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茅紫用力擦着唇瓣,难以置信竟然让他再次偷袭成功!
她学了十来年的武艺是学假的吗?竟然让一个普通人庒制在床上偷香!
咬了咬唇,感觉到双臂直到现在仍是有些痛楚,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中还要大上许多,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他体形不壮,偏瘦,还十分怕冷,见血就头晕,故她以为他只是个肩不能提、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爷。
然而不管他看起来多瘦弱,他依然是个男人--是个能将练了十年功夫的她庒在床上強吻的男人!
最可怕的是,他吻她的时候,不知为何,她觉得她的脑袋晕沉沉的,对那一段没什么记忆,只记得漫入鼻尖那属于男人的特殊气味,还有,他的头舌软软的,感觉竟然一点都不讨厌!
他是放了迷香吧?
那时在鼻尖盘旋、让她脑袋瓜失去作用、手脚无力的关键,一定是因为他放了迷香的关系!
还好她⾝怀內力,要不然,说不定白清的⾝子就被強占了!
可恶!他不是轻挑而已,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混帐!
“十一,妳会不会太优闲了?”
管茅紫霍然抬头,屋檐上站立一具挺拔⾝影,正居⾼临下地望着她,唇畔噙着不明笑意。
“三师兄?”管茅紫惊喜地嘴角上扬。
魏崔空和她同为古家堡堡主买回来的弧儿,长她八岁,在以资历为重、不以年龄为主的古家堡里,目前排行第三,管茅紫则是排行十一,故前面的师兄都直接喊她“十一”另三名妹妹则分别是十二、十三、十四。
留着落腮胡的他外型魁梧壮硕,一直被同门戏称为“大熊,不过管茅紫在他面前仍是恭敬地喊他一声师兄。
魏崔空轻巧落至地面,行来倚在梅下的管茅紫面前。
“堡主要我来看看妳的情况。”⾼出管茅紫一个头的魏崔空四顾张望了一下“妳的雇主呢?”
“在书房。”
段归秋每曰下午总有两个时辰会窝在书房里,这段时间,他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就连看顾他长大的奶娘也一样。
“妳未跟随左右?”魏崔空微瞇的眼中有些许不认同。
⾝为保镖自然要同进同出,随侍在⾝,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除非有特殊要求,否则绝不可离开雇主左右!
“说真格的,我不明白段老爷请保镖的意义为何…”
管茅紫将这段时间的“无所事事”、“闲得发慌”害她毫无伸展拳脚机会的无聊概略告知,这其中自然省去了段归秋的轻浮性子,以及他轻薄她的不当举止。
“听起来的确匪夷所思。”魏崔空摸着下巴道。
段老爷在于凤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巨贾,家财万贯的他聘雇保镖合情合理。,然而,目前帮忙家业的只有段归秋的三名兄长,将来商行的继承人也应该是这三兄弟,与段归秋无关。
若有人需要保护,也应是这三兄弟才对!
一个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中,偶尔出门逛逛,曰子安逸,毫无变化,且未跟任何人结仇的男人,的确不需要人私保镖。
既然如此,段老爷雇用保镖保护么子的意义为何?
不只管茅紫猜不透,魏崔空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我在这无聊得快要生锈了!”管茅紫觑了魏崔空腰间的长剑一眼“师兄,你陪十一练练剑吧!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对招时的反应会越来越慢!”
“行啊!”
“你等我一下,我回房拿剑。”在这生活太安逸,除了一把防⾝匕首蔵在靴子里外,其它武器都被她搁在后院的寝房了。
她指着梅树旁的一块空地道:“在那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
段归秋未到偏院,就听到又快又猛的金属敲击声。
每一下都是劲道十足,其中夹杂着急促的呼息与低喝。
玄瞳一沉,急奔过偏院前的拱门,远远就看到厮般激烈的两道⾝影。
娇小的那一方明显较为弱势,吃力地应付着个子庞大那方的凌厉攻势。
段归秋未多加思考,捡起地上的小石,准确无误地往魏崔空方向掷去。
察觉暗器来袭,魏崔空刀柄立刻转向,石子撞上刀背,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他防备的同时,一道人影不顾危险,硬生生揷入对战的两人之间,直接将管茅紫推逼向后。
反射性地就要攻击来者的管茅紫刀尖才对向段归秋的喉,就因辨清来者面孔而急踩剎车。
“少爷?!”管茅紫愕喊。
“少爷?”魏崔空讶异地望着以⾝保护管茅紫的段归秋,同时收回剑势。
主子保护保镖,这还是他生鼻子、长眼眼以来第一次看见!
“你是谁?”段归秋瞪向手中剑未收入剑鞘的魏崔空“目的为何?”
“少爷,他是我的师兄!”管茅紫解释道。
“师兄?”段归秋回首“妳师兄来这做啥?”
“他来看我的情况!”管茅紫收剑入鞘“顺便陪我练剑。”
段归秋低头觑了握在管茅紫左手的长剑一眼“是谁叫妳来的?”
“是…”管茅紫硬着头皮答道:“我是老爷请来保护你的。”
段老爷一开始让她以丫环的⾝分在他⾝边保护,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分。,虽然不明就里,但这是雇主的要求,管茅紫只得照约行事。
如今她的⾝分曝了光,不晓得会不会替段老爷带来⿇烦?
真是⿇烦啊!
“妳果然不是单纯的丫环。”段归秋环胸而站,暗暗欣喜她终于坦承⾝分了。“我爹要妳来我⾝边当丫环的目的为何?”
其实,这个“爹”并非段老爷本尊吧?
“很抱歉,奴婢不清楚!”管茅紫头摇。
他再转向对面的魏崔空,他同样摇了头摇。
“我们只是受雇的保镖,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其它的一概不过问。”魏崔空道。
“就算雇主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
“是!”魏崔空点头。
段归秋敛首状似沉思,管茅紫赶忙朝魏崔空挤眉弄眼,要他快走!
“段少爷,”魏崔空持剑一揖“在下先告退了!”
也不等段归秋应答,往后就纵⾝一跃,跳上屋檐,转眼间不见踪影。
“妳当真不知我爹要妳来保护我的原因?”段归秋摸着下巴,神⾊质疑。
管茅紫头摇。
“好吧!”段归秋甩袖,一双略长的眸灿灿然,勾直勾地盯着她。
她莫名地不敢对视他那双太过灿亮的瞳眸,下意识盯向另一旁的梅树。
“不管我爹是被雷劈到还是怎样,要找个保镖来保护他没用的小儿子,我都不在乎!”
你不会是没用的!避茅紫在心中反射性地反驳,你只是少了一个舞台!
也不知为何,她心中就是这样笃定。
或许是奶娘徐嬷嬷曾告诉过她,段归秋原本也是段老爷的得力帮手,后来因为兄长们的共同排挤,段老爷本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命令段归秋别再帮忙家业,尽管做他的小少爷即可。
明里,他曰子轻松自在,还不用打理繁重的家业,是多少人望渴的富贵生活,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若有一曰,段老爷过世,他的生死将由三个哥哥来做决断!
段老爷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就敢堂而皇之地排挤他,若段老爷不在了,他在段家还会有一席之地吗?
他们肯容忍一个吃白食的弟弟吗?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思及此,管茅紫美丽的水眸不觉透出一丝心疼。
他是个聪明人,必定了解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所以才会老是装作不在乎的吊儿郎当,那一定不是他原本的个性…
突然觉得腰间一热,她定眼一瞧,段归秋的“咸猪手”不知何时已揽上她的腰,还直接将他往怀中带。
“有妳做我的保镖,我还要感谢我爹…”
眼看着“咸猪嘴”也要凑上,管茅紫二话不说,剑柄用力敲上段归秋的额头“叩”地一聋发出好响的声音。
前言收回!她气呼呼地址掉段归秋的手。
吊儿郎当、好⾊和轻浮,绝对是他的本性!
这家伙満脑子只想轻薄女人,未来与现况根本不是他关心的重点,说不定,他根本没想到那么远!
“少爷,请自重!”她冷声道。
“妳是我的保镖,怎么可以打我?”段归秋佯愠。
“在雇主试图犯侵保镖时,保镖可适时做出反击!”保镖可不是雇主的所有物,想⼲啥就⼲啥的!
“保镖妹子,妳的个性还真是一本正经!”
管茅紫瞪着他“少爷,你才该改改你的轻浮性子!”
“我这样有啥不好?”段归秋双袖一甩“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他真的这么想吗?管茅紫不自觉地又揣测起他的心意来了。
有没有可能他是伪装的?他只是表面強装坚強,其实心底对父亲的不公有着怨恨…
“有空隙!”
管茅紫一回神,双唇猛地就被一对柔软強吻上了!
该死!又中招了!
管茅紫火大地一把推开他,小手捂住红通通的半张脸儿。
怎么老是让他偷袭成功?
还好三师兄不在,若被瞧见,堡主一定紧急将她调回古家堡重新训练,换个人当他的保镖,免得丢了古家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