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国帆妃突然想到一件事,惊呼道:“你偷看我澡洗!”她一点都不相信他没有乱来。
“谁想看啊,除了那张脸蛋能看外,妹有的,别的女人也有,一样也没少,我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体长什么样,为什么要去看你的,你有特别了不起吗?”
“你的嘴巴真毒。”
“每个人都这么说。”欢让很得意他有这项“优点”这可是他能气得别入吐血,曰己却很快乐的原因。
“你真是讨人厌。”她总是说不过他,让她郁闷不已。
“我又不指望你喜欢。”
“欢让,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不友善?”国帆妃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坏?她并没有找他⿇烦,也没有对他不礼貌,可是他从认识后就对她没好脸⾊过。
欢让望着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们兄弟差点为你翻脸,要是知道,不就要了我们的小命。”
“你不要随便找理由定我的罪,我不需要承受你厌恶的情绪。”她不服他的指控,别人喜欢她是别人的事,又不是她的错。
她觉得自己何其无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他多疑心,还怪到她头上来,这还有没有天理?
欢让对她的固执只能头摇“红颜祸水,古有明训,我当然要小心为上,不然丢了命,没有人会同情我的。”
国帆妃咬着唇,跺着脚“你真是太过分了,把我说得如此不堪。”
欢让不再跟她斗嘴,将话导入正题“离比武招亲的期限不到一个月,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不能再多逗留,不然会赶不上的。”
她冷哼一声“不需要你多事带我回家,我自己会走。”
他耸耸肩“这是你自己说的,要是误了时间,丢了武林第一世家的脸,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国帆妃怒瞪他,气他捉住她的弱点逼她就范,但她又说不出反对的话。
欢让的话正中她心中最大的隐忧,要是误了时间,奶奶会大发雷霆,她也没办法交代,这一路上不知还会碰上什么危险,她赌不起。
想到这里,她不再坚持自己一个人走“好吧,明天我跟大娘他们说一声,然后我们就走。
一说完,她注意到房里的声音又响起“大娘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声音,像在骚动她的心,让她跟着不安起来。
听到她的发问,欢让忍不住翻白眼“不用管他们,等你有了相公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实在是纯真的让他好想骗她,可要是说了谎,以后她出了什么事,他就是罪人,这个罪他担不起。
“可是那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好像引勾出⾝体里从来没有过的反应…”
“会有这种感觉表示你是个很正常的女人。”欢让不敢看她,其实他也有受到这呻昑声的影响,可是…眼前的可人儿碰不得啊!
国帆妃注意到他的异常“你怎么了?为什么在流汗?”夜午时分,气温寒凉,他怎么会流汗呢?
“没什么。”
“真的没事。”
“可是…”
“不要靠过来。”
“你真不识好人心。”
“你才不识好人心。”他努力在当正人君子,她还怪他凶。
国帆妃生气的嘟着嘴,但位念善房里的声音转变昅引她的注意力“声音又不一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欢让暗忖,是他多心吗?这声音跟之前的呻昑声不一样,多了些痛苦,可是如果真有事,大娘知道他在这里,应该会尖叫呼救才对。
“这是人家的事,管太多,会被人嫌鸡婆。”
“真的吗?”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法放心,总觉得有什么事让她疏忽了,可她却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家人没教过你别人家的私事不可以管太多吗?”管太多可是会惹祸上⾝的。
“万一是大娘出事呢?”
欢让有些迟疑,但他嘴上还是说:“她没事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的经验。”
“什么经验。”
欢让斜睨她一眼,表情既古怪又暧昧“你真的想知道?”
她有些不安,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硬着声间:“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她
不想让他当成呆子。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男女交欢的经验。”
她涨红脸,连忙退离他一大步“你…你好恶心!”
他挑⾼一眉“是你要问的,我只是明白告诉你答案。”
“你明明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他根本是在嘲笑她不解世事。
“唉,有人又要使性子了。”他说着风凉话。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说?”她只不过是把问题问出来而已,他们却喜欢嘲弄她的无知。
为了让她明白她的错误,他不客气的说:“我老实回答你的问题,你却说我恶心,到底是谁让人生气?”
“我…”国帆妃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
欢让闷笑,他好像爱上捉弄她的感觉,相处久了,他发现除了表相外,她也有让人喜欢的优点。
察觉到自己微妙的心思,他不噤警告自己不准乱来,青棠喜欢她,他们还是保持距离好,以免他们兄弟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翻脸。
“欢让,你…你是个大无赖!”国帆妃绯红着脸,她被这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还吃瘪吃得无处可诉。
“那又如何?”他吊儿郎当的问道。
“你一定会自食恶果的。”她诅咒他。
这种诅咒的话要是有用,天底下的人早就少了一半。欢让好笑的暗忖。
“算了,废话少说,你既然醒了,那我们就快走吧,这里不宜久留。”他必须尽快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她出状况。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道。
“事情不对劲,你没发现吗?”
“才没有不对劲。”他的意思是说她眼盲到看不出来吗?
“那是你看不出来。”
国帆妃不噤气闷,他还真的当着她面说,但是…
“他们真的是坏人吗?”
“我还不确定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他们的背景一定不简单。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夫妇的关系非常奇怪,大娘似乎很怕她丈夫,而且不愿意你待在这里。”
“你是从哪里看出大娘的丈夫是个坏人?”她也不喜欢他的眼神,可是她并不觉得事情有糟到他们得不告而别。
“第—次见面那男人便对你非常有趣兴,而且他们住的地方非常隐密,要不是躲人就是做了什么坏事。”
“是你有问题才把别人想得有问题。”
“什么?”
“我看是你对我有趣兴才这么说。”
欢让愣了下,他憋笑憋得涨红脸。她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也不怕别人笑她不要脸。
国帆妃气怒“我又说错什么?”
“我承认你的确长得不错,但也不能自恋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厚脸皮了。”看见她羞恼的表情,他的心情乐得不得了。
“我才没有,是你自己说话有问题,我才这么认为。”
“我什么时候说我对你有趣兴了?”
“刚才。”
“我说了什么?”
“说…说…”她说不出来。
“我只说那男人对你有趣兴,可没说我。”
“他才没有,是你看错了。”她逞強说谎,不愿在他面前透露內心的不安,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觉得她不中用。
“那男人的眼神我很熟悉。”来窑子的客嫖他见多了,一眼就能看穿那男人绝不是个单纯的庄稼汉。
“你也那样看过我吗?”她低声问道。
欢让瞥了她一眼,她问这做什么?他是这种人吗?
“我才不会那么笨,去打你的歪主意,义不是想让自己死无葬⾝之地。”
国帆妃一听,心中一阵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对她有什么感觉?她对他的想法非常在乎。
“我们还是先走吧。”
“我不走。”
欢让微眯起眼,冷声道:“现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她真的不会看情况,常常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我不做不告而别的事。况且他们帮了我,我还没道谢呢。”她父⺟可没教她做出这种不礼貌的事。
“事有轻重缓急,你就不能改变一下,留封信就可以了。”
“我不要。”
“你故意跟我唱反调?”
“我不是。”她是,可是她不会承认。
“那你…”
“我就是不要走,我要去睡了。”国帆妃忿忿不乎的跺着脚,转⾝回房间,他根本不把地放在眼里。
“若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
她回头朝他扮个鬼脸,随即把门关上。
欢让无奈的又瞥了位念善的房门一眼,确定没有事发生才离开。除非大娘愿意让他帮忙,否则他不会随便出手。
他只希望那个横街直撞的国帆妃不要误踩噤区,连他一同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