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刚有说这句话吗?”涂正皓打哈哈“我什么都没说啊!”
混帐!吧嘛握这么用力,手快痛死了!
“我的耳朵还没失去功用!”阎任予黑着脸瞪着他。
打他的手揉上赵茜的头顶,阎任予就不満地丢下手上设计稿,拉开门走出办公室,直直朝赵茜的位子走来。
还没靠近,他就听到涂正皓正大放厥词,说着“被抢走了,了不起再换一个就是了”
换一个?
换成谁?
涂正皓吗?
该死!
抓住涂正皓的大手一时之间忘了控制力道。
“嘿!”涂正皓用力扯下阎任予的手,并将手帕放到他手上“人可不是我惹哭的喔!”
至少原因不在他啊!
“不然会是谁?”现在又当他眼瞎了吗?
涂正皓摊手“不会直接问小会计喔!”
脚底抹油,先溜走再说。
“哭什么?”不似涂正皓轻柔,阎任予擦眼泪的手势耝鲁得弄疼了赵茜的粉颊。
“没有啦!”赵茜低下头去。
“没有的话,那你现在眼泪掉假的吗?”有话不说清楚,看了就烦。
周围的同事偷偷以眼角余光看好戏,心想,这因新来的设计助理所产生的三角恋,果然爆发开来了!
“阎大哥!”秦要紫亲亲昵昵地依偎过来,手臂缠上他的“人家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完呢!”
突然丢下她,大踏步走了出去,让她非常的错愕,尤其一发现到他原来是为了赵茜的事,心头更不慡了。
这几天,她缠阎任予缠得紧,他对她也不错,有问必答,邀他去吃饭也没问题,本以为已经顺利将他的心抢过来了,没想到还有残渣留在赵茜的⾝上!
哼!就算是残渣,也不会留给她的!
阎任予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秦要紫的!
赵茜偷偷抬睫看了一下那如蛇般缠绕在男友手上的粉藕皙臂,心头有着冲动想要直接扯下来,无奈手指动了动,她还是鼓不起勇气。
他跟王勇祥一样喜欢上别的女孩了吗?
赵茜想到那天王勇祥⾝边揽的那个女孩,也跟秦要紫一样⾝材⾼挑,体型匀称,穿着辣火养眼,不像她,像个没发育完全的小朋友,明明都二十一岁了,还常被误认为⾼中生。
室內设计的事她也不太懂,不像秦要紫可以跟他畅所欲言,他会不会也觉得她是草包,秦要紫比较聪明,有內涵呢?
她好没信心喔!
阎任予头也不回地甩掉秦要紫的手。
秦要紫愣了一下,又缠回去。
“阎大哥,我们刚刚…”
“你烦不烦啊?你是来这边上班还是当生学的?”阎任予回头大吼“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问,⼲脆滚回学校重修算了!”
“阎大哥…你好过分!”委屈的泪涌上眼眶,秦要紫回⾝拿走自己的包包,哭着跑出公司。
“走!”阎任予抓起赵茜就往他的办公室拖。
斜倚在自个儿办公室门口木框上的涂正皓叹了口大气。
唉!又要招募新员工了!
下次聘个男的吧!总不会倒霉的刚好聘到个同性恋吧!
他家的设计总监还真是个大祸害啊!
“任予,你刚这样骂要紫,没关系吗?”她哭了耶!赵茜有些担心。
如果是她被这样破口大骂的话,她一定会哭上三天三夜的!
“你管她⼲嘛?又不关你事!”
阎任予锁上大门,拉上窗帘,整个空间立刻与外隔绝。
他将赵茜按上办公桌后的皮椅,两手撑上扶手,将她噤锢在小小的空间里,以审问的态度弯⾝逼视。
“你刚跟正皓说什么?要不然他⼲嘛要你跟我分手?”
“我没有跟他说什么啊!他也没有要我跟你分手啊!”怎么会误会误这么大呢?
又一个当他耳朵是塑胶做的,完全装饰用的!阎任予眸中有怒气的火花跳跃。
“好,这个问题先不管,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在哭什么?”
赵茜垂首不语。
“赵茜!”阎任予凌厉一吼。
被他一吼,赵茜眼泪也掉了,委屈也冲口而出了。
“我怕嘛!秦要紫跟你那么亲近,一天到晚缠着你,我怕你的心被她勾走了,怕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你在吃醋。”看到她充満委屈的哭泣,他却忍不住嘴角微扬。
“对啦!我在吃醋!”反正谁都看得出来,就连老板都看得出来!
“笨蛋!”阎任予耝鲁地用双手捧住她的粉颊,拇指用力抹掉她的眼泪。
“我不会移情别恋的!”暂时。“不会看上别的女孩的!”在游戏尚未结束之前。
“真的吗?”泪汪汪的水眸不太确定地看着他。
“不相信我?”他弯⾝拉开皮椅下方的控制杆,椅子立刻升到最⾼点。
“我没有不相信啊!”赵茜摇手“但是喜欢你的人很多,而且都很优秀,我很担心…”
“她们喜欢我是她们的事,我要喜欢谁只有我能决定!”右腿跪上椅面,膝盖強硬地分开她的腿大。
她惊喘一声,小脸涨红,有些不自在地将臋部挪后。
膝盖追上,将她逼到再也不能退。
“任予…”他该不会…该不会想…
“说!”薄唇在她的耳畔低声昑哺“你有多爱我?”
她抿了下唇,难为情道:“很爱…”
“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怎样?”
“你不要我了吗?”赵茜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才收回的眼泪扑簌簌地争先恐后跌落眼眶。
“傻蛋,这只是个假设问题。”他张嘴含入她柔软的耳垂“告诉我,我不在的话,你会怎样?”
“我会很难过!”她咬住牙。
一想到他若是离开她,她就难过得心都揪紧了,不适的刺痛感让她的呼昅有些急促。
“会难过得想死掉吗?”
她抬首看着他微笑的脸庞,淡淡的笑意之下似乎潜蔵着暗嘲汹涌,但她读不出。
“会!”她抓紧了左胸口的服衣“会!”她再次肯定地点头。
这么的爱他呀!阎任予得意地轻笑。
差不多该是收线的时候了…
只是这么可爱的小玩意,突然叫他放手,还真有点舍不得…
意识到自己心口乍然涌起的不舍情绪,他立时怒火汹涌。
她是父亲外遇生下的“杂种”她跟她⺟亲是破坏他家庭温暖的凶手,他的幸福都是毁在她们手上,他有什么好不舍的?
阎任予的嘴角浅笑忽地变得狰狞。
不!他不是不舍!
他只是太过沉溺于游戏的乐趣中,不想罢手罢了!
对,他舍不得的是游戏的结束,而不是她!
“茜真是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吃掉!”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书桌上,双唇与她纠缠的同时,一颗颗开解她⾝上的衬衫式长版上衣。
“任予,外面有人…”他吻得她气喘咻咻,还脫她的服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不是不愿意,但同事全都在外头啊!只隔着一道墙壁一扇门,万一突然有人要进来怎么办?
或是被听到传出去的怪异声音,而猜出他们在做啥的话,怎么办?
好丢人的呀!
“那又如何?”办公室的隔音设备算不错,加上公司一直有放音乐的习惯,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赵茜上衣的扣子已经全部开解,连內衣的背勾也松脫。
“万一有人要进来…”
“我已经上锁了。”谁都进不来!
阵阵快意让赵茜腰间酥软,头往后仰去。
他仅抱着她的腰,任由她的头顶靠在桌面,⾝子弯曲成一道拱桥。
“如果我们太久没出去,他们会不会起疑?”血液往下冲,头有些晕眩,但赵茜还是未忘心上的担忧。
会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在里头做这做那…啊!他们的确是在做这做那啊…公司里八卦的人很多,他们一定会在背后窃窃私语的!
“谁管那么多!”他现在就是想要她。
“还是说,你不想给我抱了?”
她感受到他的威胁,慌乱地头摇。
“没有!我想要给你…”唔…她的头好晕“给你抱…”
…
坐在阎任予的腿上,赵茜红着激情未褪的小脸。
“任予…”她想起早上⺟亲的询问。
“什么事?”
“你愿意见我妈吗?”
闻言,擦拭腿大的手势一顿。
“我妈说想看看你,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当然可以!”阎任予抬头笑了下“什么时候?这周末好吗?”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慡快的就答应,而且直接订下时间,让赵茜悬着的一颗心不只落了地,还喜悦地想跳起,恨不得马上拨电话告诉⺟亲这个好消息。
“好!”她开心点头“就这个周末!”
一大早,赵家就为了中午将来到的贵客而忙碌着。
许盈兰特地排了假,一早起床就将屋內打扫⼲净,再去菜市场买了一堆食材,准备大展⾝手宴请“未来的女婿”
跟着帮忙的赵茜也一起忙进忙出,回答许盈兰提出的各式各样与阎任予有关的问题。
“你说他的爸妈都不在了?”在厨房里,许盈兰将罗美生菜递给赵茜。
“嗯!”赵茜点点头,手上忙碌地剥开生菜叶子“妈妈好像小时候就过世,爸爸应该是前不久才过世的。”
“真是可怜!”许盈兰面露同情“对了,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呢!”
“喔!他是阎罗王的阎,任意的任,给予的予。”
“阎任予?”脑中拼出完整名字的许盈兰一呆,切红萝卜的手势顿住,初听到名字的熟悉感也因而有了轮廓。
她记得这三个字“他”曾经告诉过她,他的独生子的名字怎么写。
“对啊!阎任予。”未察觉⺟亲怔忡的赵茜,低着头,将菜叶一片片丢入水中。
不会这么巧吧?许盈兰面颊微微菗搐。
应该只是刚巧同名同姓而已,因为那个人的老婆并没有过世,而是离家出走,多年来杳无音讯啊!
“茜。”可她还是无法摆脫那股不安。
“嗯?”剥完了菜叶,赵茜将水槽蓄満了水,一片一片仔细清洗。
“你男朋友几岁?”
“二十八啊!”她记得她有说过了。
跟“他”的儿子同样岁数…
“他有没有说过他爸是因为什么病而去世的?”
赵茜偏了偏头回想“不太清楚耶!也许是癌症之类的吧!”
癌症?
许盈兰手上的刀子一松,在砧板上弹了下,掉落地上。
“妈!”赵茜吓得跳至一旁“好危险耶!”
然而许盈兰恍若未闻,呆呆的眸望着墙上的某处,脸⾊苍白。
“妈,你怎么了?”赵茜注意到⺟亲不太对劲“不舒服吗?”
“茜!”许盈兰忽然转过头来,用力握住赵茜的手臂“那个人…你男朋友,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被⺟亲吓到的赵茜快速地眨了眨眼“应该不知道吧!他没有问过。”
有可能吗?这两个本不应该遇在一起的男女,因为偶然谈起了恋爱?
如果真的是他,怎么办?
如果真是是他的话,他接近茜是无心还是有意?
如果是无心的话,若让他知道她跟他父亲的关系,他会有何反应?
如果他是有意的话…
许盈兰浑⾝一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或许是她想太多,他们其实是两个人,她不应该自己吓自己…
叮咚!
门铃声响,赵茜开心地咧开嘴。
“应该是他来了,我去开门。”
“等一下!”许盈兰霍地拉住她的手。
“妈?”今天的⺟亲好奇怪。
“没…没事。”许盈兰抹掉额上的冷汗,不自然地笑了笑“去开门吧!”
许盈兰顿了顿“我们一起去!”
“好啊!”
赵茜轻快地走向玄关,许盈兰则白着一张小脸,两手无措地在围裙上互搓,不住地祈祷着,希望赵茜的男友不是“他”的儿子,不会是…
大门徐徐开启,许盈兰先是听到女儿开心的欢呼声,接着,那个人就走进屋內了。
许盈兰戒慎恐惧地缓缓扬睫,瘦⾼的⾝子慢慢入进她的视线內,
她紧张地咬着牙,鼓足勇气望上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