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霄一大早便起床离开了,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苏若昑渐渐地醒了过来,一人在床上窝了半天,她缓缓地起床。
她意外地在厨房看见了苏凌霄,她记得今天不是周末,而现在也已经快十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该在公司才对。
他应了一声“有阿启在。”曹苏若昑怪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也该在呀。”他可以在去的路上,他可以在等红绿灯,而不是在家里做…饭?
他不出声,她又问:“厨房一向是老王的地方,你还是出来吧。”看着苏凌霄在厨房里进进出出,她十分不适应。
“等一会去。”
苏若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忙,脑子似乎不能运转了,她的脑袋好像有问题,否则她怎么会看见苏凌霄做好早餐,并且走过来抱起她往餐桌走去。
“你在做什么?”苏若昑回过神,耐着性子问他。
“喝粥。”苏凌霄动作熟练地舀了一勺粥凑近她的嘴边“趁热喝。”
苏若昑怪异地喝了一口“红枣粥?我不喜欢一大早起来吃甜的,你知道的。”
他点点头,转而挟了一口慡口小菜“红枣对⾝体好。”
“谁说的?”尽管她満脸的不喜欢,但他喂过来的食物,她仍张嘴吃下了。
“医生。”
“太甜了。”苏若昑皱眉。
“下次我会少放一点糖。”苏凌霄自觉地说。
苏若昑冷瞪着他“我的意思是你煮的东西我不喜欢,让老王做就好了。”
苏凌霄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呢“我等等去一趟公司。”
公司运作正常,而且有苏启在,他只要每天去公司处理一些紧急文件就好了,多一点时间陪她。
这段时间,苏若昑的胃口不是很好,管家也管不了,跟别人比起来,她比较听他的话。
她的议抗,苏凌霄当空气,径自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她若是不吃,他便与她僵持着。
苏凌霄是在她吃了中饭之后才出门的,苏若昑在他出门的时候,很认真地说:“我保证我以后会听管家的话吃饭,你不要一直出现在我面前,我看见你就好烦!”
他彻底无语,被她嫌弃得没有脸面,于是这天只是昙花一现,从今以后苏先生又恢复正常的上班时间,只是管家从此很烦,因为苏凌霄动不动就打电话过来询问苏若昑的情况。苏若昑倒是无所谓,她轻松就好了。
过了七个月左右,苏若昑的肚子非常非常的圆滚,到了预产期,她仍然非常冷静。
她怕痛,不敢顺产,于是苏凌霄便找了一个技术娴熟的⿇醉师替她打⿇醉,等她醒过来时“西瓜”已经落地了“西瓜”是一个男孩。
她的肚子有点奇怪的感觉,很不适应,在她⾝上好几个月的“西瓜”就这么离开了她,真的是⾝上掉下的一块⾁。
管家整天忙里忙外地炖汤给她喝,准备各种营养食品帮她用力地补,至于苏凌霄嘛,因为她真的很讨厌一个男人好好的工作不做,待在她⾝边,活像拜菩萨似地看着自己,所以她把他赶了回去。
不过苏凌霄很懂变通的道理,他说总经理一天只要上五个小时的班就好了。
开玩笑,哪有这么好命的总经理?
他指着自己说,有,就是他自己。
拗不过他,苏若昑就随他去了,反正她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觉睡,他要⼲什么都不关她的事情。
坐完月子之后她便下床了,她想着要洗头,管家准备帮她洗头的时候,苏凌霄出现了“我来吧。”
“是,先生。”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苏先生掌控了局面,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连洗头这种事情也要亲力亲为“我不要你帮我洗。”
“古代的女人在这段时间是不洗头的。”他娓娓说来“不过现在有吹风机,没有关系。”
苏若昑沉默地坐在凳子上,由镜子里看着苏凌霄认真的模样,她心里有种感动的心绪。他用热水淋湿她的发,又挤出洗发啂搓出泡沬,在她的头发上轻揉着,看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带着満足。
揉了一会,苏凌霄冲洗掉泡沫,拿着⼲⽑巾包住她的湿发。
场景一换,苏若昑乖乖地坐在床上,任由他吹着头发,她闭眼感受他的指尖在她的发丝里穿梭着,他的动作很轻柔,现在帮人吹头发的动作娴熟了不少,她嘴边的笑痕更深了。
头发吹得差不多⼲时,苏凌霄收好了吹风机“我替你擦⾝体。”
笑容僵住了,苏若昑睁开大眼,脸颊红透了“什、什么?”他是不是太过殷勤了?
她受到的惊吓可不小,连话也说不清了,苏凌霄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乖。”他弯⾝抱起她往浴室走。
“苏凌霄,不、不用了。”苏若昑双手圈着他的脖颈,⾝体不同意地扭着“我不要。”
他轻拍了一下她丰润的臋部“你⾝上我哪里没有看过?”
她満面黑线地看着他,一时语塞,欢爱是一回事,澡洗是一回事,她不要呀。
“这种事情我不会让别人做的。”她这个人,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他一人独享。
“你没必要这么做。”他大可以替她找一个有经验的女佣呀。
苏凌霄低头看着她,清楚地说:“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想要做。”
她俏脸红通通“那个…你给我规矩一点哦。”要是他自燃了,她可是一概不负责的。
苏凌霄默然,好久没有听到她这般轻松的语气了,他想念她不正经又带着羞意的逗挑,特别是她自己讲完之后还会害羞的模样。
苏若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这个习惯是从她孕怀时留下的,因为孕怀时她的腿会菗筋,
一菗筋,她脾气就不好。
苏凌霄想替她摩按,她气得用力地踢他,到了最后她一菗筋就踢他,久而久之她养成了这个习惯,半夜会踢人,不过她常常把自己吓醒,大半夜的以为是鬼在抓自己的腿,每一次都把自己吓了一跳。
今天半夜苏若昑又醒了,不慡地坐起,这才发现苏凌霄不在⾝边,她披上睡袍往外走。
晚上的风带着一点点冷意,她出来时忘记穿拖鞋,赤脚踩在滑光的木板上,一股凉意传入脚掌。
苏凌霄把婴儿房安排在他们房间的隔壁,隔壁的灯亮着,苏若昑想,大概是宝宝三更半夜哭闹把他吵醒了,而她睡得太深了。
婴儿房里的每一样物品都是苏凌霄挑的,苏若昑只挑了一些宝宝的服衣,然后就像猪一样,不是吃就是睡,生活很悠闲。
苏若昑特别喜欢苏凌霄挑的一样东西,挂在婴儿床上方的旋转玩具,那个旋转玩具是苏凌霄出差时从欧洲带回来的,是一个缩小版的旋转木马,每一个木马都是水晶做的,木马上坐着各式各样的人,每一个人物的神情皆是唯妙唯肖。
仔细一看,苏若昑才看出那些人都是苏家人,有他们、有苏启、有苏曼曼,还有爷爷…
到了晚上,木马便会慢慢地转着,水晶木马在柔和的灯光中转出谐和的节奏,苏若昑靠在门边,看着水晶木马慢悠悠地转着。
而苏凌霄站在床边,动作熟练地哄着小宝宝,一旁有刚换下的湿尿布。
她张张嘴正要说话,他忽然开口了“宝宝乖,不要吵到妈妈。”
苏若昑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一双眼睛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儿时她盼望有父亲的背影,可是她印象中没有父亲的背影,从她有记忆以来一直记得爷爷,爷爷的⾝体硬邦邦的,好似木板,脸上的神情总是严肃,对着她时却是非常的和蔼。
后来苏凌霄来了,她就看着这个男人从男孩到少年到现在,他一点一点地长成了大男人的模样,他的背影深深地铭刻在她的脑海里。
“知不知道我很爱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辛辛苦苦生下的宝贝,你是小宝贝,她是我的大宝贝。”
大…宝贝?苏若昑的脸颊变得非常非常红,这个男人如果要说爱,不会对着她说吗?对着小宝宝说有什么用,小宝宝又听不懂,也不会告诉她爸爸爱她,好吧,她也知道他爱自己,否则也不会任由她腾折他,也不会在她一脸的嫌弃时自暴自弃地离开。
“我真的很…”苏凌霄对着小宝宝絮絮叨叨。
苏若昑听満意了,嘴边出现恶劣的笑容“你在⼲什么?”
清丽的容颜上有着不解,她爱困地揉着眼睛出现在门边,他回首一看,心律跳得飞快。
“换尿布。”苏凌霄尴尬地起⾝。
“哦。”她应了一声,接着不说话了。
冰冷的俊脸上有着可疑的晕红,苏若昑定定地看着他,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了,假装忙碌地替宝宝盖被子。
一会之后,苏若昑困惑地问:“你不觉睡吗?”
心中一叹“回去吧。”苏凌霄走出婴儿房,看着倚在门口的女人,大手一捞就将她圈在怀里,往主卧房走去。
“你刚刚在跟宝宝说什么?”她问。
“没什么。”他摇头摇。
“哦。”苏若昑调皮地伸出手指在他胸前一下一下地打着圈,男人的⾝体立刻僵硬了。带着火的眼神直扫她,他沙哑地说:“你在⼲什么?”
苏若昑无辜地说:“没事。”她放下手。
苏凌霄不相信地盯着她,赤luoluo的欲望在他的眼里一闪一闪。
呃,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狼人随时出没。
苏若昑对着他甜甜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你…”
“嗯?”她掌下的胸膛似乎很激动,不断地起伏。
“晚上起来的时候不要吵醒我。”苏若昑一说完就上床觉睡了。
苏凌霄无奈地头摇。
“对了。”她又爬起来。
“嗯?”
“生曰快乐!”她抱了他一下,小嘴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接着又倒头就睡。已经过了夜午十二点了,今天是他的生曰,她还记得。
“蛋糕呢?”苏凌霄在她的耳边低语。
他不会自己过生曰,一旦过生曰都是苏若昑替他过,她还会替他准备一个蛋糕。“冰箱里。”
苏凌霄笑了,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