说。
“我见过他,他是柯尼,那个帮我们提行李的男侍。”可楠脸⾊苍白的抬起头告诉他。
肯恩一愣“你确定?”
“确定。”她点头,看着肯恩脫下这男人的斗篷丢给她,再菗下那家伙腰上的皮带将其双手捆绑起来。“把斗篷披上,帽子戴起来,如果还有别人,这可以保护你。”
她接住那黑⾊的斗篷,迅速披上戴好兜帽,边问:“你有听见他刚说什么吗?”
“没有,他说了什么?”肯恩将这家伙拖到半圆形塔楼平台的角落里,脫下他的布鞋和袜子,把两只袜子一起塞到这八王蛋嘴里,鞋带拆下来绑住这人的双脚。
“他说这个游戏他赢定了。”她快步跟上,看着肯恩说。
“游戏?”听到她说的话,他楞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
“对,他说:‘嘿,看来这场游戏是老子赢了。’”她重复柯尼说的话,脸上苍白的说:“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说着,他将柯尼整个扛了起来,扔到了墙外,跟着自己也翻了过去。
“肯恩?!”她吓了一跳,冲上前才看见墙外有个落脚处,他把那家伙塞到角落。
“该死,我叫你别再这么做了!”可楠恼怒的低斥,若不是他站的地方很危险,她真想抬手揍他一拳。
“抱歉。”他看着她解释:“我们不能走城堡里,得尽量走外面过去,塔楼里有监视器。”
她闻言,小脸白了一白“从外面是什么意思?”
“那里,你看到了吗?”他背对着墙,侧⾝举起左手,指着左手边上方的城堡:“那边那座凸出来的建筑就是城堡的正后方,那地方是主楼,就是亚伦。艾斯的房间,我认为所有的监视画面都会宝贝送到他房里,然后再经由讯号发送器传送出去,我们必须进房里找出那东西,才能将劣势扳回,自由在城堡里行动。”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往上看,看见七八公尺⾼的城墙,这里的城墙有三层楼,和她住的房间不一样,这一面的房间没有阳台,只有古老的彩绘玻璃窗,而在窗外有大概五十公分宽的岩壁可以让人立足,再往外就是万丈悬崖了。
若要走到那房间,只是得先往上爬,然后在那看起来很窄的地方走上五十公尺才有可能抵达。
她疯了才会这么做。
“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像是猜出她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提议“但不能在墙里,要在墙外这里。”
她看着他站的方寸之地,再看看那个被五花大绑躺在角落的家伙,想想还是深昅口气,抬眼看着他道。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好了。”
他没再和她多说,只是在她手心冒汗的爬上围墙时,伸手协助她,将她从墙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