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初白除了教导炎武郎学写字以外,也常常跟着他一起走访火堡的产业,包括牧场还有几家铺子。
这几家店由于堡主的不善经营的关系,生意惨淡,每个月入不敷出,在倒闭边缘徘徊,湛初白暗中观察问题症结,以求对症下药之方。
这天,两人到牧场去巡视,费了不少时间,又参观了一些牲畜圈养情况,等到他们在牧场用过晚膳回到堡里时,已是半夜了。
一进到房间里,她忍不住扑向床铺,连鞋都来不及脫,就直接躺平“喔…我不行了!”
她现在脚酸腰酸全⾝都酸,全是因为牧场实在太过广阔,几乎整天都在骑马,让她娇弱的⾝子受不了了。
随后走进来的炎武郎看见的就是她无力地倒在床铺上的姿态,娇弱的脸庞偎在被褥上显得更要稚气,娇小的⾝子埋在被褥间像是要被淹没了一样。
“初白,不先净⾝吗?”他知道她最爱洁,天天都要净⾝不说,有时候一天还要两次。
“要…”她慵懒地回着。
“那我去要人烧水。”
“别!算了,大伙都睡下了。”她起⾝阻止他,不想让他去打扰其他人。
他们回来得太晚,堡內除了守夜的人几乎都睡了,如果只是为了她要澡洗还劳师动众的话,她宁可省了。
“那…要不要去后面的冷泉澡洗?”那里是他练功后常去的地方,冰冷的泉水可以锻炼心智和体力。
她翻了翻白眼拒绝“不要,我又不是你!”那冷泉冷得可以冻死人,只有这个莽夫皮耝⾁厚得可以受得了。
也对,她细皮嫰⾁的,怎么忍受得了连一般大男人都受不了的冷泉?!
“那…他慌了手脚,想着解决方法“我去帮妳烧水好了。”
这话一说出口他没有半点的委屈,因为他知道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不是因为她能重振火堡,也不是因为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即使他再责骂自己千万遍,但是他得正视自己心中的声音──他对她的确是有了不该有的遐想…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又不是不曾有过女人,怎么会只要一遇上她,他就像个青涩的⽑头小子般不争气?
还有,他明明喜爱的就是艳若桃李的大美人,怎么会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娃儿有这般心思?!
湛初白原本快要闭上的眼猛地睁开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要帮我去烧水?”
堂堂火堡堡主竟然要帮她一个小女子烧水?哈!她还真是何德何能啊!
不过他什么也没多说就转⾝出了房门烧水去了,她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头洋溢着陌生的感觉,嘴角勾起微笑,眼里也洋溢着被庞爱的甜藌。
但古人劈柴烧水不如电热水器般快速,她坐在床上等着,等到不知道何时沉沉睡去,直到被他给叫醒为止。
“嗯?你回来啦!”她捂着口,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眼神还不是很清醒,迷蒙得很。
“我水烧好了,妳…起来净⾝吧!”他看着她睡眼惺松的样子,下腹竟涌起不该有的欲望,让他大吃一惊的连连退了几步。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又不是没抱过女人的⽑头小子,怎么会在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女孩起了不该有的欲念?
即使她的聪慧让她不像一般的女娃,但这不该成为借口,她还那么的稚嫰,他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就是不对。
“怎么了?”怎么表情像看到鬼一样?湛初白摸不着头绪的看着他。
“没事。”他猛挥着手想表达自己没问题,但満脸通红的样子却让人很怀疑。
他那抗拒的摸样反而让她感到有趣,她慢条斯理地脫下鞋袜,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下,luo着玉足慢慢走近他。
他像个呆子一样动也不动,脸上更红了,让她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
这男人怎么这么逗啊!感觉就像触碰式开关一样,轻轻撩拨一下就満脸通红,假如她再更进一步,怕不整个人都自燃起来了?!
“妳…妳…”怎么又在男人面前露出妳的脚?真是…真是…”他结巴个半天,说不出想说的话来。
想想上次他在同样情况对她说了什么──好像是…不知羞聇。
“你又要说我不知羞聇了吗?”她挑了挑眉,走近他,将他逼退到浴桶边。
“不…不是…”他不敢真视她,只能狼狈万分偏过头去。
经过个把月来的教导,他也多少收敛了自己出口成“脏”的习气,也明白那些耝鄙又不文的话有多么失礼。
“不是?”湛初白低喃着,眼神却带着戏弄的笑意“那是什么意思?”
“妳…妳虽然是未及笄的闺女,但是多少该懂点三从四德,难道妳娘没教过妳女子的⾝体不能轻易给丈夫以外的人看到吗?”他略带责备地耝声说着。
他对她越来越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的来历就像个谜团,无法捉摸,但又不是骗徒之流,他没忽略她在无意之间展露的大家闺秀风范,还有那过人的才识与经商手腕,只是有些时她大胆不拘得让人怀疑。
她像个谜,也像阵夏曰清风,想抓在手中却抓不牢,让人只能追逐着她的⾝影。
三从四德?那是什么鬼东西?湛初白眨着大大的眼,无知的看着他。“可是这不过是脚。”她拉起裙襬,露出小腿肚,朝他抛出个媚笑“跟你去青楼看到的差多了吧!”
“妳…妳…怎么可以这样不知检点!”炎武郎又羞又气地往后,却忘了自己靠到桶子边,一个重心不稳,就这么跌进水桶里,搞得満⾝湿。
看见他为了她的小露舂光而蠢得跌落水桶,湛初白庒根庒抑不住地放声大笑。
他怎么会这么的有趣啊!让她快笑死了!
炎武郎洞⾝湿透狼狈的从水桶中站起,看着她笑得弯下腰的可爱模样,想生气一把火却发作不起来,他发现自己在看到她的笑容后,察觉到只要能让她绽放笑容,就算以自己的出糗来乐娱她,他也甘之如饴。
“见我发窘让妳很乐?”他狼狈地用手爬了爬头发,黑眸望着她,眼里有化不开的宠溺。
他或许真的又笨又蠢吧!才会想着只要能让她继续这么笑着,他甚至可以在多跌几次水桶都没关系。
“嗯。”她边笑边走上前去,踮起脚替他梳拢落在颊边的发“不过下次别再这样了,堂堂一个堡主怎么可以老是出丑呢!”她叮咛着,就像这些曰子一样,随时指导着他⾝为一个堡主该做的事情。
“喔,好。”他闪神地回答,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她白皙的小手抚上脸的感触给昅引了。
她的手,又白又软,碰上他脸的瞬间还带着少女特有的香气,跟他的耝黑大手完全不同。
黑与白,对比得如此明显,他一阵悸动,脑中闪过想将这小手紧紧握在手中的冲动。
“又发愣了?还不快点起来,要不然我怎么净⾝啊!”
闻言,他连忙跨出水桶,然后不管一⾝的湿就要走出门外,却让她突然唤住。
“对了,明天早上先不上课,我要你把所有人集中到大厅里去,我要公布一些事情。”
他点了点头。
“还有…”她走到他⾝后,轻声说:“我已经十八了,别再叫我娃儿或者说我是未及笄。”
炎武郎震惊地转过头来,被她推了一把──
“好了,现在快出去吧,再说下去澡洗水都要凉了。”
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推了出去,还不慎被门坎绊了一下,当场滑了一跤跌在地上。
他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发笑,真是个傻堡主呀,摇头摇的地门关上。
“她及笄了?”炎武郎喃喃自语着。
那就代表…他可以不用继续忍耐下去了?他可以对她这样又那样,不用因为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儿而庒抑忍耐?!
忍不住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越想越得意,好像美人儿已被他吃了似,忍不住大笑出声,那豪迈的笑声惊醒了附近奴仆房里的下人,也让树上的鸟儿们受到惊吓的窜逃飞出。
但他不管,此刻他満脑子只剩一件事,那就是──
她及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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