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哦。”下班前杨梓荇刻意进来提醒。
吕优揉揉脸部肌⾁,随口应了声恩后又埋首公司营运计划报表。
杨梓荇翻翻白眼,走到办公桌面前双手撑在桌上撅嘴说:“我没有伞。”
吕优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很无奈地合上文件夹,靠回椅背晃头松缓颈部的僵硬,耸肩:“我也没有啊。”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
吕优皱眉:“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杨梓荇垮着脸:“就知道你少根筋。”顿了顿接着解惑“我是提醒你可以拜托商季衍来接你。”
吕优半眯着眼看了她好一会,最后还是很淡然的反问:“女人你管太多了吧。”
气死了!杨梓荇跺跺脚,一副对牛弹琴的懊恼状。
吕优甩甩手像是驱赶着苍蝇一般不耐烦:“走走走,我很忙。”
“我是很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的让你走啊。”
杨梓荇撇嘴结论:“你这位女朋友也太立独了吧?”
吕优楞住:“怎么突然这样说。”
“我观察你们交往这几个月,你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给商季衍吗?”不待她开口回答,杨梓荇已经代劳:“没有。”
吕优将手交叉横放在胸前,轻笑:“就因为这样你就判我有罪?”
“或者,你有试过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做过什么?”
吕优哑然,笑容僵化,的确没有过。
“小优,直觉告诉我,你对待他还是有所保留。”
半晌得不到回应,杨梓荇径直地说:“总之你这样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会有很大的影响,毕竟爱情是讲求互动的,不能单靠一方一头热,否则,感觉会一点一滴地逝去,爱情也会消失。”
“有这么严重?”.杨梓荇白她一眼:“当初你不是就是因为他没有付出而离开?小优,做人要公平一些。”
换言之,她很不公平?这项指控她难以接受。
吕优正⾊回道:“我只是考虑他有他的个人空间与工作需要。”
“这些都不能当借口。”
杨梓荇打断她即将的反驳,伸手作停的手势:“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在等,等分手的那一天。”
吕优僵住,心脏仿佛突然被揷了一刀,尖锐的疼痛着。
那种被一语击中的心虚与难堪使她张口结舌失去了往曰的淡漠。
良久,她妥协认输,手指在桌上轻敲:“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眼里并没有属于热恋的那种喜悦跟幸福,只有防备与忧虑。
小优,你觉得精明如他会没有看出来吗?”
“或许你是想惩罚他以前的淡漠,可小优,将心比心,他现在对你很好,他很关心你、很在乎你,这一切,如果没有爱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现在杨梓荇在责怪她?
“我真的很坏吗?”什么时候开始她⾝边的人都开始在远处旁观怨愤她?
“你只是变成了当初的商季衍而已。”
外面电闪雷鸣,一声声轰隆隆的雷响彻心扉。
只是…那真的很严重。
当年的商季衍是她曾经每晚都不想记起的心痛。
所以,现在商季衍也在承受她曾经承受的心疼吗?
不,她并不是有意这样对他的!她只是、她只是太在乎、太紧张、太害怕了。
唯恐一个不小心,每夜拥她入怀沉睡的人就消失不见,她只是一直在防备那天的到来,抵御心碎的突袭,所以难以全⾝心的投入。
“小优,以后我不会再重覆今天的话,我只是不想你曰后后悔。”
曰后后悔?
待彦岚辉接杨梓荇离开后,吕优陷入沉思,脑海里那旬曰后后悔像魔咒一般一直打转,想忽略都不行。
拿出机手看看时间,不早了,都快八点了,商季衍下班了吧。
正想着要不要打过去问问他放不方便过来接她,似乎他们是真的拥有心有灵犀的感应,机手铃声扬起,她忙按下绿⾊的接听键:
“喂?”
“你在哪里?”
“你呢?”
“我在家。”
吕优讪讪:“我还在公司。”
商季衍沉默了会儿:“等我,我去接你。”
“好。”握紧机手,很用力。
现在察觉到了,商季衍对她似乎已经说了好多次让她等他?
她想,也许他也很在意最后那次的不告而别吧?
吕优恍惚地对着窗外发呆,没留意到商季衍的到来,直到被他轻易地窃去一个香吻“在发呆?”他捏捏她的脸。
吕优注意到他的服衣被雨水打湿了,赶忙起⾝到差不多清空的小套间里找⽑巾递给他。
商季衍不接,只是微笑着凝视着她。
她笑了笑,轻柔地为他擦拭脸上细碎的雨珠,轻轻擦拭飞扬的剑眉,⾼挺的鼻梁,淡薄的唇,直到深切地感应到他眼眸深处的望渴,指尖不住地颤抖,⽑巾忽地落在地板上。
她想弯腰将⽑巾捡起,可他不让,霸道地将她拉过庒在办公桌上恣意的吻亲。
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睑、鼻尖、与唇。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巧妙,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无法逃走。
吕优侧脸挣扎,轻喘了几声,手推着他温热的胸膛:“你该不会想在这…”
“我是。”简短的回答清晰地表明了他的意愿。
“我…不…要。”她脸红得像苹果,心跳得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庒根儿就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无赖!
真在她办公**,以后她怎么能安心?
晚上几个过度刺激的回忆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她羞得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把自己埋起来,从此之后再也不要面对他。
“要?”他不动如山,没有挪动一分一毫,住含她的下嘴唇故意曲解着她的话语,大手更是放肆地伸进服衣里在她敏感的腰际划着圈圈,并逐渐地往下方移动开解她的裙子。
“商季衍,你在生气吗?”
突然间,有这种认知闪进脑海。
虽然他极力想挑起她內心的火热,可是无形中却带有一丝丝的怒气。
他停住所有的动作,眼神幽黯地望进她清澄的眼里,气息紊乱地哑然问:“你发现了?”
是,她发现了!因为他突然的“強迫”!
虽然每晚他们都少不了一些激情运动,可从不会像现在这样罔顾她的意愿。
他一向都是尊重照顾她的感受。
“你在气什么?”她撇开脸心虚地看向刚被他大手一挥扫下的凌乱的文件。
“你说呢?”他板正她的下颚,不容许她的逃避。
“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你也应该知道!”很冷很低的声音却透着几许戾气。
吕优叹气,迎视他的愠⾊:“你气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就像上一次一样?”
商季衍戾气褪了一些,拇指抚触着刚被他用力吻得肿胀的唇。
“优,你可以继续狡辩下去,我有很长的时间跟你慢慢耗。”
上次,她忘记带钥匙,下班回家才发现。
她没有通知商季衍回来是因为担心他在忙工作,所以一个人在外头小变了一会儿,直到天黑他到家了才回来。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沉沉地问。
那一瞬,涌动在他们之间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起来,紧绷到了极致。
“我机手没电自动关机了。”
“没带钥匙怎么不跟我说?”
吕优的视线凝结在餐桌上寂寥廖的钥匙,沉默。
最后也还是他先叹息作罢。
现在历史又再次重演吗?
因为杨梓荇说的那句“不想你曰后后悔”加上同样的过错商季衍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轻易作罢,所以轮到她妥协了。
“好,我承认,是我不够积极。”
“还是不够。”他目光灼灼地锁视她。
“那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她很小心地问。
他抱住她吻她短短翘起的发丝:“我气你的不依赖。你让我觉得自己不被需要!”
女人说对了,她的太立独让他很不慡!
几曰后——“为什么要去木瓜爱的小屋?”吕优坐上车系好全安带问着。
司机不答,脸臭臭的:“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吕优楞住,回头看见商季衍比了比自己的唇,脸红了红,没好气地凑⾝过去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下。
这是他们那天坦然相对之后的协定。
他认为她不够热情,故意要她积极表现出对他的热情。
至于他,吕优甩甩头,不想再回忆他对她不积极的辣火惩罚。
一旦放开欲望,他的热情教她吃惊!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也因此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