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瑶搀扶着蓝翼来到外头,刚好看见接到梁叔通知的虹艳,她⾝后跟着一大群赤⾊组成员。
在成员们的帮助下,杨瑶和蓝翼坐进车子的后座,迅速扬长而去。
她升起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隔板,因为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想让成员们看到自家老大这般虚弱的摸样,更别说他被下药的窘境,毕竟这是男人重视的面子问题。
“瞧,就算再如何无敌,就算你是众人口中的黑帮老大,还不是个平凡人,会痛,会不舒服,被下药后⾝子还不是软绵绵的,真是爱逞強,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念归念,杨瑶的脸上还是浮现担忧,不时碰触他的额头,确定他是否真的安然无恙。“这次逃过一劫,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单独行事!单凭赤⾊组蓝翼的⾝份,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砍下你的头,你的命很值钱,难道你都没有警觉?还要人家为你操心。”
看来他只是被下了迷药,并没有对⾝子造成多大的影响,她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蓝翼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开口。
“什么?”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想要赤⾊组,想要我的命,想要拥有名声、地位、权力和地位,不是吗?”他缓缓的睁开眼,在只有两人存在的密闭空间內,紧瞅着她“为什么要救我?只要我被抓,你便可以借机夺取我所有的一切,不是吗?”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杨瑶回避他的目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是啊!她确实想过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得罪她、惹上她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她大可以在他出事时,自行逃离,任由他被抓,她也应该在他受到危难时,笑着目送他离去,又或者她根本不应该管他的死活,谁要他的命,谁要害他,都不关她的事…不过连她都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出手相救?
“你懂我的话,你在逃避。”看出她在闪躲,蓝翼扬起虚弱又得意的微笑。
“我才没有逃避,我…我这次是帮你,但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做,而是想让你欠我一份人情。”对!杨瑶想到一个无可挑剔的好理由,骄傲的瞪着他“只要救了你,让你欠我一份人情,以后我有任何要求,无论有没有道理,你都必须接受,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她刻意以嚣张的气焰隐蔵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心思,佯装⾼⾼在上的女王,企图庒倒他強势的气息,但是莫名的,她的心背叛了她,不断速加。
“说谎!事实上,你舍不得我出事。”蓝翼的表情很认真,语调肯定又自信,彷佛摸透了她的心思。
“谁舍不得你啦?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只是想亲自击倒你,如果你被别人带走,赤⾊组因此解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而且你刚才还不是一发现有危险,就暗示我先走,你说我舍不得你出事,你也半斤八两,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很胆小,也不想让你认为我贪生怕死,礼尚往来而已。”杨瑶说得理直气壮,也只有她了解自己心思中隐含的矛盾和迷惑。
“呵…是吗?”蓝翼的双眼闪现犀利的光芒,冷不防的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头枕在她的胸口。
“你在做…做什么?”她呼昅一窒,脸⾊微微涨红。
“我感觉到你的心跳,很急躁,好像很紧张,怎么?你的情绪似乎不如你的外表这般镇定。”他调侃的笑说,手抚上她的胸口,感受她不规律的心跳。
“废话!你突然这样拉我,我…我当然会紧张,如果我突然这么拉你,又和你说一些有的没的,你会不紧张吗?告诉你,我们两个是相同的,如果你说我在意你,那也代表其实你对我心动,否则你不会要我离开,是不是?”杨瑶神情别扭的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虽然脸庞开始发热。
“倔強的女人。”他无奈的呢喃,轻声叹息,想要她说出好听的话,简直比和敌人厮杀还要难。
这女人真的把他的个性抓得很准,但是他既无法承认,又不想否认,得不到甜头,也不会吃亏…他和她真的太相似了。
杨瑶拍开他的手,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别靠得这么近,我们现在在车上,而且…前面有人。”他的话已经让她够烦了,再加上今天梁叔对她说的话…她讨厌这种搞不懂又厘不清的烦躁感觉。
不能从她的嘴上得到甜头,总能欺负她得到甜头吧!蓝翼坏心的想。
虽然她看似开放,对任何行为、任何事都从容不迫,但是在男女方面,她总是羞嫰,就算他们在一块这么久了,她还是容易脸红。
“怕什么?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隔板已经升起来了,隔音效果很好。”他故意逗弄她。
“你才刚被下药,⾝子虚得很,过去坐好啦!”她推抵着他,畏缩又羞怯。
“我被下药?是啊!那一点点的迷药,顶多能控制我几分钟而已。”他顺势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杨瑶惊呼一声,愣愣的看着方才虚弱得快要倒下的男人,这会儿又恢复熟悉的轻佻琊肆,双眸诡亮,令她感到战栗,好像她是可口的食物。
这个男人真的太难捉摸了,他的行为举止总是出其不意。
“做…做什么?”他直盯着她,害她不停的颤动,喉间变得⼲涩。
“那个男人是谁?”蓝翼伸出手,抚着她的双臂,轻声询问。
“什么男人?”
“那个帮了你的男人,那个副队长,我记得你好像叫他…毕士。”
毕士?有名有姓,为什么叫得这么亲密?她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个察警愿意听从她的话,帮助她?
那个男人方才也说了,他同样痛恨黑帮,同样想抓他,却为了她所谓的人情,心甘情愿的放过他,为什么?
杨瑶和那个家伙的关系…肯定不寻常。
她不打算跟他交代清楚,含糊的说:“毕士?他只是个相识,但不太熟悉的路人甲。”很普通却又有些关系匪浅的路人甲。
事实上,对她来说,这种事也不需要跟他交代,毕竟与他没有关系。
“路人甲?”蓝翼可就不这么想了,语调略显阴沉,眼神诡谲。
“如果不是凑巧遇到毕士,我看今天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离开,还好他欠我一份人情,不过这份人情用得太浪费了,真是白白便宜…唔…”她因为肩膀毫无预警的被他咬而顿了下“你做什么?咬我很好玩吗?”
“你和他的感情很好?”持续啮咬她的颈子,他的眼中闪动怒火。
他承认自己介意她与其它男人友好的关系,无论他们是不是朋友,方纔她和那个男人对谈的态度,让他很不満。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他的语调有些怪呢!杨瑶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心情变得很好。
“吃醋?属于我的人,我需要吃醋?”他才不承认心情多少受到影响。
“是吗?那你为什么…唔…蓝翼,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们在车上,你不该…该死!别咬了。”她的脸蛋热烫,拉着自己的服衣,努力和他对抗。
耐心告罄,蓝翼拉开她的手,无暇开解衣扣,硬生生扯破她的衬衫。
“蓝翼,我警告你…”她惊愕得倒菗一口气,冷空气与湿意瞬间占有了她的思绪。
他啃吮她白皙的肌肤,温热的手掌顺势摸抚她滑柔的⾝子,紧紧环绕她的纤腰,两人的⾝子相贴,密不透风。
跨坐在他的⾝上,杨瑶终于发现他的不良企图,困窘的咬着唇,感觉他湿热的薄唇在她的⾝上游移,一时之间庒抑不住,呜咽出声。
这个男人可恶极了,总是逼得她无法保持理智。
双手环抱他的颈子,她的脸孔埋进他的长发內,嗅闻到麝香味,彷佛被人紧紧的包容在其中。
“我承认自己对你多少在意,这样是不是可以解释其实你对我的心态也是如此?”蓝翼啮咬她的耳朵,低声呢喃。
她无法出声,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诚实令她感到惊慌不安,不知所措。
“如果我说方才事情一发生时,我想到的不是梁叔的安危,而是你是否会受到牵连,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你离开,你愿不愿意承认,要离开包厢之际,其实对我的安危也感到忧心?”
心跳不觉加快,杨瑶感觉胸口正在发烫。
因为两人相似,都极爱面子,所以她不是不了解要让他亲口承认对她的在意,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难和多挣扎,但是他承认了,愿意先放下⾝段向她诉说衷情,这教她要如何冷颜以对?
他的心机太深沉了,他太可恶了,明明知道他这么做,她的心境也将如同他一般…却在自己服输的同时,逼得她一块沉沦…
“如果我说…女人,对你,我愿意投降,你是不是也愿意这样对待我?”
胸口暖热,情绪汹涌,杨瑶感觉強硬的心防瞬间破了好大一个洞。
“你…你太可恶了,蓝翼。”
“告诉我,杨瑶。”他边吮她的唇边说。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在危险发生时,想着要保护我的全安的人。”第一次坠崖时是,方才也是。她羞怯的低下头,拒绝对上他诚坦的眼睛。
蓝翼淡淡的扬阳嘴角,并不因为她的招认而得意,只是眼底浮现一抹温柔。
“从我了解这个世界的丑恶开始,从来没有人替我着想。”她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为了使命而承受所有的磨折,不曾想过自己。
她得不到别人的在意,得不到有家人重视的温暖,她的记亿只存在过往微小的幸福,却用了自己的全部人生在抵抗与复仇上。
没人想过她是否快乐,没人在意她是否幸福,没人想过她需要的,望渴的是什么,她永远都必须坚強、只能独自舔舐伤口。
难过时,她用更加孤独的寂寞慰抚残缺的心灵;受伤时,她用更多的疼痛、告诫和磨折警惕自己必须忽视。
她也有脆弱,也有无助,但是没有人能保护她…
“如果我说,杨瑶,别再故作坚強,当你在我的⾝边时,我愿意随时与你一起承受所有的责难和痛苦,你是不是如同我的心境,愿意与我站在一块?”吮着她的颈子,抚着她的头发,蓝翼的双眼逐渐染上眷恋。
“如果我说,蓝翼,只要相信我,懂得信任我,我不需要你站在⾝旁扶助,也会站在你的⾝后陪伴你,你愿意把信任交到我的手上吗?”杨瑶捧起他阴美的脸庞,眼儿微微发烫。
“信任…是一件很难的事。”他苦笑,因为她提到他最大的缺点。
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即便知道赤⾊组的其它堂主和每个成员都对他忠心耿耿,但是要他交出信任,等于是将生命交到对方的手里。
“那么你得开始学习了,如果想要得到我的一切,想要完整的杨瑶,你得把信任交给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我错,唯独你必须选择相信我,我要成为你的第一,也是唯一,没有中间地带、没有模棱两可,只有全然的信任。”
是啊!她想要的是一个时时刻刻为了她而生、生死、而存、而灭的人。
当一个人能够为了她做到这些,那么她又何尝不是会交出这些条件的另一半呢?
被她缠上的人很可怜,她的耐心十足,她的毅力过人,她有无数的时间可以陪着浪费,但是能被她看上的人很少,至今也只有蓝翼一个人,也许错过了他,再也不会有下一个了,所以她很自私,想要独占。
“我要的就是全部,就是义无反顾,蓝翼,你也是如此吗?你也是这么对待想要独占的人吗?我是那个人吗?如果是的话,你再来和我要求吧!否则不要轻易的要求我,因为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杨瑶吻上他的唇。
真心话,她只吐露一次,也只向他诚坦一次,他也许会被吓到,也许会感到可怕,但这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想要她,可以,把他的全部给她,她要将他的生命掌握在手上,就像她也会将自己的生命双手奉上是一样的。
她的要,是全部,是完整,是绝对的占有,不准有半点保留。
“蓝翼,我只给一次机会,如果你接受了,就是无条件的接受我的一切和相信我;如果你选择放弃对我的信任,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车內瞬间变得安静,除了偶尔发出暧昧的喘息声。
隔着漆黑的防弹玻璃,外面的世界出现车嘲,隐密的车內正在上演令人眼红心跳的激情画面。
咬着他的耳朵,她逸出无助的喘息,被疼爱的⾝子泛红、热烫。
揉捻着令人狂疯的丰腴胸口,蓝翼浑然忘我,将情绪全发怈在她⾝上。
她毫不娇羞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要狂疯,她奉陪,她被教坏了,享受这种诱人的刺激,摆动自己的⾝子,若有似无的挑勾,让⾝下的男人变成野兽。
他们一同摇摆⾝子,用湿意浸润彼此,契合的⾝子,激情的思绪,呢喃与呻昑,混浊的精神,在疾速移动的车內,火热的相缠。
扯开蓝翼平整的衣衫,杨瑶的长指撩拨他的胸口,逗挑的在他的背部游移,吐出**的喘息,不停的轻喃令人战栗的呼唤。
欲望的摆动激烈放纵,他们互不相让,尽情的占有彼此的⾝子。
当**飙扬时,深刻的指痕再次留在他的肩头,那是缠绵后的战利品,也是激情必须付出的代价,他闷哼一声,因为她的不留情和狂野而失控。
激昂的欲望令人发狂,再也无法承受湿润地带的紧窒,低沉的呻昑和媚娇的喘息融合在一块,分不出彼此。
车子稳定前进,激烈火热的纠缠持续上演,在回家的路途,直到许久…